閹了段正淳後，陸壓神清氣爽，隻覺得念頭通達，吐納靈氣的速度都更快了。
該說不說，逍遙子教他的方法確實好用。
不過當今天下，能夠悄無聲息的閹掉大理鎮南王，又讓大理段氏諸多高手摸不到身影的，實在沒有幾個，人在大理附近的就更少了。
段正明隻要不傻，就能猜出真正的幕後凶手。
但是知道了又如何，他敢說一個不字出來麼？
陸壓選擇暗中出手，已經算是給足大理段氏麵子了，即便他光明正大的襲擊，誰又敢阻攔他？
段正淳年紀也不小了，失去功能就失去吧，沒什麼大不了的，閹人都比較長壽嘛。
事到如今，段正明也隻能往好處去想。
離開大理的陸壓，一路向北而去，沒幾天的功夫便到了大宋與吐蕃的邊境。
從大理入大宋檢查很鬆，兩國世代都是友邦，大理歲歲稱臣，從來沒有動過刀兵。
但是吐蕃則不然，雖然也頂著友邦的名頭，但是邊境卻偶有摩擦，大宋也在邊境駐守邊軍震懾，防止吐蕃作亂。
不過震懾歸震懾，數十年也沒發生過真正的大戰。
可如今……
陸壓站在山頂，遙遙看著吐蕃與大宋厲兵秣馬，相互廝殺的場景。
“這怎麼看都是動真格了啊……”
吐蕃的騎兵用的是彎刀，借助馬匹的衝擊，彎刀在敵人脖頸一劃，整個頭顱都能割下來。
大宋的鐵騎用的是長槍，五人為一小組一齊衝鋒，能將吐蕃的戰陣撕開一個缺口。
兩軍戰法各有差異，總的來說吐蕃的實力還是遠遜於大宋的。
無論是軍備還是軍士，都要差上一個層次。
吐蕃更適合打順風，彎刀用來欺負平民還行，對付甲士就要差點意思。
再加上大宋方領兵的將領也頗為不俗，軍陣進退有序，軍士也沒有因為貪功扯散隊形，這需要將領極強的威信和領導力。
陸壓雖然也在宋營中待過幾天，但是兩軍廝殺還是第一次見。
戰場上的殺戮時刻在上演，每一息都有人死，每一息也有人死裡逃生。
生命是如此脆弱，每個士兵都隻是將領手下的棋子，或攻或守或棄，最終成為文書上的一個數字。
陸壓感受著戰場，其中的靈氣都透著一股殺戮之意。
將這些包含殺戮之意的靈氣吸入體內，陸壓的雙眼蒙上一層微弱的血色，他心底也出現了一個聲音，在鼓動他去大開殺戒。
陸壓神念一動，把這個不和諧的聲音攪碎。
他總算理解殺紅眼的意思了，身處在這般血腥的戰場之中，無論勇敢還是怯懦，都會被這股殺戮之意影響，掄起屠刀。
足夠了，陸壓起身準備離開。
忽然吐蕃軍陣後方飛出一個番僧，布衣芒鞋正如天龍寺初見。
大輪明王鳩摩智！
鳩摩智雙手火焰刀揮出，大宋將士沒人是他一合之敵，整個軍陣讓他生生鑿出一條路來。
他要做什麼？
陸壓朝宋軍後方看去，見到大宋的旗幟下，一名威嚴的將軍正在陣前督戰。
看來這位將領就是鳩摩智的目標。
彆看如今吐蕃勢頹，但隻要鳩摩智能斬掉主將，必然能將形勢逆轉。
想到此處，陸壓運轉真元千裡傳音。
“堂堂大輪明王，怎麼做起了刺客的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