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那位先生擁有著超自然的能力,即使他一再聲明他對筱原明的秘密並不感興趣,但“接觸了來自世界之外的力量”,和“接觸了世界之外的來客”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彆的。
無論是筱原明、還是他的兩位老師們都無法保證那位先生是否在發現了他們兩人的存在後還能保守先前的承諾。為此,在筱原明來到這座莊園後,歐文和迪米特裡就不得不暫時地隱匿了起來。
“唉。”筱原明第不知道多少次地歎了口氣,那雙漆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失落。
失去了來自老師們的指導、無法學習新的知識;無法數據化、沒有了探索數據世界的新鮮感;甚至連當初得到的那份傳承知識都暫時被歐文封鎖了起來、無法查閱…
無聊,鋪天蓋地的無聊感向他襲來。
筱原明隻感覺他在坐牢,現在的他如同一條失去了夢想的鹹魚,隻能趴在舒適的大床上發呆,不時翻滾一下證明他還活著。
他轉頭看向那個上半身靠在床頭、正拿著一本偵探小說打發時間的銀發男人。
一個念頭在筱原明的心中閃現——這不就是個絕佳的消磨時間的對象嗎?
畢竟,琴酒現在還是理虧的那個,對他提出的要求應該都不會拒絕,隻要他不會太過分就行。
想到這裡,筱原明在床上蠕動了幾下,來到了琴酒身邊,輕聲喚道:“gin~”
他的聲音中又帶上了那種刻意的甜膩,這還是他從貝爾摩德那裡學來的技能呢。
琴酒抬起頭,墨綠色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警覺:“什麼事?”
說完,被筱原明那帶了無數個轉音的粘膩語氣膈應到了的他又略帶嫌棄地補充道:“彆用這種語氣說話。”
“我好無聊啊…”筱原明拖長了聲調,隨即又往前蛄蛹了一下,將臉枕在了琴酒的大腿上,抬眸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對方,“陪我玩點有趣的吧?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琴酒的本能開始向他預警,他的後背也突然泛起了一陣惡寒,似乎被什麼危險的生物鎖定了。
但想著自己對筱原明的那些虧欠,和他早些時候的承諾,他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隨你。”
等待他的,將是一場漫長的“贖罪”。
…
處理完所有狼藉的琴酒倒回了床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仿佛靈魂都被抽乾。
他終於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了。
為了賠罪,他不得不選擇配合,陪筱原明玩遍了那些甘露精選妙妙小道具。
雖說他本人並不是承受的那一方,但要時刻顧忌另一方的身體狀態、同時還要確保對方的體驗,不僅耗費體力、還極其耗費心神。
至少此刻,琴酒再也無暇顧及什麼酒精、什麼任務了,他直想抱著自家的貓好好補個覺。
同時,他也不由得感慨自己造的孽。
在先前被琴酒一番不分晝夜的“訓練”後,筱原明再次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了一些強化。
3.0版本的筱原明哪怕是琴酒都有點難以招架。他都已經開始有點力竭了,可對方看起來卻還十分樂在其中,絲毫沒有想要結束一場遊戲的念頭。
被扔在角落裡堆成山的蠟燭頭和各種飽經風霜的妙妙用具:…喂我們花生!)
以琴酒現在的身體狀況,應對來自筱原明的遊戲挑戰都已經實屬不易。如果他繼續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日後恐怕連這樣的遊戲記錄都無法維持了。
那樣的話,甘露是否真的會…
雖然琴酒不願意承認,但他的身體確實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那些年來無節製的飲酒、吸煙和不規律的生活作息終究還是化為了一枚枚回旋鏢,在此時紮在了他的身上。
他在心中歎了口氣,更加堅定了要戒掉不良生活習慣的決心。
閒來無事,準備找自家叛逆的崽談談心的那位先生在看到了一室狼藉後發出了尖銳的電子爆鳴聲。
隨後,兩人便被那位先生無情地扔出了莊園,打包塞進了飛回鳥取縣的直升機中。
那位先生:我的莊園…我的莊園…不乾淨了…
對兩人的相處模式並不算太了解的那位先生隻覺得琴酒基因變異的程度絕對不輕。
為什麼?他這種毫無世俗欲望的人的後代怎麼會變異成這種樣子?為什麼會喜歡那種超出他這個老古板理解範圍的行為?
而甘露那個孩子…
“唉,”那位先生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真是辛苦那個孩子了…該怎麼補償一下呢?”
給對方追加撥款?那樣感覺更奇怪了。
從來沒有處理過這種事情的那位先生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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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飛機,筱原明就趴在琴酒身上閉上了眼睛,作出一副淺眠的樣子。
實際上,他的意識立刻通過芯片進入了數據空間中。
“老師!”筱原明迫不及待地撲向了正和迪米特裡膩歪的歐文,隨後被對方順勢接了個滿懷。
被筱原明蹭到沒脾氣的歐文戳了戳他的額頭,臉上露出了溺愛的大家長專屬的慈父笑:“怎麼這麼黏人?想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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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筱原明不住地點頭,“沒有老師和迪米先生的日子好無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