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見到琴酒的筱原明這次是真的思念成疾了。
此刻他的額頭上還貼著退熱貼,整個人看起來毫無平日裡的精神氣,正蔫巴巴地躺在琴酒的身邊,任由男人用他帶著繭的大手幫他按揉他仍然隱隱作痛的貓肚皮。
銀發殺手那和冷冰冰的外表截然不同的溫熱掌心讓筱原明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他小幅度地調整了一下位置,讓琴酒的手按在了他最不舒服的地方。
即使已經吃了藥,升高的體溫也已經恢複了正常,可筱原明的肚子卻還是一抽一抽地疼著。
已經因為發燒以及鬨肚子變得有些乾癟的壞貓在心裡叼起了小手絹,留下了寬麵條淚。
後悔,現在的筱原明就是很後悔。
他不應該因為太久沒見,就堅持不讓gin幫忙處理的。
不過就是因為貪心所以多留了幾個小時而已。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啊?
他的身體明明已經被反複加強過了,為什麼會因為這種事情就生病啊?!
太不合理了。
明明隻是幾個小時而已,甚至都沒有兩人玩一輪遊戲的時間長,為什麼啊?
這是什麼因果律武器嗎?
那豈不是…
好不容易多了一點事業心的筱原明腦子裡瞬間就出現了一連串戰場大殺器的製作方案。
不對不對!筱原明趕緊搖搖頭,把這些危險的想法從腦海中趕走。
把那種東西當作原材料什麼的,想想就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如果組織真的淪落到要用那種東西做成的武器的話,那也太可怕了。
那和小醜有什麼區彆?
“在想什麼?”琴酒看著這個在自己的大腿邊一直蹭來蹭去,十分不老實的小貓腦袋,沒忍住伸手rua了一把。
“沒…唔…咳咳…”聲帶仿佛變成了刀片,每一次試圖說話就感覺一陣刀割一般的疼痛,讓話剛說到一半的筱原明忍不住捂著嘴低聲咳嗽起來。
看到這一幕,琴酒輕輕歎了口氣,將人拎了起來,拿起放在床頭的水杯,給他渡了一點水:“好一點了嗎?”
明明有那麼多種喂水的方法,偏偏要選這種又麻煩又花時間的!
咳得眼淚汪汪的筱原明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不放過任何機會的銀發男人,在內心譴責了一下對方的惡趣味。
他繞過了琴酒,抓起了床頭櫃的平板,打開備忘錄開始敲敲打打。
【沒想什麼噢,接下來的一個月,gin打算做些什麼呢?】
“…不知道。”
說實話,琴酒早已習慣了忙碌的生活節奏。組織的任務、各種會議、處理叛徒...他的時間表總是排得滿滿當當的。現在,突然被那位先生下令接下來一個月不準接任何任務,專心照顧筱原明,他反而感到了久違的迷茫,就好像前一天還在加班到猝死的牛馬在第二天突然就開始了養老生活一樣,完全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
勞模先生思考ing
勞模先生一邊rua貓一邊思考ing
勞模先生察覺到了手感不對。
琴酒摸了摸那變得綿軟起來的貓肚皮,再看了看整體明顯瘦了一圈,但大腿附近卻更加有肉感的筱原明,遲疑地問道:“甘露,你有多久沒有訓練了?”
這種體脂分布,明顯是久坐以及缺乏運動才會產生的。
筱原明的動作突然僵住了。
筱原明:瞳孔地震.jpg
他就說有什麼不對!
原來是他太沉迷於學習、研究、和搞事,徹底忘記了訓練…
也不能這麼說。
他還是有訓練的,但都在訓練念能力和射擊,體術什麼的自從上一次被琴酒輕鬆壓製之後就再也沒有練過。
聯想到琴酒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前的行為,筱原明覺得天都塌了。
一時間,他也顧不上嗓子的疼痛了,扯著那和砂紙磨過一樣的嗓音急切地問道:“gin…你是說…我…我胖了?!!”
“沒有。”琴酒搖了搖頭。
“但是這裡,”他掐了掐筱原明的腿根。
“這裡,”他的手向上移了一點。
“還有這裡,”他又rua了一把貓肚皮。
“都長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