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和閻埠貴不明所以地看著林禎。
傻柱既已去保衛科,許大茂也獲賠償,為何還要揭發棒梗偷雞之事?
這豈不是故意與賈家作對?
難道僅僅因為賈家與林禎素來不合?
若是如此,林禎雖出了一口惡氣,但作為軋鋼廠的工程師,又剛升任副主任,這般行事未免顯得格局太小。
林禎覺得這事有點不值當,他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乾出這樣的事呢?帶著這樣的疑問,劉海中和閻埠貴隻是在一旁旁觀,並未插話。
直到林禎宣布會議可以結束時,兩人這才如夢初醒,可心中更多是疑惑。
這就完了嗎?沒有懲罰也沒有報複?僅僅揭露了棒梗就草草收場?
那你到底圖個啥?
閻埠貴不解地問:“就這樣結束了?”
林禎笑著答道:“這事還得聽聽當事人許大茂怎麼說。你妻侄偷了你家的老母雞,已經賠了五塊錢,你還想告他去少管所嗎?”
還沒等許大茂回應,賈張氏便大聲說道:“事情已經在院子裡解決了,乾嘛還要報案?這不是白開大會了嗎?彆老揪著一個孩子不放了。許大茂,我就問你,以後還跟著京茹回娘家嗎?”
秦淮茹也急忙向秦京茹使了個眼神。
秦京茹雖然不太喜歡姐姐,但血緣關係在那裡擺著呢。
將來要是和許大茂鬨僵了,還得靠秦淮茹給自己撐腰出氣呢。
如果棒梗被送去少管所,過年回娘家的話,大伯大娘說不定會動手打自己。
一想到這裡,她趕緊跑到許大茂麵前說:“大茂,算了算了。”
許大茂沒理會秦京茹,反而問林禎:“林工,彆的我都不在意,就聽你的。”
林禎點點頭,笑道:“棒梗還是個孩子,能寬容的地方就寬容些,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然這次進了少管所,最少要關上一年,我實在不忍心看到院裡的孩子一直往歪路上走。”
“咳咳!嗯~”
遠處的聾老太太差點笑出聲,趕緊捂住嘴咳嗽幾聲掩飾笑意。
秦淮茹與賈張氏深陷其中,一時難以察覺,而那位耳聾的老太太自始至終半閉著眼睛觀戲,心中卻明鏡似的。
儘管不清楚林禎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但那話明顯荒誕至極。
耳聾老太太心裡明白得很,林禎寧可同情流浪的野貓,也不會對棒梗有一絲憐憫。
劉玉華輕聲問:“奶奶,您怎麼了?”
“嘿嘿,沒事,接著看戲,好戲還在後頭呢!”
秦淮茹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隻要彆將棒梗送入少管所,即便再賠五塊,她也願意接受。
林禎提議:“秦淮茹,不如讓棒梗出來向他小姨夫道歉認錯,再給許大茂三塊錢,這不是額外的罰款,而是你上個月借的一直沒還的,許大茂,在大會開始之前,你說秦淮茹是不是還欠你三塊?”
許大茂忙不迭地點頭,“對對對,她要是不給我這三塊,我家那老母雞就算是兩塊賣了,太不劃算了。”
秦淮茹心中暗喜,以為林禎隻是在幫許大茂討這筆錢。
馬上答應道:“好的,你們稍等,我這就把棒梗叫出來!”
不一會兒,秦淮茹帶著棒梗出來了,先給了許大茂三塊錢,然後讓棒梗向許大茂鞠躬道歉。
棒梗彎腰說道:“小姨父,對不起,我在前院看到一隻沒人認領的母雞,就抓來做叫花雞了,要是知道是您的,我一定送回去。”
許大茂眯著眼睛,冷笑著說道:“得了,我不跟你計較。”
秦淮茹說:“棒梗,多謝你林叔叔,是他幫你化解了矛盾,原諒了你的過失。”
棒梗再次向林禎鞠躬致謝。
林禎淺淺一笑,“這點事不足掛齒。秦淮茹,你之前不是說那兩人非管不可嗎?身為研究院的負責人,我理應引導大家走上正途,至於你是否真誠,那就另當彆論了。”
“你這話聽著可真怪,隻要你是真心幫忙,我一定誠心誠意跟隨。”
“我和院裡的人並無深仇大恨,隻是看到不對勁時才會出手糾正。如今我又升任研發部副主任,更有責任將同事引向正道。秦淮茹,就說今天這事吧,我不僅幫傻柱避免了拘留所,還保下了棒梗不被送去少管所,你覺得呢?”
