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輕蔑地撇嘴,覺得好笑極了。
唯獨易中海皺眉思索,總覺得事有古怪。
深夜如廁,即便飛奔過去也不至於傷成這般模樣。
況且平日裡經常騎車的人,今日卻棄車不用,其中定有隱情。
易中海臨出門時特意去車棚查看一番。
果然察覺出異樣。
劉海中的自行車前輪幾根輻條斷裂,車把也彎曲變形。
“老劉是騎車摔的吧?上個門口廁所還非要踩踏板?”
易中海心中疑竇叢生,打算找個機會詢問劉海中。
恰好二大媽來車棚取車準備修理。
“二大媽,老劉該不會是騎車摔的吧?”
二大媽語氣不悅:“老易,這事你就彆摻和了!”
“我……我隻是擔心而已。”
“不需要你操心。
要是真關心,就去送秦京茹搭長途車吧,她正站在賈家門口不想挪步呢。”
易中海吃了閉門羹,隻能作罷。
院子內秦京茹正鬨脾氣。
秦淮茹催促她快點離開,以免婆婆回來更難堪,還說這些雞蛋本就是許大茂贈予她的。
秦京茹本想暫居於此,可許大茂懼怕傻柱,未正式領證前不敢收留她。
許大茂態度堅決,秦京茹無奈隻得離開。
如今她生氣並非真為居住問題,而是想要回許大茂送的三十枚雞蛋。
“姐姐!我去幫你帶孩子,儘做累活,一點回報都沒有,那些雞蛋肯定是給我的,是男人買給我的!”
秦淮茹憤怒反駁:“你跟許大茂才認識幾天,就變得如此無情?”
“我無情?喊我去的是你,趕我走的也是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行行行,拿去吧,回去告訴三叔,說是你男人買的!”
“說就說,我回去了就是傳話的,過陣子我就回來跟大茂成親!”
易中海皺眉道:“行了,收拾好東西,快去車站,彆耽擱淮茹去醫院。”
秦京茹瞪著眼:“哼!我現在已經不是院裡的人了,你管不著!”
易中海再次吃了閉門羹,心想怎麼回事,我在院裡的威望怎麼越來越弱?
想訓斥秦京茹,但她是賈家的客人,自己不便多言,隻能板著臉離開。
秦京茹走後,白天賈張氏隻顧睡覺,不管棒梗和小當,兩個孩子整日在院裡瘋跑。
轉眼到了下一個周一。
婁曉娥帶著四個兒子隨劉嬸去了街道辦事處。
院裡多數人都已上班,上午的四合院寂靜無聲。
忽然,前院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棒梗出事了。
一大早,大家都出門後,賈張氏才回家。
一進屋就對棒梗說:“帶你妹出去玩,彆煩我睡覺,中午我起來給你們做飯。”
棒梗撇嘴道:“你在醫院不是一直睡嗎?我爸晚上也沒叫人,你就這樣守著以防萬一,怎麼還能睡?”
賈張氏瞪眼:“誰告訴你的?是你媽?”
棒梗低頭不語,小當也噤若寒蟬。
賈張氏怒道:“太不像話了,什麼都跟孩子說,你們先出去玩,我昨晚沒睡好!”
棒梗和小當悶悶不樂地離開了。
在院裡繞了一圈,沒看到林國、林棟和林梁一家。
小當問:“哥哥,婁姨也不在,他們是不是出去玩了?”
棒梗趴在門縫往屋裡瞧了瞧,確定沒人。
環顧四周,小聲說:“小當,你去大門那兒站著,有人來就咳嗽一聲。”
“為什麼呀?”
“彆問,我給你弄點好吃的。”
“啊?你是要偷……”
“噓!彆出聲!”
棒梗早就覬覦林家廚房的東西,隻是苦於沒機會下手。
今天四個小霸王都不在家,院裡數他最霸道。
平時去傻柱家摸不到什麼值錢的,今日總算逮住了機會。
棒梗從褲兜裡拿出一根鐵絲,從廚房窗戶縫伸進去。
輕輕搭上插銷,用力一拉,眨眼間就把窗子打開了。
這熟練的動作完全不像是五六歲的小孩乾的,倒更像一個經驗豐富的盜賊。
棒梗踮起腳尖,把手伸進了窗戶。
屋裡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楚,隻能隨意摸索。
他心裡清楚得很,林家的菜架就在窗戶附近,就算閉著眼睛亂掏一陣,也一定能摸到些美味的吃食。
可是才摸了幾下,
就聽見窗子裡傳來“啪”的一聲清脆聲響。
緊接著,下一秒,劇烈的疼痛便從手指上傳來。
“啊!!!……”
棒梗疼得大哭,急忙縮回手,卻發現手裡抓著個老鼠夾。
他的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已經被牢牢夾住了。
這種老鼠夾還是超大的那種,連野貓都能輕鬆夾住。
棒梗這一聲慘叫,直接驚動了院子裡的所有老太太。
叁大媽走出來一看,發現棒梗的手上已經滿是鮮血。
“哎呀,棒梗,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