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了兩個半月的魔鬼訓練後,訓練營終於來到了最終考核環節。
位於一座私人島嶼上的訓練基地中,一眾成員被教官領著來到了一個寬闊的靶場,遠處佇立著兩個巨型轉盤,每一格上似乎都寫著什麼。
“聽好了,你們這群廢物!”教官咧嘴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這裡就是你們身為底層成員的終點,也是作為代號成員的起點,你們準備好了嗎?”
懶得觀察其他人的反應,他繼續說道:“轉盤上麵寫的就是各種目前暫時空置的酒名代號,而你們要做的隻不過是射中那個想要的代號罷了,很簡單,不是嗎?”
“能夠活下來的,就能得到那個被你們射中的代號。活不下來的…”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廢物就永遠閉嘴吧。”
“如果射中了同一個代號呢?”一個組織成員舉手提問。
教官獰笑一聲,朝對方啐了一口,鄙夷地回答道:“每個代號都隻能是獨一無二的,就算選中了同一個,最終也隻能有一個人獲得那個代號,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嗎?蠢貨!你以為組織是什麼過家家的地方?”
他環視在場的所有人,再度提高了聲音:“都聽明白沒有?要想拿到代號,就要做好與人拚命的準備!不然死的隻會是你自己!"
場內的氣氛頓時凝滯,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場考核究竟是有多麼的殘酷。
教官試圖緩和一下氣氛:“你們可能會好奇為什麼這裡有兩個靶子。”教官指了指那兩個一遠一近的巨大標靶,“好奇的話,都給我洗乾淨耳朵聽好了,我隻講一遍!”
“代號之間也有等級製度,”教官甩了甩手上的長棍,粗聲粗氣地繼續道,“近的那個靶子上都是些低度數的雞尾酒,拿到了你也能算是代號成員,但一輩子也就是個普通代號成員了。”
他用棍子指向更遠處的那個轉盤:“想要在組織裡獲得更高的地位,就都給我瞄準那個打!那裡都是各種基酒的分支,是真正的好東西。”
“當然,以上情況僅適用於能夠射中靶子的人。至於那些脫靶的廢物…都給我滾出去!你們沒有拿到代號的資格!”
“那個…教官!我還有問題!”剛剛才被啐了一臉的那位又默默地舉起了手。
教官看著這個問題很多的家夥,強忍住把對方抽一頓的衝動,默默地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字:“…放。”
“為什麼沒有紅酒代號呢?”
“紅酒?”教官嗤笑一聲,“你想要那玩意兒?你會算賬嗎?那可是給那群喜歡和數字打交道的後勤組準備的。要想拿到,你得先通過後勤部門的測試。他們的權限也和你麵前的這些代號不一樣。”
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棍子,“好了,廢話少說!都給我排好隊!按照排名挨個選!還是那句話,打中了才有資格參加最終考核,打偏了——”他露出一個可以嚇哭小孩的笑容,“就乖乖滾蛋吧。”
作為排名第一,降穀零首先走向了射擊位。
他小麥色的皮膚在烈日下泛著健康的光澤,細碎的金發隨風微微飄動著,看起來就像個無害的拉美甜心。
在訓練營的這兩個多月已經讓他習慣了隨時保持組織模式,他的嘴角噙著一抹弧度,刻意更改了眼神後變成灰藍色的眼中卻飽含惡意。
“我選遠靶,”他毫不猶豫地說道,聲音中帶著戲謔,“畢竟近的那些...不過是些調qing用的小飲料罷了,適合那些...手比較抖的朋友們。”
一邊用淬了毒的嘴無差彆地噴灑著毒液,他一邊用自己被劉海遮住了些許的眼睛輕蔑地暼過了遠處竊竊私語的人群,將視線定格在幾個情報組的成員身上。
反正安室透在組織裡的形象就是一個毒舌的愉悅犯兼預備役神秘主義者,他再怎麼嘴毒也是正常行為。
至於被報複?他要是擔心這種事,就不會搶第一了。
他接過由教官遞來的狙擊槍,動作嫻熟地檢查了一遍槍械的結構,隨後迅速地調整好姿勢,趴在了預先設置好的射擊台上。
雖然在警校時曾經險些打破由毛利小五郎創造的手槍射擊記錄,但原來的降穀零對狙擊可以說是一竅不通。直到前不久,他才在虛擬星際世界的曆練中掌握了這項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