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文的身體依舊微微顫抖,隻不過之前是因為恐懼,而現在是因為激動。
她雙手緊緊攥著段聽南的手,生怕自己一鬆開,眼前這一切就全都化為泡影,最終又是自己的一場夢。
段聽南心疼看著郝文文幾乎沒有一處好皮的脖頸和手臂,朝梁辰投去一個求助的目光:
“梁辰,能不能先給文文治療一下?”
梁辰也注意到郝文文身上的傷痕,一眼就能看出,那是長期被折磨蹂躪留下的傷痕。
他上前一步,剛要伸手去觸碰對方,郝文文卻有些害羞的開口道:
“那個……能不能等下再治療,先給我吃口……”
她一邊說一邊看向段聽南手中的烤肉串,眼中隻剩下對食物的渴望。
段聽南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直接把十幾串烤肉全都塞到她手裡。
郝文文眼中立刻有了亮光,一口咬住五根鐵簽,狠狠擼進嘴裡,含混不清道:
“聽南……吧唧吧唧……你是不知道……吧唧吧唧……那個叫貝克的白皮狗就是個畜生……吧唧吧唧……她把我關起來不給飯吃……吧唧吧唧……他自己不行……就知道打我……吧唧吧唧……”
段聽南看到她這副樣子,終於鬆了口氣,回頭看到梁辰有些訝異的臉,苦笑著解釋:
“文文最大的愛好就是吃,隻要有好吃的,再難的坎也能過去”
梁辰點點頭,一股澎湃而溫和的能量自永恒之心內湧出,進入郝文文體內,開始給她修複傷勢。
很快,郝文文渾身的淤青就全部消失,她一邊大嚼烤肉,一邊舒服的哼了兩聲。
此刻梁辰的眉頭卻皺了起來,段聽南見狀關切道:
“怎麼了?”
梁辰麵色陰沉道:
“她雖然看起來狀態不錯,但因為長期營養不良,體內的臟器已經瀕臨衰竭,有幾個臟器還有慢性出血現象。
她的胃裡隻有一團編織物,應該是絲襪一類的東西……
今天要不是碰見我們,她最多再活48小時”
郝文文一邊吃一邊聽梁辰說話,好像在聽彆人的遭遇一般。
當她看見段聽南心疼到通紅的眼睛時,這才上前安慰道:
“彆難過……吧唧吧唧……我這不是還活著呢?
有一說一聽南,梁辰烤的肉也太好吃了,我要是你,一定不擇手段跟他結婚……吧唧吧唧……”
段聽南破涕為笑,略帶羞澀道:
“我們雖然沒有結婚,可也已經算是實際上的夫妻了”
郝文文瞪大眼睛,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真的啊?
那……那我以後能不能經常去你家蹭飯?”
段聽南點點頭:
“那當然,文文,你先跟我說說,你為什麼會來澳國?還有,六年前你突然消失又是因為什麼?”
郝文文抹了抹嘴角的油,剛要開口,就被梁辰打斷:
“我說,敘舊的話能不能先等一下……”
郝文文和段聽南齊齊一愣,然後就聽梁辰道:
“這些人囚禁虐待你,你打算怎麼處置?”
郝文文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梁辰是想讓她決定怎麼處置這些人。
她咽下最後一口烤肉,咧開油嘴衝段聽南笑道:an哦!”
段聽南沒好氣白了她一眼:
“跟你說正事呢?”
郝文文舉起小臂抹了一下嘴,目光掃過麵前瑟瑟發抖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