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傻柱依舊跟著何雨水到後麵找劉玉華,說是自己的。
完全不顧及秦淮茹心裡有多難受。
何雨水被哥哥糾纏得頭疼,下了班連家都沒回。
傍晚下班時分,傻柱再次向秦淮茹伸手要錢。
秦淮茹眼眶泛紅,淚珠滑落。
“傻柱,我的工資加上那定量的糧票,全都花光了,現在存下的還不到百元。能不能等發了工資再去給飛彪買東??我知道你心疼他,我也一樣,把他當成心頭肉看。可咱們也得掂量著自個兒的家底吧!”
傻柱乾笑著,“唉,我不是有意要動你的錢,就是覺得一年沒見孩子,總覺得欠著他。看他都不怎麼搭理我。”
秦淮茹說道:“玉華不缺錢,飛彪也不缺吃的,他和林禎那六個娃一樣,在院子裡、胡同裡、甚至整條街,都是過得最舒坦的。你不用天天往外麵送東西了。”
“行行行,彆說了彆說了,我出去溜達溜達,晚飯你就不用等我了。”
傻柱推著自行車出了門,秦淮茹看著他的背影,歎了口氣,更堅定了減肥的念頭。
傻柱雖然沒拿走手裡的錢,但心裡很不是滋味。
如今他心裡隻有一個想法——和劉玉華複婚,對秦淮茹已完全沒了心思。
他覺得和劉玉華離婚是犯了一個大錯,不能再錯第二次。
非得和劉玉華複婚不可,帶著老婆孩子好好過日子。
至於秦淮茹,能幫就幫點,幫不上也就算了,此刻滿腦子都是劉玉華的樣子,吃飯睡覺都忘不掉。
再瞧瞧身旁胖得像球似的秦淮茹,傻柱幾乎忘記了她原本的模樣。
秦淮茹不肯掏錢,他也無法硬搶,畢竟自個兒的工資還沒到手。
他打算出門找馬華借些,心想自己當年替林禎教了馬華不少廚藝,要是借錢的話,以馬華的性格,肯定不會含糊,立刻就會給的。
快到修車攤的時候,柱子猛然停下腳步。
他瞄了一眼修車的老漢,又瞧了瞧自己的自行車,頓時陷入了沉思。
與其低聲下氣去借錢,倒不如把這輛自行車賣了。
反正這車在離婚時劉玉華不要,現在是他僅有的大物件了。
想到這兒,柱子趕緊把車推到修車攤前。
“老哥,收車不?”
修車師傅一眼認出是柱子,笑著說道:“喲!這不是何雨柱同誌嘛!剛從裡邊出來啦?恭喜恭喜啊!”
“哎呀,彆提了,這事兒說不上光彩。老哥,這車你收不收?”
“不收彆人也會收你的。不過你得保證,這車沒有問題。”
“嘿!你這話怎麼講?這是我自個兒騎的車,結婚時買的。離婚分家產,四樣大件前妻拿了三樣,就剩這麼一輛自行車,發票還放家裡呢,待會兒給您拿來!”
“要是這樣說,我肯定收。你說個價吧。”
柱子皺眉道:“你是買主,應該你先開價,我哪能直接定數呢?要不您給120?”
“哎呀!這車哪值120啊?看看車架上的號碼,62年的,都用了兩年多了,最多給60。”
“你彆胡扯了!這車雖舊,但騎的時間不超過三個月。你看這輪胎花紋還在,漆麵也很新,前輪的刹車皮也沒換過!”
“那……你說說你想要多少?”
“100!我買的時候花了126,還沒用票。”
“不行不行,不管你是用票買的還是用錢買的,兩年多的車,最多62,你不賣就不賣吧!”
“90!”
“才62!”
傻柱正和修車師傅討價還價,忽然看見遠處有個人快步走近。
“哎喲!誰呀這是?傻柱!你個,你什麼時候出來的?”那人一邊喊著,一邊加快腳步。
傻柱轉頭一看,立刻推起自行車掉頭就走。“師傅,不好意思,今天這車我不賣啦,碰到熟人了,改天吧!”
他慌慌張張地逃開,身後的人卻緊追不舍。
緊跟其後的不是彆人,正是傻柱以前的獄友劉老二。
看守所裡關的都是判刑一年以下的犯人,判得更重的都進了監獄。劉老二、張麻子還有老馮頭他們幾個,在傻柱進去之前就已經待了幾個月了。
所以等到傻柱刑滿釋放的時候,這些人早就出來了。
不過這些人哪有什麼正經工作,出了看守所還是做些投機倒把的事,要麼倒騰糧票布票,要麼偷偷買賣限量商品。
於是每天就在街上遊蕩,無所事事。
恰好這時候碰到了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