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和賈張氏歡歡喜喜地出了門。
清晨時分,劉玉華、婁曉娥、於莉、秦京茹、尤鳳霞、李大媽以及那位聾老太太竟都齊聚一堂。不僅如此,三大媽、齊大媽、劉大媽也悉數到場,就連二大媽也匆匆趕來。
秦淮茹隱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何雨水平日沉默寡言,絕不會一大早便向整座四合院的人宣布自己即將出嫁的消息。更何況,以她的性格和人緣,並不足以讓所有人都來為她送行。
不僅婦人們到場,院裡的男人們也都紛紛出現。林禎陪同陳治國進入院子,許大茂、閻解成、劉光天、六根兒、梁子等人……甚至連隔壁院子的關三也來了。
在四合院中,能有這般麵子的,唯有林禎與劉玉華。
何雨水安坐屋內,身旁站著她的侄子飛彪,嘴角掛著笑意,滿心期待著未婚夫前來迎接。
門上早已貼好了鮮紅的喜字,由三位大爺親手書寫。
“恭喜恭喜!”
“治國,咱們院子裡的姑娘就交給你了,彆讓她受委屈。”
“沒錯!表麵上雨水沒有哥哥,但實際上院裡隨便拉出幾個都能當她的哥哥,都能為她撐腰!”
“要說給雨水撐腰,飛彪最有資格,他是娘家侄兒,出頭露麵的人選!哈哈……”
陳治國連連鞠躬致謝,隨後帶著喜悅將何雨水迎出屋子,騎上自行車帶走了新娘。
許大茂騎著林禎家的三輪車,劉光天則牽來了街道辦捐贈給林禎的另一輛三輪車。
兩輛三輪車才勉強裝完所有的嫁妝。
秦淮茹送到前院時已激動得說不出話,臉上辣的。
何雨水出嫁那天,親哥哥跑去外麵避開了,院裡的男人們代替傻柱送走了她。
親嫂子連一根針線都未曾相贈,反而是離了婚的那位把嫁妝備得齊全。
這般對比下來,秦淮茹恨不得能找個洞藏起來。
如今整條胡同的人都去送行,可自己這個常自稱是雨水娘家人的嫂子,竟隻是像普通鄰居那樣隨便應付了一下。
不,連鄰居都不如。
就連叁大爺閻埠貴都送上了喜字和對聯,自己卻隻敢湊個份子。
秦淮茹很在意名聲,不像賈張氏那般毫不在意。
她覺得整個胡同都在背地裡責怪她,戳她的脊梁骨,讓她無地自容。
相反,賈張氏倒是毫不介意,撇著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隻等儀式結束就搬走。
送走何雨水後,秦淮茹匆匆忙忙跑回家,躲進裡屋不肯出來,生怕與街坊鄰居碰麵。
此刻她恨不得揪住何雨水問清楚:
為什麼要讓你嫂子難堪?
我辛辛苦苦養活你哥哥,哪點虧待過你?你怎能讓我如此尷尬!
從今往後,你就彆回娘家了!
賈張氏滿不在乎地回到家,立刻開始收拾鋪蓋準備搬家。
“淮茹,彆為難自己了,愛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傻柱連麵都不露,至少你把她送出門了,何必在意那些閒話?出來幫我搬東西!”
“媽,我臉上掛不住,您自己搬吧,今晚要是不在傻柱那裡找回點顏麵,我都無法見人!”
“你怎麼找回顏麵?事情已經發生了!”
剛剛貳大媽提到雨水出嫁的事情,說是兩天前就已經定下來了。她以為我們都知道,所以沒多說。這事傻柱也沒告訴我們。等晚上他回來,我非得讓大家夥都清楚,我不是假裝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雨水今天就要出嫁。要是早知道的話,劉玉華都給她準備嫁妝了,我也得送點像臉盆之類的東西!
“好了好了,晚上的事情晚點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搬家。”
“讓棒梗幫你搬吧,夏天就一張涼席,先湊合住,以後再慢慢整理。”
“行,你休息吧,棒梗,給奶奶拿個蒲扇和枕頭,我帶著涼席,咱們先過去。”
賈張氏興衝衝地帶著棒梗去雨水房間搬東西。
到了雨水屋,剛推開房門就愣住了。
咚!
“哎呀!老太太,你為什麼敲我?”
咚!
“哎呀!”
咚!
“哎呀!不得了了,了!”
“哼!賈張氏!三十年前我就已經是這個院子的老祖宗了。今天我們來比試一下,是我的拐杖硬還是你的頭硬。我婆婆在世時都不敢對我無禮,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我爭房子,我要敲死你!”
