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赤井秀一惦記著的琴酒此時在做什麼?
琴酒在聽朗姆狗叫。
朗姆那扭曲的電子音裡充滿了壓抑的怒火:“嗬嗬,琴酒,如果你管不好你的人,就乾脆地承認是自己的能力不行,而不是放任他來汙蔑我的得力屬下!”
朗姆看著屏幕對麵那兩個膩歪在一起的人影,隻覺得沒眼看。
他真的不明白,琴酒這個又高又壯的家夥,為什麼會喜歡甘露酒那種類型的南梁。
對於朗姆的陰陽怪氣,筱原明隻是假惺惺地感歎了一句:“朗姆,我這可是為了你好,你怎麼能不識好人心呢…”
“明明就是你說的嘛,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組織的未來。怎麼?我隻是好心提醒了你一句,怎麼在你口中就變成汙蔑了呢?”筱原明的聲音聽起來特彆委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被欺負了,“我可是在知道你招攬了黑麥威士忌的第一時間就來提醒你了呢。誰叫你把消息瞞得那麼嚴實,要是早點告訴我,你的沉沒成本也不會那麼高了。”
琴酒靜靜地坐著,一句話都沒說,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對朗姆的嘲諷。
朗姆的後槽牙都快要被咬碎了:“嗬,不要和我廢話了,甘露酒,你憑什麼說黑麥威士忌的身份有問題?拿出證據來!”
他才剛剛在組織內部放出風聲,宣稱黑麥威士忌傷勢痊愈,並且將在接下來的任務中與琴酒一較高下,結果甘露酒的視頻通訊就打了過來,張口就是黑麥的身份有問題,讓他謹慎使用。
朗姆:?
朗姆都要氣笑了。
他想問問琴酒為什麼不管管他家這個邪惡的小鬼,可琴酒隻是在對麵沉默地當著人肉靠椅,甚至還伸手幫懷裡的人理了理微亂的衣擺,全然無視了他陰森森的暗示。
嗬,不是一種人不躺一張床是吧。
狗男男!
嗬tui!
“唉,黑麥又不是我和gin的人,我閒著沒事乾為什麼要搜集他的信息?我隻是來和你說一句,信不信由你咯,反正最後遭受損失的不會是我和gin。”筱原明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嫌棄朗姆的不識抬舉,“收起你那點陰暗的職場思維吧,朗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樣,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允許其他人染指分毫的。”
“動動你身為情報組負責人那聰明的腦瓜,你以為gin會因為忌憚黑麥的能力,就刻意打壓他,將他邊緣化嗎?按照gin的性格,當然是能者多勞啊,一個有能力的下屬,gin恨不得把他二十四小時掰成四十八小時來用,怎麼可能搞什麼職場霸淩?”
“能讓gin選擇一直不重用黑麥威士忌,讓他執行一些不痛不癢的任務,隻可能是因為對方的身份存疑啊。”
“我已經查過了,黑麥的背景很乾淨,沒有任何問題。甘露酒,我知道你因為琴酒,對雪莉有些偏見,但黑麥隻是宮野明美的男朋友,與雪莉無關。你不應該因為你的私人恩怨,就肆意汙蔑一個有能力為組織做貢獻的成員。”
“如果你是輸不起,怕你的琴酒在任務中被黑麥威士忌比下去,那你們大可以選擇退出這次的行動,我沒有任何意見。”
筱原明聽到這話,語氣更加無奈:“唉…隨你吧,朗姆。總之,我和gin會多帶一點人以防萬一。你也最好留個心眼吧,小心彆翻車了啊,我們尊敬的組·織·二·把·手!”
說完,沒等朗姆發作,筱原明直接掛斷了通訊。
“可惡!可惡的甘露酒!混蛋小鬼!”
通訊中斷的瞬間,朗姆的辦公室裡響起了一陣歇斯底裡的咆哮。
他猛地拍案而起,抓起桌麵上那些昂貴的古董擺件,狠狠地向四周砸去。瓷器碎裂的清脆聲響,伴隨著他粗重的喘息,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
“可惡!為什麼甘露酒還活著!蜘蛛怎麼還沒有動手!可惡!”
一想到蜘蛛,朗姆就來氣。
說什麼自己在英國巡演時被警視總監的獨子盯上了,暫時回不來。
騙鬼呢!
但朗姆也奈何不了對方。
蜘蛛的能力太過特殊,他是一個玩弄人心的幻術師。即便已經對蜘蛛進行過洗腦,朗姆也不敢把他逼得太緊。他怕萬一刺激過度,導致對方掙脫了精神暗示的束縛,那就得不償失了。
賓加的例子還擺在那裡,讓朗姆現在對一部分洗過腦的部下,都無法再報以百分之百的信任。
不是經過他的那隻眼睛“處理”過的人偶,終究還是存在缺陷的…
可惡!
可惡的赤井務武!
不知為何,自從他上一次進了懲戒室之後,一想起蜘蛛,朗姆就總覺得心裡毛毛的。
他似乎...忘記了什麼?
朗姆試著回想那夜的經曆,但卻找不出什麼異常。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