斯科特看著眼前這位雙眼蒙著黑布、氣質沉靜如水的盲眼女醫士,心中有了判斷。
‘藥王秘傳,盲眼,丹鼎司醫師……’他的腦海中,立刻就浮現出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丹樞。
那位在原遊戲劇情中,作為藥王秘傳在羅浮的明麵魁首,也是丹鼎司地位不低的丹士長。
‘隻是不知道,眼前這個,到底是不是她本人。’
不過,是不是丹樞本人,其實倒也不太重要,至少不影響他接下來的行動。
於是,斯科特也沒有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地道明了來意:“我來,是為了向你們求取那傳說中的‘長生之法’。開個價吧。”
“斯科特先生,稍安勿躁。”
那盲眼女醫士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能安撫人心的奇異力量,
“外麵不是說話的地方,請進院內,坐下說吧。”
她側過身,為斯科特讓開了通往院子的路。
斯科特邁步走進那座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不起眼的小院。
院內的陳設極其簡單,隻在角落裡種著一些他不認識的、散發著淡淡藥香的奇特植物。
盲眼女醫士將他引至院中的石桌旁,為他沏上了一杯散發著清香的草藥茶。
“「令諸所求,必有所得」。”盲眼女醫士緩緩開口,聲音空靈,
“我們所信奉的‘慈懷藥王’,其心胸寬廣如無垠星海,絕不會輕易拒絕任何一個人的祈願。”
她頓了頓,話鋒一轉:“在下也知道,斯科特先生您實力強大,神通廣大,”
“甚至能與雲騎將軍和羅浮的前代劍首分庭抗禮,您的威名早已通過各種渠道,傳遍了羅浮的每一個角落。但……”
“……您畢竟是‘外人’。”
她的語氣雖然依舊平靜,卻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我們如何能確定,您不是仙舟聯盟,或者地衡司、神策府派來試探我們的誘餌呢?”
“又如何能確定,在您得到了那長生的秘法之後,不會轉頭就將我們這些‘慈懷藥王’的信徒,出賣給那些視我們為眼中釘、肉中刺的雲騎軍呢?”
斯科特聞言,眉毛一挑,臉上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容:“你是想讓我……交‘投名狀’?”
“斯科特先生快人快語,在下也就不再繞彎子了。”盲眼女醫士微微頷首,“正是如此。”
“如今,正好有件事,想請先生您去做。”
她繼續說道:“那長生的秘法,玄奧無比,須由特定的人、在特定的時機、用特定的手法來施行。”
“尋常之人,既辨彆不出這其中的真假,也分不清其中的對錯。”
“若是先生您無法讓我們放下戒心,讓我們相信您與我們是同道中人,”
“那麼,縱然您用那雷霆手段對我們進行嚴刑審問,也未嘗能如您所願,得到真正的長生之法。”
斯科特嗤笑一聲,扛在肩上的金箍棒輕輕往地上一頓,發出一聲悶響:“嗬,小姑娘,看來你是不知道俺老斯的手段。”
“不過嘛……”他話鋒一轉,臉上又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今天我心情好,也懶得跟你們這些藏頭露尾的家夥動粗。”
“什麼事,你說就是。”
盲眼女醫士似乎對他的反應早有預料,她從懷中取出幾張寫著地址的便簽,遞向斯科特的方向。
“也不是什麼難事。”她說道,“隻是想請先生您,代替我們,去為一位同樣是盲眼的小女孩,送些急需的藥材過去。”
斯科特:“……就這?”
他接過那幾張便簽,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盲眼女醫士,出聲問道:
“你們藥王秘傳,除了研究怎麼推翻仙舟聯盟,顛覆巡獵信仰,還兼職做起這種救死扶傷、懸壺濟世的好事了?”
這個任務,他有印象!
這不就是遊戲裡,丹樞那個女人,為了拉攏開拓者,展示自己組織的正確性,而發布的“送藥”任務嗎?!
提出這個任務,他幾乎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盲眼女醫士,就是藥王秘傳的魁首——丹樞本人!
隻是……他有些沒想到,丹樞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用這個看起來毫無殺傷力、甚至可以說是“善舉”的任務,來作為對自己的“投名狀”考驗。
‘本以為,幻朧為了試探我,至少也會提出一些挑戰仙舟律法,或者說,更符合她“絕滅大君”身份的事情。’
‘比如,讓我去破壞某個雲騎軍的崗哨,或者去散播一些對“擾亂仙舟有利”的言論……’
‘結果……就隻是讓我去送藥?’
‘這個女人……她到底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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