賈張氏真是倒了大黴,剛進門一句話沒說完就被連敲了三下。
腦袋立刻腫起了三個包,她捂著頭坐在地上又哭又喊。
賈張氏雖然喜歡撒潑耍賴,但她是有選擇性的。
院子裡除了林禎和劉玉華,還有聾老太太。這三人是絕對不能撒潑的,越是撒潑隻會越吃虧,還不敢反擊。
賈張氏還不至於愚蠢到對誰都敢撒潑,麵對這個行走的棺材板,她隻能哭喊著認栽。
雨天裡,聾老太太其實並沒有返回後院,而是直接進了那間被雨水浸透的小屋,她靜靜地坐在門檻上,等待著某種注定會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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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你這是倚老賣老啊!這房子明明不該輪到你住。傻柱入贅到了我們賈家,而雨水也算是我的半個女兒,現在她已經嫁出去了,這房子自然歸我居住,你憑什麼占著不走?”
“放肆!竟敢頂嘴,看來你是不知死活!”
啪的一聲。
“啊……天哪!”
剛回到院子的鄰裡們再一次被賈張氏的怒吼吸引過來。
一看這陣勢,大家都猶豫著不敢貿然上前勸阻。
一個是年逾九旬、自封為家族長者的老太太,萬一稍有不慎出了什麼事,誰也擔待不起;另一個則是出了名的潑辣婦人,中風後的後遺症讓她顯得更加咄咄逼人,稍微露出一點表情,眾人就不由自主地往後退開幾步。
這兩個女人一旦撕破臉,根本沒有人敢上前攔架。
二媽看不下去了,急切地對林禎說:“院裡就你說話算話,趕緊把她們拉開。”
“拉開?彆開玩笑了,二媽。咱們院裡的當家人可是二爺,二爺,您倒是彆隻顧著看熱鬨,動手幫忙啊!”
劉海中抿了抿嘴唇,低下頭轉身就要溜走。
“我,我肚子痛,先去廁所好了。”
劉海中借口離開,閻埠貴也迅速退回屋裡,這種場麵他們實在不想摻和。
眼見賈張氏再次被打得砰砰作響,秦淮茹隻能硬著頭皮站出來。
“老太太,請住手,我母親到底哪裡得罪您,讓您如此生氣?”
“哼!這房子是玉華的,雨水才剛嫁出去,賈張氏你就來爭了?你分明是在找麻煩!”
賈張氏憤然說道:“放肆!何大清上次回來儘是胡言亂語,他自己丟下傻柱和雨水就溜了,哪還有資格掌管這房子?雨水是傻柱的親妹,而傻柱入贅到賈家,這宅子自然歸賈家所有!”
林禎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稀奇,都說傻柱入贅了,可你為何還要爭何家的房產?若你真能與秦淮茹一道改嫁至何家,並且堅持住在這房子內,或許還有些道理,可你現在這麼說,豈不是無稽之談!”
“林某人,你少多管閒事!這房子如今無人認領,理應由傻柱決定。隻要傻柱開口讓我入住,那聾老太太就必須搬走!”
林禎輕笑一聲:“恐怕你會失望,這一頓揍怕是要白挨了,嗬嗬。”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太太,您來解釋一下,彆隻動手卻不說明緣由。”
聾老太太嘴角一翹,洋洋得意地說:“自打玉華和傻柱離了婚,軋鋼廠後勤處就把這房子分給了玉華。這三四年來,玉華一直寄居在我家,所以這屋子本就是玉華名下的財產。賈張氏要是不信,大可以叫秦淮茹去軋鋼廠後勤處核實!”
“什麼?!!”
秦淮茹與賈張氏頓時愣住了,對視一眼,隻覺寒意從心底升起。
兩人又急又怒:“你們為何不早講!”
“這話怎麼說的!你們也沒問過我們呀!”
秦淮茹氣得轉頭瞪著林禎。
能事先做好如此安排的,也隻有林禎有這樣的本事了。
“林禎,你……”
秦淮茹此刻感覺這並非初夏時節,而是數九寒冬。
周圍人的目光如刺骨的寒風,無情地刮在臉上,不僅身體發冷,連臉也被吹得生疼。
林禎冷笑一聲:“後勤部給劉玉華安排住房那是人家的職責,你瞎操什麼心?要怨也隻能怨劉玉華跟傻柱離婚,這房子才歸了玉華。否則的話,這房子能落到你這兒?哈哈哈……”
“嗤!”
