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那頭的茴香酒似乎正在忙碌,背景音裡傳來十分有規律的梆梆作響的敲擊聲。
他一邊敲打著,一邊用他那特有的、仿佛不含任何感情的聲線淡淡地回道:“還活著,我已經把她連上了記憶提取儀器,進度條目前已經到了95,很快就能讀取完畢。”
說完,他又梆梆梆地對著地上那個正在陰暗蠕動的不明生物補了幾棍子,這才將那根頂端已經有些彎折、沾著點點暗紅血跡的金屬棒球棍隨手丟開,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淩亂的白大褂。
“什麼時候過來?”
他的語氣依舊平靜,甚至連氣息都沒有亂,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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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哦,”筱原明一邊向著門口走去,一邊好奇地問道,“又有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招惹你了嗎,茴香?”
雖然茴香酒看起來還是淡淡的,但看著那已經彎折的金屬球棍,很顯然他被誰氣得不輕。
茴香酒淡定地嗯了一聲,彎下腰扯住了不明生物的頭發,將那坨勉強能夠看出是一個人形的物體提了起來,舉到了攝像頭麵前。
筱原明湊近手機屏幕仔細觀察,但實在是無法從那張已經被捶打至q彈的腫臉上辨彆出對方的身份。
倒是那個人形生物在看到屏幕上已經包裹嚴實的筱原明後,拚命地蠕動了一下,從腫成香腸的嘴唇裡發出了含含糊糊的聲音:“甘…甘露老大好,我…是…馬爾貝克。”
筱原明:?
筱原明有些一言難儘地看了看那坨馬爾貝克,再看了看自詡柔弱醫生但輕鬆單手拎起一個成年男性的茴香酒,再看了看後麵嚴重彎折的球棍和地上斑駁的血跡,最終還是叮囑了一句:“茴香,彆鬨出人命,好歹是一個組織成員。”
蠢是蠢了點,但要真打死了,最終還得是茴香酒受罰,劃不來劃不來。
聽到筱原明的關心,茴香酒的臉色也稍微舒緩了一些,他點了點頭:“我有分寸,死不了。”
說完,他從桌上拿起了一個注射器,將它紮在了馬爾貝克的脖子上。
藥物的效果立竿見影,馬爾貝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人形。雖然看起來還有些萎靡,但好歹放出去不會擔心嚇到人了。
“滾吧。”茴香酒十分不耐煩地一腳踹在了馬爾貝克的屁股上,將他像一袋垃圾一樣丟了出去。
筱原明有些驚訝:“他這次又怎麼惹你了?居然讓你都動手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你這麼生氣。”
茴香酒有些一言難儘:“他…他非得在病患身上試用他自己弄出來的麻醉氣體。”
聞言,筱原明頭頂的呆毛蜷起,變成了一個問號:“馬爾貝克…會研究藥品?”
“不會。”
就是因為不會,整個手術室裡除了因為出生前就被他那對瘋狂的醫生父母進行了基因強化實驗的馬爾貝克之外,全死了。
參與手術的醫護人員和躺在手術台上的患者,無一幸免。
等茴香酒接到馬爾貝克的求助,穿著防護衣戴著防毒麵具推開手術室的門時,那些中招的可憐蛋們早已失去了生命體征。
即使已經死去,渾身長滿了黏滑怪異的觸手的他們仍然在地上陰暗地蠕動著。
等san值狂掉的茴香酒好不容易吩咐人處理完了善後工作後,毫發無傷的馬爾貝克居然還嘴硬說他隻是一不小心用錯了劑量,還說讓他再試一次,下次一定會成功的。
茴香酒:…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抄起了隨機在院內某個米花町殺人犯預備役的辦公室裡搜刮到的金屬球棍,給心裡沒點數的馬爾貝克來了一頓紮實的醫德教育。
讓馬爾貝克也體驗了一下和那些倒黴蛋們一樣隻能蠕動前行的狀態。
筱原明:…
“茴香,我覺得你可以向那位先生建議一下,讓馬爾貝克轉崗去裝備部專門負責生化武器研發的小組。”
這種才能,應該在屬於它的領域儘情發揮才對。
隻要後續的焚燒清理工作能跟上,這種可怕的氣體在遇到大規模團戰時,應該比炸彈、加特林都管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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