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一身灰衣坐在亭中,不怒自威。
王芷仙坐在他對麵,素手剝開一個蓮子送到了對方嘴邊。
慕容博歎了口氣。
“慕容夫人,道理我都懂,但是為什麼非要讓阿朱把我易容成慕容博的模樣。”
王芷仙悻悻道。
“這不正好遂了你的意,你不願意與我慕容家牽扯太深,這樣做,你連真麵目都不用露了。
我畢竟是個婦道人家,在後麵出謀劃策可以,真要拋頭露麵去做明教的壇主,恐惹他人非議。”
“慕容博”撫了下嘴邊上的長髯。
“那為什麼不易容成慕容複?”
王芷仙微微搖頭。
“複兒誌大才疏,不足以擔當如此要職。
況且讓你易容成我兒子,你真的願意?”
在這跟我玩倫理哏是吧?
慕容博就慕容博吧!
陸壓在阿朱易容時,也記下了慕容博的相貌,下次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的時候,就易容成慕容博的模樣。
“慕容夫人,那我們也不用表現的這麼親密吧?”
“無妨!我也很久沒見到拙夫了,這也算是全了一點念想吧!”
王芷仙遞蓮子的手指,不經意間擦過陸壓的嘴唇。
【好感度+1】
什麼情況?
你們姑蘇的女人都喜歡這種調調麼?
慕容複啊!
你再不回來,我真要成你爹了!
想念慕容複的第一天。
噠噠噠,馬蹄聲傳來。
一隊馬車從遠處駛來,車轍極深,顯然車上拉了重物。
來了!
……
居中的馬車上,有二人對坐。
上首位之人麵白無須,舉手投足皆是一股陰柔之氣。
下首位之人是個禿頭漢子,滿臉堆著討好的神色,微微拱手歉意道。
“朱大人有事脫不開身,這次多虧有黎公公押送,一路才平安無事!”
黎公公擺擺手。
“無妨,咱家本就要回京複命,順路押運花石綱,也不是分內之事。”
嘴上這麼說著,手裡卻是接過來一大袋包袱,瞧的裡麵耀眼的金色後,灰白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紅暈。
嘭——
就在此時,從馬車底部鑽上來兩把利刃。
一把刺穿了禿頭漢子的大腿,他發出一聲慘嚎,倒在血泊之中。
黎公公反應機敏,在刀刃刺穿車板的瞬間躲避,還趁機向下拍出一掌。
“停車!有歹人劫花石綱!”
其實不待黎公公發號施令,車隊就已經停了下來。
與馬車內一樣的偷襲,在其他馬車上同樣上演。
“敵襲,列陣!”
花石綱貴重,負責押運的皆是披甲衛士。
此刻遭遇偷襲,反應也是相當迅速。
以黎公公為中心,拱衛成了一個鐵桶陣型。
黎公公的目光四下掃過,竟沒能發現敵人的蹤跡。
不對勁!
敵人煞費苦心的從馬車下麵偷襲,不可能無人接應。
突然兩把尖刀從土中鑽出,紮穿了兩名衛士的大腿後,又縮回了地麵之下。
“在土裡!”
身邊的衛士立刻將手中的長槍,向利刃來處刺去。
空的。
除了捅出一個大洞外,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