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禎得幫傻柱一把,讓他找回男人應有的氣概。
他與秦淮茹之間的恩怨,在原著劇情裡或者是在他改動主線後的世界中,依然如故。
一個是將傻柱綁作驢,任其拉磨。
一個是視寡婦為天仙,捧在掌心。
如今兩人的世界觀和價值觀都已坍塌。
傻柱看透了秦淮茹的真實麵孔,即便她戴著戒指,也長達十餘年不讓他靠近,這樣的傷害無疑是一記沉重的心理打擊。
失去了對傻柱掌控力的秦淮茹,想要再次輕易捆綁他就難了。
若林禎不介入,傻柱和秦淮茹或許會走向婚姻破裂。
短期內這對秦淮茹而言並非好事,撫養傻柱十多年,結果他剛找到工作便離她而去。
但從長遠來看,這對秦淮茹也算是種解脫,一件好事。
畢竟棒梗已長大成人,到了就業的年紀。
很快就不需要傻柱支撐家庭,他們一家也能安穩生活。
而傻柱已四十多歲,白白蹉跎近二十年歲月。
頂多還能再奮鬥二十年,就到需要被他人贍養的年紀了。
秦淮茹已經養育傻柱十多年,還得讓棒梗承擔起贍養傻柱的責任。
這無疑是吃了大虧。
同樣的道理,對傻柱亦然。
與秦淮茹分開後,他短期內或許能輕鬆幾年,但憑他的性格,恐怕不會再有女人願意嫁給他。
等到六十歲退休時,晚年孤獨無依,下半輩子仍得依靠飛彪。
與其讓傻柱和秦淮茹離婚各自為政,既便宜了秦淮茹,又坑了飛彪,
不如讓傻柱在家立穩腳跟,成為真正的家族核心。
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緣。
傻柱莫要離開秦淮茹,否則下半輩子恐成孤家寡人。
還是當真正的賈家主人,讓秦淮茹為十餘年的自私自利付出代價吧。
傻柱噴薄而出的怒火,將由秦淮茹傾瀉而出的“洪流”澆滅。
水火交融,枯木逢春。
這就是傻柱和秦淮茹僅有的路。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雙方都得對自己的決定負責,順遂是一生,坎坷也是一生。
而不是一拍兩散,最後又害了旁人。
林禎領著傻柱到了葉芪的診療所。
“葉芪,再給傻柱添一味猛藥,天天讓他服用,直到秦淮茹到你這兒服軟為止。”
傻柱摸了摸腦袋,疑惑地問:“你這到底想乾什麼呢?莫非真是那回事吧?”
“當然就是那回事。如果你能真讓秦淮茹把你當個人物看待,甚至覺得你比賈東旭更重要,那你下半輩子就不必憂慮了;不然的話,你就彆留在四合院了,我去保城給你找個活計,讓你跟何叔一起過日子。”
“為啥啊?這是你給我出的主意?”
“沒錯,就是這個主意,結果如何,到時候你就明白了。先拿藥吧,後天秦淮茹的藥吃完再吃這個藥,記住,彆同情她。”
傻柱擰了擰眉,有些遲疑,最終還是伸出手接過三顆藥丸。
他雖然愛麵子,裝模作樣,但骨子裡每天都在想著寡婦的事。
林禎和葉芪開的藥,給的建議,在他心裡是期待的。
並且還藏著幾分對秦淮茹的報複心思。
臨走時,傻柱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林禎,後天你讓隔壁房間的飛彪和小龍搬到彆的地方住吧。”
林禎笑著說:“放心,我讓他們先去旅館住,不影響你的表現,什麼時候秦淮茹向你低頭,你完全成為賈家之主,我就讓他們搬回中院。”
傻柱嘿嘿一笑,轉身快步離開了。
“師父,看來你是下定決心要幫傻柱一把了。”
林禎輕笑一聲:“不能說是拖累他,而是不希望他跟秦淮茹離了婚還去禍害他人。傻柱一離婚,飛彪和小鳳日後就得養著他,秦淮茹那性子就算離婚了,也得糾纏傻柱十多年。要是傻柱沒骨氣,跟著飛彪偶爾還幫襯一下寡婦,這豈不是讓人作嘔?最關鍵的是,絕不能讓秦淮茹占便宜。”
葉芪點頭表示讚同:“無論是從法律還是道德層麵,棒梗都有責任贍養傻柱直至終老,不能因為自己能工作賺錢了,就把傻柱往外推。”
“沒錯,棒梗要是找不到正式工作,說不定得跟傻柱學炒菜了,那就更得負責傻柱的晚年生活了。”
“哎?對了師父,您看的那個地方如何?”
