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轉眼已是正月初六清晨。
今年開工較早,初六便開工了。
人們陸續返回工作崗位。
這幾日,傻柱曾多次去勸說劉玉華,但結果都一樣,劉玉華決心已定,而傻柱也未做無謂的挽留。
他被秦淮茹和易中海的話攪得心神不寧,不再強求維持那段無愛的婚姻。
於是,兩人達成協議,上午便去辦理離婚手續。
這幾日,林禎也未曾閒著,他分彆帶著劉玉華和傻柱去找過街道辦和軋鋼廠的領導。
在林禎的周旋下,離婚後的傻柱每月隻需留下一塊錢的生活費,其餘工資,無論多少,皆作為劉玉華的撫養費。
傻柱決心戒除煙酒,隻為確保將來的孩子能姓何而非劉。
他咬緊牙關,哪怕每月需為此節省一塊錢,也心甘情願。
一切待孩子降生,上了戶籍之後再做打算。
離婚後,劉玉華暫居在聾老太太的住處。
然而,按照規章製度,若劉玉華在孩子出生後仍未再婚,軋鋼廠應當為她分配一套住房。
畢竟,聾老太太的壽命難以預料,總不能長久打擾。
林禎前往後勤部時,恰逢王主任正為此事煩惱。
劉玉華未育之時便已難覓良緣,如今帶著孩子更是難上加難。
時值七十年代末,住房實行集體分配,由單位與街道辦共同管理。
但軋鋼廠人員眾多,住房資源緊張。
就連新婚夫婦也在排隊等待分房,更何況是剛離婚的劉玉華。
見王主任憂心忡忡,林禎笑道:“王主任,你可彆忘了,傻柱的妹妹何雨水正住著一間偏房呢。過幾年她嫁人了,那房子傳給娘家侄子也是合情合理的。你不如先登記備案,等著何雨水出嫁便是了!”
王主任點頭笑道:“解決職工的後勤保障問題,還真得實地了解。多虧林工的提醒,劉玉華的問題這下算是解決了,隻等何雨水出嫁了。”
午後,林禎又尋機前往保衛科辦公室。
孫安堂正在審閱文件,一見師父到來,連忙起身迎接。
林禎擺手笑道:“在廠裡彆這麼高調,彆讓人知道你是我徒弟。”
孫安堂笑道:“是,師父。這不辦公室裡沒外人嘛。”
“哎,那可不行。萬一你習慣了,在外人麵前一時口快喊出師父,傳到李懷德耳朵裡就不好了。”
“是!我明白了,絕不會讓李副廠長知曉。”
“嗯,我傳你的真氣運行五步功練得如何了?”
“已經行至督脈,但這兩天在玉枕穴處受阻。”
“真氣若堵在玉枕穴,閉目凝神注視前額便能通過,繼而經過鵲橋,沿任脈下行至十二重樓,重返丹田,如此便算完成了小周天的循環。進入內家功夫的大門,通小周天是人體自然的生理現象,每個健康的人都能做到,隻是難易程度不同罷了。”
“是,師父。您今天來是有何指示嗎?”
在工廠環境中,林禎從不主動尋覓孫安堂,二人相約的時間固定在每月最後一個周日的私下時光。
故而,當林禎今日徑直找來,孫安堂不禁詢問其來意。
“自然有事,豈會無故打擾您的清淨之地。”
“師父言重了,我怎敢當此重任。”
“哈哈,開個玩笑罷了,此番前來是有要事相托。”
“何事?請師父明示!”
“加強對門衛的管理,一旦發現何雨柱攜帶飯盒回家,務必開盒檢查,若發現內有殘羹剩飯,即刻砸毀飯盒,並給予他一晚禁閉的處罰。”
“遵命!”
“另外,對於秦淮茹,若見其包裹鼓脹,同樣需開箱檢查。若是個人物品便罷了,若藏有饅頭蔬菜等物,務必查清來源,若證實是傻柱所贈,同樣施以禁閉,並向李副廠長報告,依規懲處!”
“明白!我即刻布置。”
“好,如此便罷了,我該回了。”
“師父慢走。”
孫安堂對師父之言,絕對服從,甚至超過對李副廠長的遵從。
林禎心中暗自得意,玩笑歸玩笑,如今的保衛科實則歸自己掌控!
哼,看你傻柱今後還如何帶著飯盒逍遙。
我倒要瞧瞧你給秦淮茹帶些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