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秦淮茹這般熱情,秦京茹忍不住愣了一下,隨即看了看許大茂。許大茂本想調侃幾句,說她妄想占自家便宜。可想到還沒生孩子的事,便按捺住性子,記著林禎的話,這十個月要低調行事。
於是趕忙堆起笑臉說道:“姐,親姐,不用了不用了,我們今晚隨便吃點就行。”秦淮茹嗤笑一聲:“看你那緊張樣,怕我占你家便宜?放心,豬肉和韭菜明天你們再吃,晚上到我家來吧,我特意買了一隻雞、一條魚,還包了豬肉餃子。”
許大茂探頭往秦淮茹屋裡瞄了一眼,果然桌上擺了不少東西。
賈張氏正在屋內切雞。
她心中暗自納悶:秦淮茹這是怎麼啦?難道過得不好?
“這……”
秦淮茹冷笑道:“看你那大驚小怪的模樣,你們倆真想跟我一刀兩斷嗎?初二是要一起回娘家的吧?”
“不是,你搞錯了,那個,嗯……”
“彆擔心,我隻是想通了而已。城裡就這一個妹妹,還住在同一個院子,就算她再讓我生氣,我也得忍著,畢竟血緣是最深的,你說是不是?”
許大茂被秦淮茹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不知所措。
“對對對,你說得很對,京茹在城裡就你這麼個親人。”
“過年了,有啥矛盾也該放下了,一家人一起吃年夜飯才最重要。我已經真心誠意地邀請了,許大茂,你可彆駁我的麵子啊。”
“唉,你想到哪裡去了,那,那好吧,京茹,這肉和韭菜就彆帶回去啦,都送到我們姐妹家去吧。”
許大茂一百個不願意,但又怕秦淮茹使壞。
廠裡人都知道秦淮茹把郭大撇子害成了什麼樣。
孩子還沒出生時,許大茂不敢惹事,隻能順著秦淮茹的意思。
但進了賈家之後,許大茂更是覺得難以置信。
這麼多年過去,賈張氏竟然第一次對他和藹可親地說起話來。
“許大茂,看你那緊張的樣子,怕我吃了你不成?”
“哎呀,不是不是,嘿嘿,賈大媽您誤會啦,哪會呢,我,我,我去剁肉吧,今天過年,我來乾體力活。”
“小姨夫新年快樂!”棒梗帶著小當和槐花給許大茂拜年,讓許大茂更加迷茫了。
“嗯嗯,大家新年快樂。今天除夕,我給你們發壓歲錢。”
許大茂把手伸進口袋裡摸索。
心中暗叫糟糕。
剛才買菜花光了零錢,現在袋子裡隻剩一張五元的和兩張兩元的鈔票。
真要給棒梗壓歲錢,他會心疼得要命。
“唉呀,我剛把錢花光了,我去家裡取給你們。”
秦淮茹笑著說道:“沒關係,彆跑回去,小孩嘛,初一給也行。”
“不行不行,我現在就去給孩子們拿壓歲錢。”
許大茂匆匆離去,到家後鬆了口氣,找出三毛錢。
他對秦淮茹家的變化感到困惑不解。
他揣著零錢沒有立刻前往賈家,而是偷偷跑到前院。
“林工,大事不好了,有急事,我來找您幫忙!”
林禎正在準備晚上的年夜飯,聽到這話皺眉沉思。
“慌什麼?京茹出事了嗎?”
“不是的,是秦淮茹和她婆婆,我的老天爺,像是換了人似的!”
“慢慢講,我在聽呢。”
許大茂詳細敘述了事情經過,特彆提到:“最讓我吃驚的是她婆婆,簡直比我媽還親!”
林禎輕輕點頭,“秦淮茹最近確實有些異常,總是找話題聊天,可能是想緩和鄰裡關係。”
許大茂說:“她緩和關係是她的事,但我心裡還是沒底。”
“彆擔心,怕啥?按規矩過日子不就行了?要是不想和她走得太近,就回你爸媽那裡過年吧。”
許大茂連連附和,“沒錯沒錯,您說得對,我都慌了神,先彆想那麼多了,明兒一早就去爸媽那兒。”
秦淮茹、賈張氏以及棒梗與槐花的變化背後都有各自的考量。
婆媳二人籌劃了數日。
以目前院中的形勢來看,賈家已陷入孤立無援的局麵。
除了何雨水和1大媽外,幾乎無人理會她們婆媳。
就連一貫裝傻充愣、不理閒事的聾老太太也鮮少與她們交談。
若繼續固執己見,一味指責他人,等到幾年後棒梗長大,真遇到難處時,恐怕再也沒人願意伸出援手。
更何況,僅靠與1大媽尤鳳霞交好是不夠的。
還要拉近與林禎的關係,讓他礙於情麵不好插手。
同時,也需與鄰裡熟絡,避免日後他們聯名舉報。
最終,還得改善秦京茹與許大茂的關係,這對夫婦雖不儘如人意,但到底是親戚。
院內唯一的親戚,無論如何都得為自己撐腰助力。
俗話說得好,一個好漢三個幫,要想站穩腳跟,怎能沒有心腹?
傻柱雖是親戚,但要到明年冬天才能回來。
何雨水曾是幫手,可如今被娘家侄子迷得也不常來賈家了。
1大媽為人善良,隻是凡事不願多言,而養女卻頻繁往前麵宅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