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洲自然是選擇後者,於是隻能起身,生怕壓著床上的人。
他湊上前,用自己的臉輕輕蹭了下阮荔的臉頰,動作很輕。
“晚安,寶寶。”
直到聽見房門被輕輕闔上的聲音,阮荔還沒回過神來,所以剛剛傅淮洲那句寶寶到底是對誰說的,是對她還是對著肚子裡麵寶寶。
第二天時慕照常來這層看他們兩個的時候,眼神落在一旁的阮荔身上。
“昨晚睡得很好?”
“啊?”阮荔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問,難道是知道昨天的事情了?
時慕看她有些呆愣的樣子覺得好笑,掌心在她的頭頂上輕輕摸了幾下,“隻是看你臉色很好,是不是最近喝的藥有效果了?”
阮荔心總算放下來,連忙搖頭,“哥你放心,肯定不是你那藥的效果,以後還是少喝吧,求你。”
時慕被她逗笑,“不可以,那看來確實是睡眠好了。”
阮荔有些心虛地眼神四處亂飛,卻剛好和旁邊坐著的時荀對上眼神,看見時荀眼睛裡麵帶的揶揄,她拽了下時慕的衣服。
“哥,時荀他——”
旁邊本來看熱鬨的時荀立馬坐不住,就要上前湊過來捂住阮荔的嘴巴。
“你做什麼了?這麼心虛。”時慕眼神落在他身上,好整以暇地盯著這人。
時荀悄悄給阮荔投過一個求饒的眼神,他隻是單純為了家庭和諧和肚子裡麵寶寶的健康考慮,怎麼反而還成了自己的把柄。
阮荔本來也沒打算真的揭穿他,看時機差不多了便出聲和時慕解釋。
“時荀他偷喝奶茶!”
作為病人,這種不健康的東西在時慕眼中是被嚴令禁止的,他語氣低沉,“再不忌嘴,我就天天住在你旁邊盯著你。”
時荀連忙求饒,“就那一次,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喝了。”
時慕走後,時荀起身伸手捏住阮荔臉上的軟肉,語氣漫不經心的,“我是為你好,你還倒打一耙?”
阮荔才不吃他這一套,仰頭和這人對峙。
“我才不信,你肯定拿了傅淮洲不少好處,還在這裝大公無私。”
時荀有些心虛地摸了幾下自己鼻子,居然還真讓她猜對了,他為自己辯解著,“那你還不是很喜歡,臉色這麼紅潤,看來關係很和諧?”
時荀等了半天,本來以為阮荔會直接跳起來罵他,沒想到她安靜地過分,他以為是自己說錯話了,低頭去看女生。
結果——隻收獲到一個囂張的中指。
於是這天晚上,傅淮洲像昨天一樣走到阮荔的房門前,準備履行那個“好幾晚”的承諾時,手搭在門把手上轉動了幾下。
門絲毫不動,他才確信是被人從裡麵鎖上了,想起昨天為了讓他離開阮荔說的那句話,傅淮洲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緩兵之計,也是被她用得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