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要收費的,雖然不貴,”巫女小姐俏皮地對筱原明眨了眨眼,“但這次除外,這算是我友情贈送的哦。”
“欸?這樣可以嗎?”
“沒關係的啦。”
筱原明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但還是笑著接下了:“那就多謝了,巫女小姐。”
目送著兩人離開,島袋君惠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淡去,化為一聲輕不可聞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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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也無法解釋,為什麼會對那對隻見過一麵的“夫夫”抱有好感,尤其是那個叫黑澤亮的少年。
好吧,說是少年,其實黑澤亮和她同齡來著。
或許是見多了各種妖魔鬼怪,驟然見到一個正常人,總會覺得格外親切吧。
自從兩年前回到這個和牢籠沒有區彆的小島,戴上了名為“巫女”的麵具開始,島袋君惠已經見過了太多各式各樣的人。
那些非富即貴的訪客,無論在外界的形象究竟有多麼高大,在她麵前時的眼神都像是餓狼看到了肉,充滿了貪婪與算計。
他們彬彬有禮地稱呼她為“巫女小姐”,心裡卻毫無尊重之情,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通過她接觸到那閉門不出的長壽婆,去觸碰那個關於長生不老的虛妄傳說。
在那些人眼裡,她島袋君惠不是一個人,隻不過是一個產出儒艮之箭的npc罷了。
但黑澤亮不一樣。
黑澤亮看她的眼神裡沒有對長壽婆的狂熱崇拜,沒有對長生的執著渴求,更沒有一絲一毫想要從她這裡挖掘秘密的企圖。他隻是單純地覺得這裡很無聊、覺得祭典的商業氣息太重,然後用這個作為理由理直氣壯地對著他的伴侶撒嬌抱怨而已。
這種被當作普通人對待的感覺,島袋君惠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
更重要的是,她在對方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她羨慕的東西。
前天分彆後,她幾乎是著了魔一樣,在網上搜索了關於黑澤陣和黑澤亮的一切信息。關於黑澤陣的信息大多和商業相關,但關於黑澤亮的卻有著不少其他報道。
當島袋君惠看到那些關於少年過往經曆的描述時,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原來,這個看起來像是被泡在蜜罐裡長大的、無憂無慮的人,也曾墜入過那樣的地獄。
他們的經曆有些相同,但他們又是那麼不同。黑澤亮掙脫了名為過去的深淵,找到了能將他照亮的光。而她,卻依然被困在仇恨的泥沼裡,隻能越陷越深。
那個銀發男人看黑澤亮的眼神雖然冷淡,但細微處流露出的嗬護是裝不出來的。而黑澤亮在他麵前的放鬆和撒嬌,是隻有在絕對信任的人麵前才會展現的狀態。
他們是彼此的港灣和救贖。
真好啊…真幸福…
這讓島袋君惠莫名地想起了父母還在世的時候。
那時候的她也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對著人撒嬌,不用承受失去父親的痛苦,不用背負母親被人蓄意殺害的仇恨,不用戴著麵具,不用演戲,不用每天擔心謊言被拆穿。
或許,這就是她忍不住想要親近黑澤亮的原因吧。不是為了利用他,也不是奢求他能為自己做什麼。她隻是…本能地想要汲取一絲溫暖,完成一場注定失敗的自救。
島袋君惠深吸一口氣,將翻湧的情緒壓下,重新掛上溫柔的微笑,繼續接待下一位來客。
而另一邊,聽完了祭典全部流程的筱原明,已經無聊到快要打哈欠了。
祭典的流程很簡短,忽略那些奇奇怪怪的術語,用大白話翻譯就是:長壽婆出來亮個相,抽三個幸運兒送紀念品,再放個煙花。
沒了。
流程簡短得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潦草。
考慮到來參加祭典的都是為了那三支儒艮之箭,誰又會在意祭典的流程是否足夠隆重呢?
筱原明感覺興致缺缺,一點參加的動力都沒有了。
離開神社前,他還沒忘記用精神力掃過了整座神社。
神社裡並沒有第二個符合長壽婆扮演者的女性,這更加驗證了他先前對於“人魚墓”的猜想。
在看到那幾扇紙門上用火油寫下的數字和自己以及琴酒所得到的號碼牌並不一致後,筱原明更加堅定了不參加祭典的決心,直接牽著琴酒回彆墅裡躲清閒了。
什麼?原本的計劃是在祭典過後與其他政商界人士交談、拓展人脈?
不存在的。
他可真是受夠了。這人流量實在是太過於離譜,整個小島像是變成了沙丁魚罐頭,到處都是人。空氣中彌漫著汗味、海鮮味和各種香水味,讓嗅覺很靈敏的筱原明感覺快要吐了。
空氣不僅混濁,還飄散著一種名為欲ang的惡臭。放眼望去,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對長生的渴望,那種眼神,讓筱原明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朗姆。
就好像…他被成千上萬個朗姆給包圍了一樣。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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