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在琴酒替他應付了那些化身躬匠的警視廳人員之後,筱原明成功將眾人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移開。
他迅速集中精神力,將它們分成了幾股,同時探向了宴會廳上方的水晶吊燈內部的那幾個被預先設置的微型炸彈之中。
與他先前在禁閉室中強行撬開大門的經驗相似,當筱原明將精神力高度凝聚在一處時,他便能達到類似透視的效果。而此刻,那幾個炸彈內部的結構都如同高清的x光圖一般,通過他眼睛中植入的那層薄膜實時地投影在了他的視野之中。
電路板、引爆裝置、定時器…每一個零件的位置和連接方式都清晰可見。
隻要他願意,他就能在短短幾秒鐘內利用念能力強行拆除這些炸彈,使它們徹底化為一堆無用的廢銅爛鐵。
但這終究隻是萬不得已的下下策。
若他真的這麼做了,事後他還需要解釋炸彈究竟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隔空拆除的,還得應付那些警視廳上層的老東西們的試探,著實是有些麻煩。
他可沒興趣把自己寶貴的時間都浪費在那些無聊的事情上,還是嘗試引導這群愚蠢的條子自己去鎖定那個同樣愚蠢的真凶吧。
想到這裡,筱原明又分出了一部分的意識,再次潛入了監控係統內,將幾個攝像頭的監控記錄複原。同時,他在係統的後台又做了一些操作,將這幾個被他複原了記錄的攝像頭的權限獨立了出來。
就在他忙著做出這一係列的應對部署時,好奇心過剩且屢教不改的工藤新一卻因為黑澤亮這副與周圍緊張氣氛格格不入的冷靜與淡定而再次對他燃起了熊熊的好奇心。
完全選擇性地遺忘了“黑澤亮對小孩有ptsd”這一事實的工藤新一仗著自己身形靈巧,一個突刺便從自家老爹的桎梏中再次掙脫了出來,三兩步衝到了黑澤夫夫二人麵前,仰著那張寫滿了睿智的偵探臉至少他自認為是這樣),用他那標誌性的、自以為天真無邪實則令人火大的語氣,大聲地質問道:“啊咧咧~這位黑澤家的大哥哥,你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緊張耶~難道你早就知道這上麵有炸彈了嗎?”
被徹底煩到了的筱原明已經不想再披著黑澤亮的殼子和這種跳蚤一樣趕都趕不走的家夥浪費時間了,他隻是又往銀發男人的身後縮了縮,同時求助式地拽了拽對方的袖口,把對方那身考究的西裝拽得皺巴巴的。
黑澤陣回過頭去,便立刻對上了自家小朋友那雙盛滿了委屈與不滿的漂亮眼眸。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見黑澤亮頭頂那撮倔強翹起的呆毛都因為極度的煩躁而不安分地抖動了起來,整個人的心情明顯已經差到了極點,黑澤陣也不願再讓他繼續和這種不知好歹的蠢貨多費口舌。
誰知道和聽不進人話的蠢貨相處久了,智商會不會下降?
想起之前勃艮第的那一係列降智行為,琴酒現在隻想儘快趕走這如同腦殘病毒傳染源一樣邪門的一家三口。
他家甘露那聰明的大腦可是組織不可或缺的珍寶,絕對不能被這種家夥玷汙了。
想到這裡,黑澤陣環視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目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位小朋友是跟著家人一起用鈴木財團的邀請函入場的,是嗎?”
他看著臉色同樣難看到了極點的鈴木史郎,語氣稍微客氣了一些:“鈴木董事長,工藤先生一家的確是憑借貴府提供的正式邀請函入場,這一點毫無問題,也完全符合宴會的相關規定。”
“然而,自入場以來,工藤先生和工藤小先生在宴會現場的種種行為已經引發了眾多來賓的強烈不滿,即使在多次告誡之後也仍不知收斂。剛才工藤小先生的這一番行為更是直接引發了我伴侶的心理創傷。”
說到這裡,黑澤陣頓了頓,目光掃向配合著開始劇烈顫抖的黑澤亮,語氣變得更加嚴肅:“基於以上情況,出於對其他賓客的尊重,以及對我伴侶身心健康的考慮,我隻能請工藤先生一家先行離場。這個決定或許會讓貴方感到為難,但衷心希望您能夠理解我們的決定,並給予支持。”
鈴木史郎聞言,心中暗自權衡著利弊。
雖然鈴木財團的實力和財力確實超過黑澤集團,但在場彙聚的都是政商界的重要人物,這股集合起來的力量絕非鈴木家能夠單獨抗衡的。
與其為了工藤家而同時得罪在座的諸多上層社會精英,甚至影響到他們後續與黑澤集團的合作,倒不如果斷割舍這層淺薄的關係。
說到底,他們與工藤家之間的紐帶也不過是小女兒園子的那點交情罷了。
雖然已經在腦海裡把口無遮攔、四處惹禍的工藤父子倆罵了個狗血淋頭,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給他們一人一個大耳刮子,但他表麵上卻隻能維持著體麵的微笑連連點頭,表示充分的理解與支持。
他心裡則在暗暗發狠——要不是因為朋子無法拒絕他們小女兒園子的撒嬌,他們當初也絕對不會一時心軟答應工藤夫婦的請求,將黑澤集團如此重要的宴會邀請函輕易地送給他們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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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鈴木史郎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他們明明在給出邀請函時就反複叮囑過工藤夫婦,宴會的主人家對偵探和小孩這兩個群體都非常沒有好感,甚至可以說是深惡痛絕。讓他們在參加宴會時千萬不要帶上兒子工藤新一。並且,在宴會之上也一定要謹言慎行,隻以著名小說家和前任女演員的身份進行正常的社交活動,絕對不要提及任何與推理、偵探相關的敏感話題。
當初那對夫婦可是答應得好好的,滿口保證絕對不會出任何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