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抗戰做事一向雷厲風行,打定主意後就帶著小五來到莊園門口。
此時那些被胖丫打倒的手下都已經爬了起來,一個個鼻青臉腫,看上去有些可憐。
鐘抗戰臉色陰沉地掃過這些人的臉,聲音中帶上威嚴:
“看來我平時還是太慣著你們了,都忘了咱鐘家的規矩?”
手下們聽出了他預期中的憤怒,全都嚇得不敢出聲,一個個站得筆直。
鐘抗戰看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小弟,沉聲問道:
“告訴我,是誰提出來要收梁先生好處費的?”
那個小弟眼神閃躲,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有些為難。
鐘抗戰從小五手裡接過已經上膛的手槍,拿在手裡把玩:
“好好好,看來我最近確實把你們縱得太過了,現在都敢在我麵前裝啞巴了是吧?”
說著,他抬起槍口對準那個不敢說話的小弟。
那人可是見識過鐘抗戰鐵血無情的一麵,嚇得直接跪倒在地,指著不遠處兩個人語速極快道:
“理事!我說,是吳鵬和呂森!
當時他們兩個人輪值守門,是他倆自己貪心,故意為難人家幾個人。
結果人家不願意給好處費,吵了起來。
他倆還把我們都叫出來,說對方要硬闖,我們這才準備動手,誰知道那個小姑娘……”
隨著他聲音越來越小,吳鵬和呂森二人的麵色變得難看。
對上鐘抗戰憤怒的眼神,兩個人咽了咽口水,心裡卻沒有多少畏懼。
他們摸了摸背上的衝鋒槍,上前一步大聲道:
“理事!今天這事也不能完全怪我們”
“哦?”
鐘抗戰見兩人態度倨傲,挑眉好奇道:
“那你們說說,今天這事不怪你們怪誰?”
說完這句話,他朝身後小五招招手,小五立刻會意,遞上一根雪茄煙。
鐘抗戰伸出兩根手指夾住,對著吳鵬和呂森點了兩下,好奇地看著二人。
吳鵬麵露不屑:
“理事!過門給好處,這也是不成文的規矩,我們跟著您做事,雖然收入不算低,可弟兄們也都想把日子過好不是?
反正這些找上門的人,都是來求您辦事給物資的,我們稍微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也能讓他們對您更加敬畏不是嗎?”
鐘抗戰被他一席話逗樂,輕輕鼓掌道:
“好好好,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們?”
吳鵬擺擺手:
“謝就不必了。
理事,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我們兄弟倆知道,也不可能在您身邊繼續乾了。
念在咱們跟在您身邊這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最後再賞點路費,我們這就離開!”
鐘抗戰眼神逐漸陰冷:
“哦?我聽著意思是,破了我鐘家的規矩,冒犯了上門的貴客,到頭來,反倒是我要給你們賠一筆?”
吳鵬和呂森對視一眼,呂森哈哈一笑道:
“理事,這話就有些難聽了。
咱們好聚好散,您存了那麼多物資,指頭縫裡隨便漏點,也夠我們吃好久了”
鐘抗戰冷笑:
“如果我說不呢?”
呂森擺手:
“罷了罷了,既然您不同意,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走了!”
兩人苦笑著準備離開,就在他們轉身的瞬間,同時端起背後的衝鋒槍,槍口對準鐘抗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