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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了洗手間門口,空乘人員們已經用自己的身體圍住了案發的那間洗手間,手動把這片區域封鎖了起來。
“就在裡麵。”帶著他們來到這裡的空乘小聲說,“卡邁爾先生,我保證,從發現死者起,我們就沒有動過現場。”
赤井秀一點了點頭,忽視了空乘驚詫的目光,從對方的手裡接過了原本想要遞給卡邁爾的一次性手套,帶著卡邁爾一起走了進去。
狹窄的空間裡,大鷹和洋坐在馬桶蓋上,背靠著牆壁,頭仰起來,眼睛睜得很大,正在沉默地s著仰望星空派。
看到對方頭上的針織帽,赤井秀一不知為何感覺到了晦氣。
有一瞬間,他對於針織帽的愛似乎都消失了。
赤井秀一戴上手套,與卡邁爾一同開始檢查現場。
根據屍僵程度和體表溫度判斷,死亡時間至少在一個小時以上。被害人的後頸處有一個極深的穿刺傷口,創口很小,看起來像是被某種尖銳的鋼針或是冰錐一類的凶器所致,這應該就是致命傷。
結合穿刺的位置和死者的神態來看,初步判斷死因是頸椎損傷,導致的窒息死亡。
在致命傷的右下方還有一條劃痕,像是凶手在使用凶器時不小心拖拽留下的。
赤井秀一皺起眉頭。
這條劃痕很奇怪。
如果凶器真的是鋼針或者冰錐一類直上直下的物體,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拖痕?
除非它本身就自帶弧度,而且兩邊都很鋒利。
死者倚靠的牆壁上有幾滴噴濺狀的血跡,但死者本身的衣物上卻沒有任何血漬,這說明死者被刺傷、甚至死亡的時候不是這個姿勢。
應該是死亡了一段時間之後被人再度搬動過。
無論是死者的衣物,還是洗手間內的陳設,都沒有留下任何掙紮或抵抗的痕跡。按理來說,被人用利器刺穿頸椎,就算死得再快,也應該有本能的掙紮反應,這點即使是專業殺手也無法避免。
想到這裡,赤井秀一越過屍體,傾身檢查起洗手間的廢紙簍。
裡麵有一個空了的小玻璃瓶,下麵還墊著一條濕透了的手帕。顯然,凶手是先用藥物讓被害人失去意識,然後再下的殺手。
能讓死者毫無反抗地中招的…應該是熟人了。
至於為什麼不是職業殺手?職業殺手絕不會留下那道多餘的劃痕,更不會愚蠢到把用過的作案工具隨手丟在現場的廢紙簍裡,如果組織裡的人犯了這種低級失誤,一定會喜提一顆來自琴酒的花生米。
等等,他為什麼要想琴酒?
將奇怪的想法甩開,赤井秀一繼續搜查起來。
死者左側的褲子口袋的內襯被翻到了外麵,並且帶有明顯的濡濕痕跡。但無論是死者的雙手,還是他的衣袖,都沒有任何水漬。
這表明,在被害人失去意識後,有人翻動過他的口袋,而目的嘛…
大概是那個被對方反複拿出來炫耀過的底片吧。
在赤井秀一冷靜地分析著現場的蛛絲馬跡時,名義上持有fbi探員證的安德雷·卡邁爾則全程保持沉默,儘職儘責地扮演著一個負責點頭稱是的工具人。
初步勘查完畢,赤井秀一給了卡邁爾一個眼神。對方立刻心領神會,轉身走向一旁焦急等待的乘務長,讓她幫忙將與被害人相關的人員都帶到這邊來,接受初步問詢。
這時候,機艙裡的吃瓜群眾們就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之下,很快便將所有與被害人有過接觸、以及在近兩個小時內去過機艙尾部洗手間的人都指認了出來。
一共是五個人——死者的女友天野鶇,死者的攝影師同行鷺沼昇,先前曾與死者發生過口角的同行立川千鶴,坐在死者隔著過道的另一側、且同樣與死者有過短暫爭執的乘客鵜飼先生,以及坐在死者前排座位的外國人愛德華·克洛。
見人數有點多,赤井秀一吩咐卡邁爾先帶著他們去搜查包括死者在內的這六個人的隨身行李,而他自己則站在這裡觀察嫌疑人的神態以及其他肢體動作。
還沒等卡邁爾動身,死者的女友就特彆自覺地跑了過來,隨即開始哭天搶地,一副想要衝進案發現場的架勢,被旁邊幾個孔武有力的女性空乘按在地上後還在不停掙紮著。
在那位天野小姐的雙手被空乘拉住,呈現抬起狀時,對方輕輕地嘶了一聲。赤井秀一敏銳地留意到,對方的身體下意識地僵硬了一下,臉上也閃過了一絲難以抑製的痛楚神情。
結合死者脖頸上那道奇怪的拖拽劃痕,赤井秀一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