“不錯,那是一座三層的小樓,原本是公家的辦公地,現在機構撤銷了,我打算直接買下讓馬華實踐。”
葉芪擔憂地說:“現在才78年,雖然局勢有所變化,但大家都隻是偷偷摸摸搞些小生意,真正敢於大膽行動的人很少。您這麼做,大概率是獨一無二的,還是低調點好。”
林禎笑道:“我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南方有些地方管控還很嚴格,不然我就直接讓林國建廠了。”
葉芪忍不住感歎:“也隻有您有這樣的膽量。”
“哈哈哈,這點事不算什麼。對了,你整理的那些藥方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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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整理完畢了,申請材料也準備齊全,隻等時機成熟,我們就全部提交上去,絕對不能讓那些外國人把我們祖先的藥方申請專利。”
“很好,提交完交給國家,這是你應該做的事情,放手去做吧。我回去了,有空再來。”
“是,師父請慢走。”
次日小當應當返回,卻因路上耽擱,還需再等一日方可歸家。
這兩日內,傻柱故意生悶氣。
從早到晚與秦淮茹交談不超過三句話。
秦淮茹見傻柱如此冷淡,既不提及離婚之事,也不提起上環之事,內心十分不安,不知傻柱會搞出什麼名堂,便試圖用言語試探,可傻柱隻是靜靜聽著,一言不發,讓氣氛變得極為尷尬。秦淮茹遂不再多問,每日隻能揣著忐忑過日子。
這日下午,小當終於回來了。
回到家的小當見了家人並無過多喜悅。
秦淮茹問:“小當,你在跟誰鬨脾氣呢?”
“林家那個家夥回來了沒?連個招呼都不打,這些年我給他寫信也好,發信也罷,全無音訊,煩死了!”
棒梗笑著打趣:“你就彆妄想了,即便他回來了也不會理你,還是考慮找自己的對象吧。”
“哼!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今晚這麼多人口住哪兒?這麼多人擠都擠不下。”
秦淮茹為難地說:“要不你跟槐花他們在外屋湊合一下?”
小當撅嘴道:“我下鄉這幾年受夠了苦,回城還想繼續受罪?不行,我不願意擠。”
“哼!真是嬌氣!”
棒梗冷笑一聲,帶著三個孩子先進了裡屋。
“哎呀,我哥這是怎麼啦?傻爸,你也不管管他?”
傻柱說道:“罷了,彆鬨了,我去問問飛彪,看看能不能給你騰個地方。”
小當立刻換上了一副歡顏,“從小老爸就偏愛我,果然還是你最懂我。”
傻柱略顯窘迫地笑了笑,隨即出門去找飛彪。
飛彪與小龍近來一直擠在雨水的小屋裡。
本該是林禎安排他們搬出去居住的日子,但小當太過挑剔,實在難以滿足,所以傻柱前來詢問飛彪的意見。
此時,何飛彪正準備鎖門。
傻柱急忙上前說道:“飛彪,稍等,你是不是打算出去住一陣子?”
何飛彪點點頭,“嗯,乾爹讓我和小龍哥這幾日去旅館住。”
“那這屋子的門彆鎖了,讓小當姐住幾天如何?”
“啊……嘿嘿,不行,爸,您可彆亂想,這種話要是被我媽聽見,您又要挨罵了。小當姐難道不能和賈奶奶同住一間房嗎?她小時候不就是這樣過來的嗎?”
傻柱不好意思地笑著,“那時是因為下鄉吃了不少苦,剛回來想舒坦幾天罷了。把鑰匙給我吧。”
“抱歉,爸,要是我把鑰匙給您,恐怕會引發不必要的爭端。您還是跟小當姐說說,年輕人應當不怕吃苦,要勇敢麵對挑戰,追求自身價值。”
飛彪說著露出一絲笑意,轉身離去。
“嘿!你小子,是在教導小當呢還是在教訓我啊?對了,林禎有沒有告訴你為何要住旅館?”
飛彪擺擺手。
“乾爹沒提,看來是有隱情,不該打聽的事我不會多問。”
看著飛彪幾步消失在穿堂門後,傻柱無奈地搖搖頭。
看來今晚小當確實得和家裡人擠一擠了。
儘管飛彪沒將房子讓給小當,但傻柱主動去探詢,這讓秦淮茹十分欣慰,認為這是事情好轉的開端。
吃飯的時候,秦淮茹提起棒梗找工作的難處。
“找不到!”棒梗情緒不佳地說。
陶秀容在一旁解釋:“那些單位太苛刻了,連小時候的記錄都要查,隻要有一點瑕疵就不要人。這下賈梗算是為他小時候淘氣付代價了。”
秦淮茹擔憂地問:“你把附近的地方都跑遍了嗎?”