周圍有幾個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讓秦淮茹窘迫得不知所措。
聾老太太接過話茬:“雨水出嫁的時候你們連條毛巾都沒舍得送,現在倒好意思來爭房子?彆說這是廠裡分給玉華的,單講玉華當初陪嫁的那些東西,這房子也是她的。無論是公家的還是私人的,都輪不到你們來搶。”
秦淮茹被說得連連後退,愣愣地看著大家,突然掩麵大哭著回屋去了。
賈張氏憤然說道:“都是那個傻柱沒告訴我們,誰知道今天這丫頭出嫁呢?真是個不孝的東西,我當她是女兒,她卻在背後害我們婆媳!活該她親哥哥也不送她!以後彆再讓她進四合院了!”
“閉嘴!”
聾老太太舉起拐杖,“雨水既然已經嫁出去了,你就彆再詆毀她。就因為她把房子讓給了玉華,你就沒資格在我麵前說她壞話!”
“砰!”
話音未落,拐杖重重地敲在了賈張氏的背上。
旁邊的一位大媽實在看不下去,趕忙上前攔住:“老太太,算了算了,讓她回去吧!”
轉頭又對賈張氏說道:“嫂子,彆在這兒鬨了。無論老太太打你多少下,都不會有人覺得冤,也不會有人幫你說話。趕緊回家吧!”
賈張氏可不是那種願意被打罵的人,見有台階可下,立刻慌忙逃竄。
一邊跑還一邊嚷嚷:“仗勢欺人,遲早會有報應!”
“砰!”
聾老太太氣急之下將拐杖狠狠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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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敢胡亂嚷嚷,我就撕爛你的嘴!"
"得了得了,老太太大人大量,消消氣,消消氣。"
"對對對,您沒吃什麼虧,就彆生氣啦。"
賈張氏一離開,大家才敢靠近那位聾老太太,七嘴八舌地勸慰起來。林國趕忙把她的拐杖拾起遞過去。
聾老太太接過拐杖冷哼一聲:"哼!竟敢跟玉華爭房子,這次幸好是我,要是換作劉成那家夥,明天城北的五虎可就全來了!"
到了下午五點左右,
傻柱才晃晃悠悠地從外頭回來。
為逃避責任,避免鄰裡嘲笑,
他獨自跑到護城河邊上晃蕩了一整天。
他以為妹妹嫁出去後,院子裡的人也會陸續散去,便打算回來看看。
殊不知院裡除了妹妹出嫁,還發生了一場關於爭奪房屋的鬨劇。
聾老太太狠狠教訓了賈張氏一頓,現在秦淮茹與賈張氏都憋著一股火,隻等著傻柱回來好好發泄一番。
傻柱剛邁進四合院的大門,就瞧見林禎正在家門口帶著兒子玩耍。
他立刻嬉皮笑臉地湊過去,笑著問:"林禎,今天情況如何?我妹妹出嫁時場麵還好嗎?有人取笑她嗎?"
林禎皺眉說道:"你還有臉問這個?你自己也知道丟人現眼吧?親生哥哥在妹妹出嫁時竟然能躲開不管,這整個四九城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你這樣混賬的人了!"
"唉……"
傻柱無奈地搖搖頭:"我真的沒臉見人啊。妹妹出嫁,我不僅拿不出嫁妝,連條毛巾都買不起;我又辦不成酒席,連自己吃飯都跟乞丐差不多;而且在陳治國麵前我都抬不起頭,生怕被他恥笑!"
“哼!你就顧念自己那點微薄的臉麵,妹妹出嫁,親哥哥竟也不去相送,難道她就不在意臉麵了嗎?”
“唉……”
傻柱隻是搖頭,啞口無言。
林禎對他頗為失望,冷聲道:“除了你,整座院子的人都去送她了,兩輛三輪車載完她的嫁妝。”
“什麼?真的?彆跟我開玩笑,這可能嗎?”
“嫁妝是玉華置辦的,許大茂和劉光天一人推一輛三輪車送去的,院子裡的人都是玉華叫來幫忙的,連隔壁院子的關三也來了,就你沒到場。”
“我……”
“雨水這次可風光了,至於你嘛,你乾脆躲開了,你連一絲臉麵都沒保住,這輩子在妹妹和妹夫麵前你都抬不起頭來,滾吧,彆在這裡煩我!”
傻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羞愧得說不出話。
看起來林禎並未撒謊,門口三輪車的前把上還係著兩朵紅花,顯然是送嫁妝用的。
如果真如林禎所說,整院子的人都出來送妹妹,而唯獨自己沒現身,那以後彆說是在妹妹妹夫麵前,就是在院子裡,他也抬不起頭來。
更彆提許大茂和劉光天是否會嘲笑他了,即便他們會笑,他也隻能忍著。
傻柱咽了咽乾澀的喉嚨,狼狽地趕忙回去了。
剛穿過穿堂門,就遇上了嘴快愛八卦的齊大媽。
“喲!傻柱,你今天去哪兒了?你知道雨水要出嫁了吧?你一定知道,否則也不會躲起來,你這躲避的方式倒挺巧妙,既避開了送妹妹,又躲過了那些熱鬨。”
傻柱無奈地看著齊大媽,沒心思與她多言,低著頭就往家走。
一掃眼,瞧見妹妹房門上貼了個鮮紅的喜字,旁邊還有幅紅彤彤的對聯,一看就是吝嗇的三叔閻埠貴寫的。
連老閻家都幫忙了,自己卻溜得無影無蹤,即便是傻柱再愚鈍,此刻臉上也掛不住了。後悔已無濟於事,隻能快步回家避而不見。
齊大媽冷哼一聲:“哼!還知道羞愧啊?我還以為你根本不在乎呢!”
