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會在記者們的喧囂聲中結束了。
諸伏景光靠在豆袋沙發上,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啊…我還真是毫不意外呢。”
“對吧?”筱原明得意地說,“完美的替罪羊。有動機,有能力,有機會,現在還‘失蹤’了。”
“反正他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正好建立那什麼專案組還能讓那些人多吞一點資金…天哪!卷毛警官是什麼天選好牛馬!”
說到這裡,筱原明假惺惺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看起來做作極了。
他看向諸伏景光,問道:“等不知道內幕的普通人等得不耐煩時,你猜他們會怎麼做?”
“大概是隨便找個地方引爆,然後說鬆田拒絕伏法選擇自爆了吧?”
“真是的,小光,怎麼能和我猜得一樣呢?好沒意思…”
諸伏景光靜靜地看著筱原明,最終還是問出了一直憋在心裡的那個問題:“aki早就計劃好了吧?從普拉米亞出現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在你的掌控當中。”
“唔,差不多呢。”筱原明對著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要不要猜猜看,為什麼一個剛來東京都沒多久的殺人犯會知道米花町的那麼多條小路,還能騎著摩托車遛著警車跑了半天?”
“你在他的導航係統裡動了手腳嗎?”
“嗯哼。就算沒有他,還有其他的各種殺人犯呢,畢竟是人傑地靈米花町嘛。”
“要我說啊,現在的人也太依賴科技了吧?就連逃命時居然都要開著導航地圖…”想到這裡,筱原明發出了靈魂吐槽,“也虧那個家夥還知道用離線版的導航,沒有蠢到那種地步。”
是的,所有的時間都是被筱原明提前規劃好的。無論萩原研二想或不想,他都會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偶遇”鬆田陣平。
諸伏景光溫和地說:“aki做得很好。”
筱原明愣了一下,隨即彆過頭去:“什麼嘛,明明是在誇我,為什麼我一點都不高興...”
諸伏景光抱著自己不坦率的幼馴染,將下巴抵在他的頭頂上,輕聲說道:“沒必要偽裝的,aki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
“哈?”筱原明抬頭向上看去,一臉不可置信,“小光,你是不是發燒了?我可是在逼迫研二君殺死他的幼馴染欸!”
“不,”諸伏景光搖頭,“你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想要鬆田的命,不是嗎?”
“被發現了啊…”筱原明鼓了鼓臉頰,咕噥道,“是啊,我隻是想杜絕研二君在未來因為卷毛警官產生立場問題的可能性而已…”
“他可以把鬆田陣平藏起來,可以用他自己的名義帶著鬆田陣平回來、請我為他善後,雖然後者可能會有些麻煩,但我也不會有意見。”
“可他不該想要打著為我著想的名義做出這種事…這分明就是在利用我…”
“甚至就連零醬也想著幫他一起利用我…”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呢?”
“你沒錯,aki,”諸伏景光歎了口氣,揉了揉筱原明的頭發,“他們隻是被你慣壞了而已…當然,我也是。”
“嗯,小光也是壞蛋。”
“…那麼,壞蛋煮的奶茶你還喝嗎?”
“…喝。”
——我是給彆扭貓順毛的分界線——
諸伏景光放下手中已經空了的杯子,看著已經有點困意的筱原明,“鬆田被通緝應該不是你為這次事件策劃的最終結尾吧?”
吃飽喝足的筱原明正舒服地享受著幼馴染的揉肚子服務,聞言露出一個受傷的表情:“小光,你在小看我嗎?”
“當然不是,我隻是好奇aki接下來的計劃而已。”
“哼,算你還了解我。”筱原明滿意地點了點頭,提示道,“彆忘了,還有白鳥家呢。”
諸伏景光微微挑眉:“白鳥家?”
“是啊,”筱原明愜意地伸了個懶腰,小小地打了個哈欠,“你以為白鳥家會相信警視廳的說辭?他們的長子莫名其妙就英勇獻身了,而凶手恰好是他那剛剛失聯了不到一天的同事?”
“確實不會相信。”諸伏景光讚同道,“但是,你難道要讓白鳥家知道爆炸案的內幕嗎?”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那樣雖然能夠讓對方知道警視廳才是這起爆炸案的真凶,但也會牽扯到組織吧?”
筱原明不滿地再度鼓起臉頰:“我有那麼蠢嗎?”
諸伏景光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那個鼓起的包,手感果然很好:“那aki打算怎麼做?”
筱原明拍開那隻作亂的手,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隻是讓一個表麵身份是私家偵探的後勤組成員接下了白鳥家的委托而已。”
該說不說,不愧是萬能的後勤組,還真是有求必應呢。
隻不過是給勃艮第送了一個簡易的辦公ai,他就立刻發來了一串符合要求的後勤組成員名單,表示都信得過,隨便挑。
“私家偵探?”諸伏景光立刻理解了他的用意,“白鳥家不相信警視廳那邊的說辭,所以一定會選擇私下聘請偵探調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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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ngo!”筱原明打了個響指,“而我們的人會在‘調查’過程中,‘意外’地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
“比如?”
“比如說...”筱原明神秘兮兮地湊近,“一份本應在第一時間就被人刪除的…警視廳門口的監控錄像。”
聞言,諸伏景光露出了意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