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認識死者嗎?”
“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聽到槍聲的時候您在哪裡?”
“有人可以為您作證嗎?”
…
老套的問題,機械的流程,完全沒有效率可言。
這讓勃艮第非常難受。
他看了一眼腕表,眉頭皺得死緊。
這幾十號人,挨個問過去,問完還得繼續排查不在場證明,排查結束前還不能離開、不能用電子設備?
這簡直就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他,九條雅人,可是一個很貴的男人啊!
忍無可忍的勃艮第終於在目暮警部問到第五個人的時候開口了:“咳,這位是…搜查一課的目暮警部對吧?”
目暮警部轉過頭,看到說話的人後,整個人都僵住了。
九條家的這位少爺怎麼會在這裡?
“既然是槍殺案,你們為什麼不先給所有人做硝煙反應測試,而是花費時間在這裡說廢話?”因為煩躁,勃艮第的語氣很不客氣,“要是真凶因為你們的拖延時間,找到了處理硝煙殘餘的機會,你算不算是協助犯罪?”
目暮警部:汗流浹背.jpg
目暮警部連忙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視線僵硬地從勃艮第的臉上移開,隨即就看到了他旁邊站著的另外兩個人。
一個是黑澤集團現任的掌權人,黑澤陣。
另一個是他的同性配偶,黑澤亮。
目暮警部的視線又飄向了案發現場那邊,那個正上躥下跳、比警察還積極的藍西裝…
那是他的二代工藤老弟。
再加上他,這個神奇的組合很難不讓目暮警部回想起幾年前黑澤集團晚宴的經曆。
他,目暮十三,可是莫名其妙就喜提審訊室一周體驗卡啊!
在那之後,他都不敢離開案發現場打電話了,生怕哪一次又被莫名其妙拉去頂鍋。
目暮警部顫抖地拿著手帕,再次擦了擦自己流著冷汗的圓臉,對著勃艮第就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抱歉,九條先生,因為警力緊張,我們目前沒辦法做硝煙反應測試,隻能麻煩您稍微等待一下了。”
見對方態度還算好,勃艮第的語氣也不再那麼咄咄逼人,他抬起手,又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但是,我需要用手機遠程處理公司的業務。我可不想因為被困在這裡而讓我名下的產業承受任何經濟上的損失。”
目暮警部更加為難了:“但這…這不符合規定啊,九條先生。”
勃艮第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顯然已經很不爽了。
筱原明看到這裡,決定給這場樂子添把火,他開口說道:“既然目暮警部這麼說,那我可以認為,您是一個非常在意規矩的人咯?”
目暮警部點了點頭。
這可是工作期間,他能說不是嗎?當然不能。
“那麼…”筱原明用下巴指了指對麵正跟在警員屁股後麵觀察問詢現場的工藤新一,“為什麼您會讓嫌疑人參與案件偵破過程呢?難不成,就因為對方有著偵探的名頭,而且是您的熟人,您就要徇私嗎?”
說到這裡,筱原明故作驚訝地捂住了嘴,同時扯過琴酒的西裝袖子,將人護在身前,一副怕自己因為說了不該說的話遭到清算的模樣。
琴酒:…演得有點過了。
心裡這麼想著,但他還是順著力道站在了筱原明的前麵,替他擋下了周遭的目光。
目暮警部感覺自己的腿都開始抖了,這帽子可不興扣啊,這要是傳出去,會要命的!
但他打從心底裡不認為自己的工藤老弟會有作案嫌疑,於是,他還是試探性地問道:“呃…黑澤小少爺為什麼這麼說呢?”
“欸?”筱原明從琴酒的身後冒出了一個腦袋,露出了比目暮警部還驚訝的表情,“你們沒有調過這裡的監控嗎?我們剛剛在聊天時都清楚地看到了,那位小偵探可是尾隨著被害者上過樓呢,就在槍聲響起之前。”
目暮警部:…?
怎麼回事,小老弟,你之前怎麼沒跟我說?
目暮警部立刻將目光鎖定了他的小老弟工藤新一,問道:“咳咳,工藤老弟啊,你是不是該解釋解釋?”
此時的工藤新一還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世界中,並沒有聽到目暮警部的聲音。
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在試圖鎖定嫌疑人。
首先,需要有作案動機。
在場的這麼多人裡,最有動機的,毫無疑問是前不久才和死者山崎有過激烈爭執的宴會主角——“老爺”。
而且,在他跟蹤死者離開了一段時間,再返回宴會廳後,他發現“老爺”也消失了。
雖然對方的管家說,老爺是上樓去清點收到的禮物了,但並沒有任何人可以為對方作證。
這是一個疑點。
但是,在他的推理中,凶手應該是從陽台進入案發現場射殺了山崎,然後從陽台原路返回,並利用被山崎自己反鎖的大門製造出密室的假象。
而“老爺”還坐著輪椅,按理來說是做不到那種事情的。
除非…
一束光劃過工藤新一的腦海,他頓時興奮地大喊了一聲:“很好,我全都想明白了!”
說完這句話,他立刻向著樓梯衝去。
就差最後一點線索,他就能串聯起所有的發現了!
趁真凶還沒有離開,他必須上樓再探查一番!
正在苦苦等待著一個答複的目暮十三:??
小老弟,你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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