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設結束工作回家,婁曉娥立刻將秦淮茹借錢的事情告訴了他。
林建設笑著問:"老婆,你怎麼看這事?想借嗎?"
婁曉娥思索片刻說:"按理說咱們家不缺錢,要是真遇到難處,彆說借了,直接給都無妨,但我擔心跟賈家扯上不清不楚的關係。”
林建設點點頭:"不僅是賈家,整條胡同都不清不楚,不借是對的。
君子救急不救窮,她秦淮茹雖然日子緊巴,但城裡還有比她更糟的。
自從賈東旭去世後,她家也沒什麼大事了。
咱們家可不是慈善機構,管不過來那麼多。
下次再來借,你就讓她去找傻柱好了。”
婁曉娥點頭微笑:"那傻柱豈不是要倒黴了,得一直救濟秦淮茹?"
"你不知道,傻柱樂此不疲,他樂意這麼做!"
阿嚏!
傻柱剛拿出一瓶酒,還沒開封,突然打了噴嚏。
"肯定是許大茂那小子又在背後說我壞話,真是閒得慌!"
"說什麼呢?誰閒得慌?"
秦淮茹掀開門簾走進屋,斜眼看著傻柱壞笑。
傻柱懊惱地拍了一下額頭:"嘿!秦淮茹,天天來拿飯盒,我上了一天班累死了,下班也不能讓我喝口酒吧?"
秦淮茹假裝生氣:"誰不讓你喝了?這不是特意給你帶下酒菜來了嗎?"
"送菜?哼!肯定沒安好心!"
"閉嘴!陪我喝一杯總可以吧!"
秦淮茹說著從包裡拿出一袋油炸花生米放在桌上。
傻柱一看笑了:"這不是我前兩天炸的嗎?才吃了頓就被掃蕩光了,肯定是被棒梗吃掉了。”
秦淮茹說:"你自己東西吃完不收拾,還怪棒梗?這不是給你送來了嗎?"
說著拿起傻柱的酒杯一飲而儘。
嚇得傻柱急忙擺手:"行了行了!姐姐!親姐姐!要是讓賈大媽知道你在這兒喝酒,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啊!"
秦淮茹歎了口氣,低下頭哭泣:"我在胡同裡一點朋友也沒有,秦京茹不肯借錢給我,婁曉娥也不借,家裡經濟狀況不好,婆婆還總是甩臉色給我看,我……唉……"
"哎喲!彆彆彆,彆哭了啊,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隻要看見秦淮茹流淚,傻柱就會六神無主。
"林建設和許大茂也太絕情了,借點錢算什麼?這是不近人情!這十塊錢你先拿著,我最受不了女人哭,特彆是你這樣的人!"
秦淮茹掌控傻柱猶如操控棋子,看他掏出錢來,立刻轉悲為喜:"要是讓聾老太太知道了,又該說我了。”
"胡扯,她才不會那樣。”
秦淮茹抹去眼角的淚,笑著說道:"看來我在院子裡還有人支持。
你慢慢享用,我得走了。”
她拿起桌上的兩個飯盒與白麵饅頭離開。
傻柱不滿地說:"剛給了錢你就走?"
"不走的話,我婆婆非罵你不可。”
"也是,那就走吧!"
傻柱望著桌上剩下的花生米,輕聲嘟囔:"怎麼就拿我不當回事呢?這哪裡是在陪我喝酒,分明是來借錢的!"
醒悟後的傻柱隻後悔當時沒多聊幾句,並非心疼那十塊錢。
他在工廠食堂工作遊刃有餘,在院內也不怕三位老人的管教。
他常欺負許大茂,瞧不起閻解成和劉光天。
還能與林建設在日常生活中有所交集。
唯獨麵對秦淮茹時毫無辦法,平日裡的精明全無。
此時正獨自飲酒,妹妹何雨水回來了。
看到哥哥桌上僅剩一包炸花生米,飯盒和饅頭都不見了,就知道又被賈家拿走了。
何雨水歎氣道:"哥,這是你的機會,看你如何處理此事。”
傻柱疑惑地問:"你說什麼呢?吃過沒?"
"早吃過了,難不成還要回來陪你挨餓?"
"哼!明天廠長請客,我給你帶半隻雞回來。”
"算了吧,真要是帶回來,肯定先給秦姐,再給賈大媽送些過去,讓她對你有個好印象,說不定你和秦姐的事就能成。”
傻柱聽了連連搖頭。
"不要亂說,你看看壹大爺現在什麼樣子,被罵到現在都不敢和秦淮茹說話,貳大爺經過中院都要低頭快步走過,你這小丫頭彆害我,我不想被賈大媽扇耳光。”
何雨水不屑地說:"沒出息!"
……
十天後。
到了二月驚蟄時節,天氣回暖,春蟲蘇醒。
又到了萬物生長的季節。
這一天是周六早晨。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來到傻柱家。
傻柱剛洗漱完畢正要出門工作,忽然聽見身後傳來聲音:"喂,老太婆,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好孩子,來,奶奶給你分配個任務!"
"好咧,您吩咐就是!"
"今晚你拿個東西去砸許大茂家的窗戶!"
"啥?!這...為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