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儀器的警報聲吸引過來的風見裕也一進門就看到了已經蘇醒的黑麥威士忌,可還沒等他開口,對方就開始發出各種不太像人的嚎叫聲。
風見裕也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他可還清清楚楚地記得降穀先生在電話裡對他說過的話。這個代號為黑麥威士忌的男人在組織裡接受過人體實驗。
眼下的這副模樣,莫不是什麼實驗的副作用發作了?
這玩意兒…傳染嗎?自己要不要先退出去,換一身全套的防護服再進來?
沒錯,來人正是隸屬於公安零組的風見裕也,也是降穀零的萬能牛馬下屬。
而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這裡是警察醫院的特殊監護病房,也可以說是公安的地盤。
幾個小時前,他接到了來自降穀先生的一通加密電話。
通話十分簡短,但其中蘊含的信息量卻堪稱炸裂。
——fbi派遣至黑衣組織的臥底,代號黑麥威士忌,在伏擊琴酒失敗後選擇叛逃,目前疑似在爆炸中身受重傷,下落不明,任務地點位於xxx。
——黑麥威士忌在獲得代號前曾經受過足以致命的重傷,一度淪為廢人,卻在短時間之內奇跡般地恢複了身手,懷疑對方使用過組織內部隻有少數成員才能接觸到的特殊藥物。
——黑麥威士忌在叛逃之前曾與組織的二號人物朗姆有過深度接觸,並在對方那裡接受過某些性質不明的人體改造。
這每一條情報,都精準地戳在了公安高層那些老家夥們的癢處上。
先不提那神秘的恢複藥物和所謂的人體改造對他們這些渴望延長壽命的人來說有多大的誘惑力,單單是“接觸過神秘的二把手朗姆”這一點就足以讓公安動用一切資源、不惜任何代價地將人扣下了。
畢竟,那可是朗姆!是不僅在組織裡擔任二把手、掌握著組織的情報網,據說還在私下掌握著另一個組織的朗姆!是連他們最優秀的臥底波本至今都未能探查到任何有效信息的神秘朗姆!
種種好處疊加下來,簡直讓那些人欣喜若狂。
因此,上麵對於降穀零這次傳遞的情報表現出了空前的熱情與重視。相關的批文和手續幾乎是在電話掛斷的下一秒就以最高優先級傳送到了風見裕也的手上。那些人甚至仿佛忘記了降穀零曾經的冒犯行為,破天荒地讓風見裕也給降穀零傳達來自他們的口頭表揚。
手續齊全、更加有底氣的風見裕也就這樣帶著一隊人馬,光明正大地在半路劫持了由警視廳的車輛護送著的、本該開往米花中央病院的救護車。
至於警視廳那些人因為他們強行接手案件而產生的不滿情緒?誰在乎呢,打工人隻要老老實實地完成上級的命令就夠了。
風見裕也看著床上那仿佛一條大白蛆的黑麥威士忌,眼中帶著嫌棄與厭惡。
雖說他風見裕也隻是個任勞任怨的打工人,有時候甚至不得不遵從上上級的命令,向降穀先生傳達一些他本人也覺得十分不合理的指令,但他在心中是真的崇拜與尊敬著自己那位為了正義而奉獻一切的降穀先生的。
降穀先生不僅能力超強,長相也十分出眾,各方麵堪稱完美。但最讓風見裕也感動的是,就算降穀先生在平時對他再怎麼嚴苛,對方依舊是關心他的。
有幾次接頭時,降穀先生甚至還帶著他去了自己的公寓,還親自為他下廚…
為了和萩原以及hiro爭奪aki的好感開始苦練廚藝,到處尋找試菜小白鼠的降穀零:啊?我嗎?
用餐期間,降穀零自然也和風見裕也說了不少關於組織的事。風見裕也就是在那時側麵了解過眼前這個fbi在組織裡所做出的“光輝事跡”。
尤其是對方與降穀先生那位重要的友人之間發生的慘劇。
不管眼前之人在那時是否有什麼所謂的苦衷,人的心總是偏的,是幫親不幫理的。
黑麥威士忌這種踩著降穀先生好友的屍骨上位的行為,讓風見裕也感覺到了生理性的惡心。
因此,他對待這個黑麥威士忌的態度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他走到病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那雙從繃帶縫隙中透出的眼睛,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開口道:“初次見麵,黑麥威士忌。我是霓虹公安風見裕也。”
“長話短說。你,以及你的另外兩位暫時身份不明的同伴,現在都正處於警察醫院的特彆看護之下。換句話說,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所以我勸你最好放聰明一點,收起你們fbi那套自以為是的做派,不要想著用什麼籍貫、用什麼外交豁免權來壓人,在這裡,那套東西對我們不管用。”
赤井秀一的眼珠微微轉動了一下。
公安?公安是怎麼找到他們的?甚至連他在組織裡的代號都一清二楚?又是怎麼知道他是fbi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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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威士忌已經死了,那麼...是組織裡還有公安的臥底嗎?是誰?
難道是…
赤井秀一的眼前閃過了一個黑皮金毛。
不可能吧?霓虹那麼崇尚血統純淨,怎麼可能會讓一個混血當公安?
赤井秀一的喉嚨裡發出一連串短促而沙啞的氣音,試圖表達自己的疑問。
風見裕也看懂了赤井秀一的疑惑,卻沒有解答的打算。他隻是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不要搞錯了主次,黑麥威士忌。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不是我們如何知道你的身份,而是你自己的處境。說難聽一點,現在的你們和俘虜也沒有什麼區彆。”
他伸手指了指隔壁的方向,陳述道:“你的那兩個同伴狀態可算不上好。一個兩條腿都沒了,另一個雖然四肢健全,但能不能挺過危險期還是個未知數。當然,你也一樣。”
“公安不是慈善機構,警察醫院也不是善堂,要想要得到最好的救治,讓你們三個都能活下去,那就老老實實地配合我們。把你所知道的關於那個組織的一切情報一字不漏地吐出來,並且無條件配合我們接下來的一切行動。”
“否則…後果你絕對不會想知道的。”
似乎是覺得威脅的力度還不夠,風見裕也又補充了一句,企圖徹底打碎赤井秀一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幸:“哦,對了,彆指望著fbi會派人來找你們。隻要我們一天不向外界公布你們三位還存活的消息,那麼,在fbi的檔案裡,你們、以及其他一同出現在現場的fbi就永遠是失蹤的狀態。”
赤井秀一感覺自己被狠狠拿捏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屈辱感湧上心頭,但他想要活下去。
他還有必須完成的使命,還有必須擊潰的敵人,他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裡。
赤井秀一很清楚,以自己現在的狀態,除了配合之外彆無他法。
如果不配合,依照霓虹公安那國際聞名的行事風格來看,或許會因為他的價值不會選擇直接殺死他,但絕對會用各種方式讓他吃儘苦頭。
即使不動用什麼酷刑,單單是在每天換藥的過程中動作稍微粗暴那麼一點點,就足以讓他體會到什麼是地獄了。畢竟,他現在是一個從頭到腳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皮膚的重度燒傷患者。
沉默良久,赤井秀一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眼中的銳利已經收斂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
看到赤井秀一沒有再犯fbi那種高高在上的臭毛病,而是選擇了識時務,風見裕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看來,還是能聽懂人話的嘛。
這次敲打的目的已經達到,風見裕也不再多言,轉身乾脆利落地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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