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整個羅浮仙舟,陷入了一種極其異常又令人不安的“寧靜”之中。
那棵不久前才剛剛複蘇、直抵穹窿、散發著不祥氣息的“建木”,
並沒有像所有人預想的那樣,繼續瘋狂地生長,或者散播出更多的豐饒孽物。
它就那麼靜靜地,矗立在鱗淵境的中央,仿佛一個正在積蓄著力量、等待著最終爆發的巨大腫瘤。
彆說是潛藏在暗處的敵人和那煥發新生的建木所可能帶來的危害了,就連先前因為星核爆發,
而在仙舟各處肆虐的、小規模的豐饒怪物襲擊事件,
以及那些“藥王秘傳”餘孽的暗中活動,
都在這幾天裡,減少了很多很多。
但所有有識之士都知道,這,隻是暴風雨來臨前那最令人窒息的平靜。
敵人,正在積蓄力量。
他們的下一次攻擊,必將是石破天驚的、足以貫穿星辰的雷霆一擊!
然而,在這人人自危、充滿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氛圍中,羅浮仙舟的兩位最高決策者,卻顯得異常“沉得住氣”。
新上任的代理將軍,符玄太卜大人,在接管了所有軍務之後,並沒有下達任何具體的作戰安排。
她隻是將雲騎軍的主力部隊,全部屯於鱗淵境的外圍,按兵不動。
無論六司的同僚如何詢問,她都隻有一句充滿了高深莫測意味的回複——
“一切儘在掌握,爾等隻需靜待天時。”
誰也不知道,她那小小的腦袋裡,到底有什麼驚天的計策。
而羅浮真正的神策將軍,景元,則更是“清閒”。
他以“道傷未愈,需要靜養”為拖詞,安安心心地留在了丹鼎司內,對外界的現狀不管不問,
似乎真的就將所有的大權和責任,都任由符玄這位太卜大人去行事了。
這樣的局麵,讓羅浮上上下下的所有人,心裡都沒底。
其實,不光是他們沒底,符玄自己的心裡,也沒底。
此刻,在鱗淵境前線的臨時主帥營帳內,
這位小小的太卜大人,正背著手,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小貓一樣,焦躁地來回踱步,
一圈,又一圈。
她也不知道斯科特那個混蛋,到底有什麼具體的計劃,她更不知道,他這幾天到底都在乾什麼!
她派出去的眼線,傳回來的報告內容,每天都是千篇一律,毫無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