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杏子林的風甚是喧囂。
最後打破這寧靜的還得是徐長老。
徐衝霄指著陸壓顫抖著說道。
“陸小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有些罪名不是你這種毛頭小子能承受起的!
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為了義氣上頭,替他人承擔了這滔天的罵名,這隻會害了你!”
陸壓冷哼一聲。
“徐長老,你們丐幫的人也真是有趣!
喬幫主否認潑的臟水,你死活要把罪名扣在他頭上。
我承認那大惡人是我,你又勸我不要冒領罪名。
所以你今天隻是要搞臭喬幫主的名聲,至於馬大元死不死,馬夫人有沒有被奸汙,其實都不重要是麼?”
“胡說八道!”
謊言從不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徐衝霄被人看穿了心思,又急又氣,開始口不擇言。
“你……你,你怎麼證明昨夜潛入馬夫人房間的就是你呢?”
作惡也要自證,沒有比這更荒唐的事了,但陸壓恰恰做的到。
“你真的要我證明?”
徐衝霄此時已經被羞憤衝昏了頭腦。
“你證明不出來就說明你說謊,你在替喬峰抵罪!”
“好!那我就將昨晚發生的事,說與眾位聽聽!”
康敏與白世鏡兩人瞳孔緊縮,目露駭然,想要阻止卻又無能為力。
陸壓搓了搓下巴。
“該從哪說起呢?”
他將眼光落到了那個,從頭至尾都縮在一隅的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身上,心下有了主意。
“那我就從最後才離開馬夫人房間的全冠清,全舵主說起!”
被點到名字的全冠清如遭雷擊,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見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來,自顧自的說道。
“我……與我沒有關係,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
陸壓笑了笑說道。
“你什麼都沒做的話,那嘴上的傷口又是怎麼來的呢?”
全冠清立刻用手捂住嘴,生怕被彆人瞧見。
“沒有,我不小心咬到的,不小心……”
全冠清欲蓋彌彰的神色,讓眾人不由得生疑,康敏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她心裡有些打鼓,不知道陸壓還會說出什麼來。
“昨夜全舵主帶著幾名丐幫弟子是最後到的,在見到馬夫人腳扭傷後,他立刻將馬夫人抱了起來!
可當時的馬夫人渾身赤裸,隻有一件褻衣蓋在身上,全舵主抱起馬夫人這麼一起身,那遮體的褻衣便掉在了地上。”
杏子林中此時九成九都是男人,陸壓又講的如此繪聲繪色,這群大老粗們聽得是津津有味,紛紛叫嚷著讓陸壓繼續講。
唯有全冠清臉色發白,牙齒打顫。
他知道,他全知道,昨晚發生的事他全知道!
此時的徐衝霄眉頭緊鎖,陸壓說的事他不清楚,應該是發生在他走之後。
後麵具體發生了什麼,他也很想知道,所以並沒有出麵阻止。
陸壓繼續講道。
“我們的十方秀才自然夠君子,他不敢看,隻是提醒馬夫人衣服掉了。
不過他這提醒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