林禎這麼一講,秦淮茹反倒有些驚訝。
確實如此。
林禎心裡清楚,傻柱是從食堂偷了雞,他也明白棒梗拿走了許大茂家的雞。
若他堅持讓許大茂去報警,而非隨許大茂回單位開會的話。
現在這兩人早就被抓起來了。
那樣的話,賈家就真的沒男人了。
不僅是秦淮茹意外,就連賈張氏也十分詫異。
她根本不信林禎會對賈家有益,可事實證明,林禎的確幫了一把。
“這……”
賈張氏不知如何回應,隻能坐下沉思。
秦淮茹帶著幾分歉意說:“林禎,真是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沒關係,為同事們考慮是我分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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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禎一番話,讓全場的人都深受觸動。
劉海中點頭讚許,閻埠貴更是連連誇獎。
壹大媽道:“林禎用心良苦啊!”
貳大媽道:“可不是嘛!要是換作彆人來處理,今天這倆人怕是要蹲監獄了!”
三嬸婆說道:“盼著傻柱和棒梗這次能徹底悔悟!”
四嬸婆接口:“最重要的還是希望這次之後,賈家的日子能真正好起來,傻柱和棒梗之間的誤會也能化解!”
“能夠不計舊怨、伸出援手的,也就隻有林禎了!”
“沒錯,林師傅雖不是院裡的領頭人,但心裡裝著鄰裡鄉親呢!”
“他升任林副主任,六個孩子過得幸福,那是他應得的!”
“唉呀,可不敢當,大家真是高看我了!”
林禎連忙擺手打斷,再不停止,這些人能誇到天亮,誇得太多反而會失去本意。
林禎正色道:“主要還是因為秦淮茹賢妻良母的形象太深入人心。過去老徐在時,無人不說好話,如今老徐不在了,傻柱挑起賈家的大梁,我希望秦淮茹能像對待老徐那樣對待傻柱,共同持家,走上順遂之路!”
秦淮茹聽了,莫名感到一陣感動:“當然會的,誰不想過好日子呢?”
“嗯,秦姐,這次大會結束之後,不管傻柱受到什麼樣的處分,將來如何,都希望你能始終陪伴在他身邊,一起渡過難關,一起走出低穀。”
秦淮茹心中既感動又有些忐忑。
“對於傻柱,我當然不離不棄,不過他會麵臨怎樣的懲罰?”
“彆擔心,他主動去廠裡認錯,頂多是調回衛生科,沒什麼好害怕的。”
嘴上這樣說,林禎心裡卻想:哼,廠長、副廠長都在,主任科長也在場,明目張膽地偷廠長請客的雞,被開除是板上釘釘的事。
秦淮茹你既然把傻柱當一頭隻會拉車的蠢驢,
接下來的幾年,就準備好養著他吧!
他有這樣的前科記錄,今後幾年彆指望還有哪個單位願意接納他!
真愛若真,必能承受波折。若你能待傻柱如對婆婆那般儘責,我便對你另眼相看!
林禎實在瞧不上秦淮茹這般算計傻柱,也難以接受傻柱如此糊塗。
他來到這四合院的世界,便是因他們倆鬨得。
他的介入,讓主線起了變化。
易中海沒了,無人再為秦淮茹遮風擋雨。
聾老太太服輸了,不再護著傻柱。
傻柱提早與劉玉華成婚,雖說劉玉華後來獨自生活得很好,可何飛彪一出現,
照理說,秦淮茹和傻柱該各自前行。
然而兩人依舊像瘸驢配破磨,一個隻顧自己利益,綁著拉磨的;一個心甘情願地閉著眼睛,拋下親生兒子,隻為寡婦拉磨。
從今日之事可見,傻柱毫無猶豫地為棒梗頂罪,而秦淮茹從未顧忌過傻柱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