傻柱剛進門關上門,正拿起毛巾準備擦擦發燙的臉。
吱呀~
房門被秦淮茹推開。
“傻柱!我究竟哪點對不起你,你要讓我下不來台!你說!我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付我!”
秦淮茹一進來就開始哭喊,傻柱頓時呆住了。
正打算出門的齊大媽也不出去了,立刻停下腳步圍觀。
院子裡的人聽說傻柱回來了,都知道又要起了。
幾個愛湊熱鬨的出來看戲,不想摻和的紛紛關門躲清靜。
後院二叔劉建中一家、聾老太太和劉玉華,許大茂一家,中院的大嬸和尤鳳霞,還有前院的三叔閻埠貴一家、劉建國一家,這些人家全都緊閉門戶。
婁曉娥問:“當家的,秦淮茹跟傻柱吵起來了,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人越多她越能找回麵子,我們不如聽收音機消遣。”
“有道理,她就是想找回臉麵呢,傻柱自討苦吃,妹妹的事完全不上心,就算要躲,也該提前告知秦淮茹一聲,給不給嫁妝是嫂子的事,說不說則是哥哥的責任。幸好玉華大方又明辨是非,不然這次雨水出嫁可真是丟儘了臉,在婆家都抬不起頭。”
林禎笑著說道:“所以啊,這次秦淮茹和傻柱即便鬥得頭破血流,他們倆也不算吃虧。看看三叔家的管家都不肯出麵,咱們還是彆摻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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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裡,傻柱坐在椅子上,捂著頭一聲不吭。
秦淮茹憤怒地說:“雨水要出嫁了,我這做嫂子的居然連知情權都沒有,更彆說送她了。”
“你明明早就知道了,這幾天到底瞞著什麼?要不是今天早上雨水來跟我說,我壓根不知道她今天就要成親。”
“整個院子的人都知道了,就我和我媽被蒙在鼓裡,難道是我們不配知道嗎?”
“我把雨水當親妹妹,她出嫁了,我連個小禮物都沒送,外人還以為我和她有仇呢。傻柱,你評評理,我和我媽對雨水怎麼樣?是不是比對你還要好?”
“你整天無所作為,連雨水出嫁這種事都不告訴我,你這不是讓我難堪嗎?彆人給新娘子置辦了兩大車嫁妝,而我兩手空空地把她送出門,這分明是在打我的臉啊!”
“你倒是說話啊!我白白養你半年,到底哪裡虧待你了?你怎麼這麼讓我難堪!”
秦淮茹一連串的話,像機關槍一樣,把傻柱說得暈頭轉向。
這是秦淮茹第一次對他發這麼大的脾氣。
傻柱心裡滿是困惑,他還不明白秦淮茹發火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沒搶到房子,而是覺得沒給雨水置辦嫁妝,在劉玉華的對比下讓他感到丟臉。
“不就是沒告訴你嘛,至於這樣嗎?就算是街坊鄰居笑話我也好,又不是你的錯,你乾嘛生這麼大氣?我心裡比你還難受呢,你就彆鬨了!”
“傻柱,我在鬨嗎?我隻是在問你為什麼不給我麵子,以後我在雨水麵前還怎麼抬起頭?”
秦淮茹說著,直接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傻柱滿心懊惱地說:“罷了罷了,這事都賴我成不成?我就是個混賬東西,彆折騰了,我都無地自容了,你還在這兒鬨什麼呢!”
秦淮茹這一鬨,雖然勉強為雨水的婚事辯解了一番。
然而圍觀的鄰居寥寥無幾。
隻有一些如齊大媽、梁子和六根兒等人。
他們對秦淮茹是否真心關心雨水,或者是否真的覺得丟臉並不在意。
他們隻是單純為了看熱鬨而來。
齊大媽說道:“行啦行啦,傻柱都已經認錯啦,淮茹你就彆再說了,我剛才也教訓他了,他應該知道自己做錯了,你看他連頭都不抬,雨水已經出嫁了,你們好好過日子就好,彆讓她在婆家擔心,好了好了,都消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