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貨車即將撞上時,一輛白色的馬自達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過來,狠狠地撞向了貨車的側麵。
劇烈的撞擊聲中,貨車因為被撞偏了軌跡,停在了距離那個倒黴路人幾米遠的地方,而那輛白色的馬自達的整個駕駛室都已經完全變形,甚至開始冒起了黑煙。
筱原明按下了暫停,將畫麵放大,那個差點被碾成肉泥的倒黴蛋的臉清晰地呈現在屏幕上。
就算隻是俯拍的監控,筱原明仍然可以認出那個倒黴路人的身份——伊達航。
警視廳搜查一課強行犯三係的刑警。
降穀零在警校時期的同期好友兼班長。
筱原明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胸腔裡碎裂了。
又是這樣。
又是為了這些家夥。
就像當初,為了那個叫鬆田陣平的卷毛,零醬可以毫不猶豫地選擇聯合萩原研二一起欺騙他一樣。零醬總是把那些隻在警校裡相處了短短半年的家夥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那他呢?他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在降穀零心裡又算什麼?
就算不說他,那小光呢?
難道零醬連小光都不要了嗎?
筱原明無法理解。
他覺得自己又一次被拋棄了。
筱原明繼續播放視頻。
救護車和交警的摩托車很快到達。醫護人員七手八腳地將不省人事的降穀零抬上擔架,血從他的額角流下,在擔架上暈開觸目驚心的紅。
筱原明本來還在心不在焉地看著,可廷達羅斯卻突然在屏幕上的其中幾個交警的臉上標出了紅框——
他們是朗姆的人。
哢嚓。
平板電腦的屏幕在筱原明的手中裂開了蜘蛛網般的紋路。
夠了,真的夠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要給我添這麼多麻煩!
為什麼你就不能像小光一樣,安安分分地待在我身邊呢?!
小光就不會這樣!他從來不會做出讓我失望的選擇!
為什麼你偏偏要一次又一次地挑戰我的底線!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說好的詭計多端的波本威士忌,怎麼做事情從來不顧後果?!
不知道這會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筱原明閉上眼,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良久,他才長長地、疲憊地歎了口氣。
還能怎麼辦呢?
還不是得認命,幫闖禍的家夥收尾?
偏偏是這個節骨眼,偏偏是朗姆。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給那個最近一直在聯係的號碼發去了一條消息,將那幾個被圈出的麵孔截圖,連同他們的資料一並發了過去。
【哥,可以幫個忙嗎?】
【怎麼了?】
【這幾個人,是朗姆安插在警視廳交通部的眼線。可以幫我想辦法乾擾一下朗姆的記憶,讓他認為這些人已經背叛,讓他自己動手清理門戶嗎?】
【對不起,我知道這很麻煩,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沒問題,我親愛的弟弟,我很樂意為你效勞。】
【還有,你不需要道歉,請多依賴我一點吧,akira。】
對不起…
筱原明總有種自己利用了哥哥的感覺,這讓他覺得自己真是壞透了。
放下手機,筱原明將自己蜷縮在病房角落的椅子裡。他抱住膝蓋,把臉深深地埋進了臂彎之中。
好累...真的好累...
筱原明討厭這種感覺。
這種隻有他一個人在拚命維係著這段關係,隻有他一個人在單方麵付出的感覺。
筱原明想要的,是平等的、獨一無二的羈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像一個永遠在為闖禍的孩子操心的家長,一味地付出,卻得不到任何等價的愛意。
在這段友誼中,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做得足夠多,足夠好了。
可每一次都是他在收拾爛攤子,每一次都是他在善後,每一次都是他在原諒。
他又得到了什麼呢?
筱原明緩緩抬起頭,靜靜地看著病床上的人,那雙漂亮的眼眸裡,最後一點溫度也逐漸消失殆儘。
零醬,在我這裡,你已經三振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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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ning:zero激推快跑!aki不打算把zero當人了啊啊
馴犬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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