“跑遍了,沒用,我騙你乾嘛?”棒梗回答得乾脆。
“唉……要是真這樣,隻能考慮私企了。”
“不去,私企不穩定,也沒保障,說不定哪天政策又變了,我們這些有過問題的人都受影響。”
傻柱沉思片刻說道:“不會的,我聽說上麵有位大人物說了,這種情況百年不變。要不你跟我學做菜吧,等賺了錢,我們就開個小餐館。”
棒梗心裡反感,但轉念一想,目前還得靠傻柱賺錢,便忍住沒反駁。
“爸,再等等吧,秀容的戶口還沒搞定呢,不急。”
秦淮茹接著問起小當的事情,“小當,你不是給林家寄過東西,還寫過信嗎?你們還有聯係嗎?”
小當不屑地哼了一聲:“我有一個一起去鄉下的夥伴叫唐豔玲,她哥哥和林家在一個地方,我找到他的聯係方式後就試著聯係他,可他一次都沒回過,真是煩死了,一點舊日感情都不顧。”
棒梗忍不住笑了:“他小時候跟你有什麼感情啊,那時候我倆打架,他不打你,不是因為他喜歡你,而是因為他不打女人,切,你真是自己多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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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神經病啊?不就是小時候你被打我沒幫你嗎?至於一直記著嗎?再說,是不是我自作多情,等他回來就知道了,男人臉皮薄,這次沒被我逮住,等他回家不到一年,我肯定能搞定他!”
賈張氏連連擺手,“可不敢啊,我的小祖宗,那個林家咱們避之唯恐不及,離得越遠越好。就你這好看的模樣,在四九城有的是人挑著選著要嫁給你,何必非要跟林家沾上邊呢?絕對不行!”
秦淮茹輕輕搖搖頭說:“小當,不是我不答應,我覺得……”
“你覺得什麼?”
“算了,不說這個了,林家很快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你就明白了。天也不早了,咱們還是早點收拾一下睡吧。”
陶秀容忽然笑了起來:“小當,找個自己喜歡的,不如找個喜歡自己的。你喜歡的人即使再好,如果對他來說沒有感情,和他在一起也是受罪;而喜歡你的人會把你捧在掌心裡,就算他出身農村,也不會妨礙他疼你寵你。”
小當輕蔑地一笑:“像你對我哥那樣?”
“對呀,我弟弟就是那種疼人的大男孩,要不要我帶你去見見他?”
啪!
賈張氏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秦淮茹臉色沉沉地說:“秀容,彆開這種玩笑,我們家雖然窮了些,但還不至於要拿兒女去換親!”
陶秀容哈哈笑著說:“媽,奶奶,看把你們急的,我隻是逗小當玩呢。我隻有一個弟弟,爸媽連讓他離開老家都不舍得呢。”
“好了好了,早點休息吧!”
傻柱站起來先走了。秦淮茹要去洗碗,陶秀容急忙站起身:“媽,以後這些鍋碗瓢盆的事就交給我吧,您跟爸還是回屋休息吧。”
秦淮茹抿抿嘴唇,“好吧,棒梗明天還要去找工作,待會彆打擾他睡覺。”
“知道了媽。”
秦淮茹放下碗筷,到傻柱房間準備休息。
打開門一看,傻柱正拿著搪瓷茶缸仰頭喝完水。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調侃道:“剛剛有麵湯不喝,留著給誰呢?現在又喝白開水,要是讓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在你咧。”
傻柱平靜地說:“既然戴了避孕環,我們結婚這麼多年都不住一起,不就說明我是的那一個嗎?”
秦淮茹愣了一下,忙笑著說:“還不是擔心你心急,兩次懷不上就得去檢查,查出來還得取環,可你現在還沒找到工作,咱們怎麼養得起孩子呢?”
“棒梗和小當去插隊了,家裡少了兩個人,難道還養活不了自己?真的有了,保城的老頭子還能不管?就算是不要,隻要告訴我一聲,我會拒絕嗎?要是我不答應,我能等到現在嗎?”
秦淮茹低著頭不說話,傻柱這些話已經壓在心裡好多天了。
每一句話都讓秦淮茹找不到答案。
“我……我是個女人,見識短淺,很多事情看不明白,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行了!彆說了,既然是女人,就好好做好女人該做的事!”
“那……那是什麼事呢?”
“把當家的權利交給我,好好儘一個妻子的責任吧!”
啪!
“哎呀!你打哪兒啊?你想乾嘛?”
“傻柱!等等!棒梗和小當他們還沒睡呢!”
“不行!”
“你……等會兒,等院子裡的人都睡了再……”
“你放心,我會補償你的,一定會……”
唔……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