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秦天的話音落下,整個覆海宮主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覆海宮的修士,無論是那幾位元嬰長老,還是普通的弟子,都呆呆地望著天空那道身影,連呼吸都忘了。
一拳。
僅僅一拳,就轟碎了他們賴以生存的護宗大陣。
這種超越了理解範疇的暴力美學,帶來的不是震撼,而是深入靈魂的恐懼。
之前聽聞鯊白宮被滅,他們心中還有一絲僥幸,認為鯊白宮的妖陣或許存在巨大缺陷。
但此刻,親眼目睹了這一幕,他們才終於明白,不是陣法不行,而是那個男人,太強了。
強到了一種不講道理的程度。
“前……前輩……”
為首的那位元嬰長老,嘴唇哆嗦了半天,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他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當著所有弟子的麵,直接跪了下來。
他這一跪,就像是推倒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
覆海宮上下,數千名修士,呼啦啦地跪倒了一片。
“我等……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前輩,還請前輩饒命!”
“前輩,扣押雲棲島使者,都是那幾個長老自作主張,與我等無關啊!”
求饒聲,哭喊聲,此起彼伏。
在絕對的死亡威脅麵前,所謂的宗門榮耀,所謂的尊嚴,都成了笑話。
秦天目光掃過下方跪倒的人群,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他不是一個嗜殺之人,但更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爛好人。
斬草,就要除根。
今日放過他們,他日他們之中,未必不會出現第二個敖戰,第二個鯊通天,來找自己尋仇。
他自己不怕,但他遠在天南的家人呢?
他不能留下任何隱患。
“聒噪。”
他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隨後,他抬起了手。
一隻由磅礴法力凝聚而成的擎天巨掌,在天空中緩緩成型,遮蔽了日月,將整座主島都籠罩在了陰影之下。
下方跪著的覆海宮眾人,感受著那巨掌之上散發出的毀滅氣息,臉上的表情,從祈求,瞬間化為了絕望。
“不!”
“魔鬼!你這個魔鬼!”
巨掌,緩緩壓下。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隻有一陣令人牙酸的骨肉碾碎聲。
當巨掌消散,整座風景秀麗的主島,已經化為了一片平地,再無一個活物。
隻有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之中。
洛神月站在秦天身後,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從最開始的驚駭,到鯊白宮時的麻木,再到現在的平靜,她的心境,在短短一天之內,經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弱肉強食,本就是修仙界亙古不變的法則。
以前,是他們這些巨頭,主宰著無數小勢力的生死。
現在,隻是出現了一個更強大的存在,來主宰她們的生死罷了。
沒什麼不同。
“把你們雲棲島的人帶出來,然後,清點寶庫。”
秦天頭也不回地吩咐道。
“是。”
洛神月微微一笑。
秦天果然還是想著雲棲島的人的。
洛神月恭敬地應了一聲,飛身落入下方已經化為廢墟的島嶼,很快便在一處完好的地牢中,找到了那幾個被關押的心腹。
當那幾名雲棲島女修,看到自家島主身後,那個如同神魔般淡然立於廢墟之上的青年時,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連忙跪地叩拜,連大氣都不敢喘。
覆海宮的寶庫,同樣沒有讓秦天失望。
雖然在頂級珍寶的數量和質量上,比鯊白宮毫不遜色稍遜一籌,而且但其積累的各類材料,更是海量。
秦天照單全收,沒有留下分毫。
等洛神月將那幾個雲棲宮的弟子安排好之後。
秦天一揮手:“最後一站,玄冥殿。”
他直接帶著洛神月,朝著玄冥殿的方向飛去。
玄冥殿,作為南海三大勢力中最為神秘,也最為詭異的一個,其山門並非建立在什麼仙山福地,而是在一片終年被黑色毒瘴籠罩的島上。
這裡環境惡劣,毒蟲遍地,尋常修士若是誤入,不出半刻,便會化為一灘膿水。
當秦天和洛神月抵達時,玄冥殿的護宗大陣九幽玄冥陣,早已開啟。
黑色的毒瘴,彙聚成一條條猙獰的黑色巨蟒,在陣法光幕中穿梭嘶吼,散發著腐蝕神魂的惡毒氣息。
與覆海宮不同,玄冥殿內,沒有任何求饒的聲音。
玄冥殿的核心弟子,在幾位長老的帶領下,人人麵帶決絕之色,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凶光。
玄冥殿修的是魔功,行事本就乖張狠戾,他們深知,求饒無用,唯有死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布陣!今日,便讓這狂徒,嘗嘗我玄冥殿萬魂噬體的滋味!”
一名臉上布滿詭異魔紋的長老,厲聲尖叫。
數十名玄冥殿弟子,立刻按照特定的方位站好,口中念念有詞,一股股陰邪歹毒的法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到大陣之中。
“又是陣法?”
秦天看著下方那翻湧的黑色毒瘴,有些不耐煩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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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戲碼,看多了,也會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