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正迷迷糊糊地睡著。
忽然聽到窗邊傳來吧唧吧唧吃東西的聲音,還有吸溜吸溜的動靜。
傻柱的汗毛瞬間豎立。
抬頭一看,發現一個黑影正蹲在窗外,用盆往嘴裡扒拉剩飯。
月光灑進屋內,映在那黑影身上,顯得格外滲人。
傻柱曾被許大茂嚇過一次,自此晚上睡覺十分警覺,稍有風吹草動便提心吊膽。
他原本每晚都習慣反鎖房門,可自從在看守所待了一年後,這個習慣就漸漸改變了。
再加上許大茂如今也安分了許多,傻柱又恢複了從前不鎖門的生活方式。
剛回到家躺了幾天,這屋子又鬨出亂子來了。
傻柱彎下腰,順手抄起床邊的棉鞋,用儘力氣朝著那個黑影砸過去,與此同時,他又急忙打開電燈。
啪!
“哎呀!我的頭,你瘋了嗎,瞎砸什麼?”
“哦?嘿!你深更半夜的裝神弄鬼嚇人,把我給驚到了!不好意思啊,沒砸痛你吧?”
傻柱連忙上前,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個人啊,好好吃飯不吃,大半夜跑來蹭剩飯吃,多涼啊!”
秦淮茹氣鼓鼓地將飯盆摔進菜櫥,擦了擦嘴,揉了揉腦袋。
“傻柱,你就這樣對我?我這幾天付出了這麼多,你難道看不見?對我愛搭不理的,好像陌生人一樣。我是誰?我是你老婆!”
傻柱尷尬地笑了笑,“好了好了,我這是被許大茂嚇得不輕,晚上聽見點聲音就緊張,抱歉啊,後天我去看棒梗,給他帶好吃的!”
秦淮茹餘怒未消,“連商量都不跟我商量,說賣自行車就賣,一家人了,你的錢我的錢還分得這麼清,你是不是當我是賊啊?”
傻柱抿了抿嘴說:“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但說實話,你用那種辦法逼我和你領證,我心裡很委屈。能不能給我幾個月時間緩衝一下?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秦淮茹終於緩和下來,平靜地說:“行了,現在都這麼晚了,彆說這些了,我們快休息吧。”
說著就往傻柱的床上一坐,準備睡覺。
傻柱趕緊攔住她,“彆彆彆,你這麼晚跑過來,讓我們看起來像做賊似的,太不妥了,你還是回你自己那邊吧。”
秦淮茹瞪著眼睛說:“你是我爭取來的老公,合法夫妻,怎麼算是做賊?我為什麼不能睡你的床?”
"唉!你這想法錯了。大半夜跑來,我擔心婆婆會誤解咱們的關係。我想先試著適應,然後再光明正大地住在一起,何必這麼著急呢?再說,你還要惦記著槐花,她要是蹬開被子著涼怎麼辦?快回去吧。"
"槐花的被子我早就給她蓋好了,她睡得很安穩,絕不會亂動的。"
秦淮茹一邊說著,一邊脫下了棉襖,傻柱頓時緊張起來,用力一把將她拉起。
"給我幾個月時間調整一下,你這樣反而讓我更不舒服。"
秦淮茹心裡一陣冰涼,仿佛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默默穿上棉襖,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開了他的屋子。
回到自己房間後,秦淮茹的眼淚如斷線珍珠般滑落。
這次,她決定下定決心減肥。
再不抓緊減掉體重,傻柱緩過幾個月,可能就會提出離婚。就算他不與劉玉華複婚,也會有彆的女人。
總之,傻柱不會一心一意跟著她生活。
要想讓傻柱依然像從前那樣,做她池中的大魚,她就必須恢複到以前一百斤的模樣。
從七十斤減到這個目標,難度堪比打仗。
雖然秦淮茹從未上過戰場,但她有著極強的忍耐力。
賈東旭在世時的六年裡,她既要忍受丈夫的猜疑,又要麵對婆婆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