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把命賠給我也是理所應當……”
廖正陽說完，就一臉淡然地看了眼梁辰和段聽南。
在他看來，這件事無非就是他們兩家的恩怨，跟他們兩人沒有關係。
甚至在他眼中，因為自家老爺子是官方高層中的一員，所以梁辰和段聽南應該和自己站在一起。
誰知這時保持沉默的梁辰突然開口：
“柯奶奶，這件事到此為止，這裡也不需要你在付出什麼東西，更不要說還上自己的性命之類的話……”
柯奶奶雖然不曾上網，但也聽人說過梁辰的名字，她怔了怔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卻聽不遠處廖正陽著急喊道：
“憑什麼？”
梁辰漠然的眼光看過去，把他嚇得向後一縮，可還是色厲內荏道：
“這是他們一家欠我的，我奶奶是無辜的，他們難道不該負責嗎？
我本來應該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結果卻跟著這一家子窮逼，整整過了二十五年，難道不應該賠償？
要她一個老太太一條命，從此所有恩怨一筆勾銷，這筆買賣難道不是她家血賺？
一句話就要終止這一切，憑什麼？”
梁辰沒有回答他這些問題，隻是平淡開口說了五個字：
“憑我說不行”
廖正陽還以為梁辰要跟他講什麼大道理，沒想到隻有簡簡單單五個字。
可也就是這五個字，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你……你……”
不等他說完，梁辰再次開口：
“你們一家人妄自享受了這麼多年榮華富貴，也該是時候還債了”
廖正陽眼瞳一縮，感受到一絲不詳的預感。
梁辰說完就看向段聽南，段聽南點點頭，輕輕敲了下手腕上的智能手表。
一道浮影很快掠出，當眾人看清浮影中的畫麵時，全都渾身一緊，身子都不自覺站得更直了。
尤其是廖正陽，更是像觸電一般從地上彈了起來，顫聲道：
“老、老人家……白長官……”
畫麵中的老人家穿著一身樸素的深藍色工裝，戴著工作用的白色線手套，正身處一排排生產線之中。
他冷峻的目光鎖定局促不安的廖正陽：
“你是廖文彬的私生子？”
廖正陽想要否認，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麼了，自己平生最擅長的說謊，此刻根本無法掩蓋內心的慌張：
“是，我父親就是廖文彬”
“哦……那時候廖文彬就是憑借著陝省大清查的事，才進入我的視野，讓我覺得他是個有骨氣有擔當的漢子……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多的隱情，唉，這件事我要負很大責任……”
段聽南見他說得有些可憐，連忙安慰：
“爺爺你不用自責，華國這麼大，你怎麼可能對每件事每個人都清清楚楚，把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才是真的老糊塗了”
老人家欣慰地看了她一眼笑道：
“你這丫頭就知道哄我，我老沒老糊塗自己還是清楚的……”
他毫不猶豫繼續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