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是餘毅嗎?”
另一邊有些驚訝道,“我是,您是?”
“我是褚梵晝,社長,我們好久沒聯係了。”褚梵晝信手拈來。
“啊,是梵晝啊!”社長很開心,“是好久沒聯係了,現在在哪兒高就啊?”
“考公上岸了。”褚梵晝沒多說,“社長,實不相瞞,這次打電話是有事相求。是這樣,文學社成員名單你那裡還有嗎?”
社長一開始聽說有事相求心裡還一咯噔,就怕上門借錢。沒想到竟是這麼個事,“應該有,我正好在家,我找找看。”
“多謝。”
沒多久社長發來消息,那是社長的同學錄,每一頁都記著當初社內成員的信息。褚梵晝一頁頁翻過去,直到看到一個名字時漆黑的瞳孔緊縮。
姓名:顧相宜
電話:138XXX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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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錄:“校園劇”殺青,祝社長前程似錦、未來可期。
找到了,他找到她了。褚梵晝終於在過去的碎片中找到了屬於顧湘靈一絲一毫的痕跡。
褚梵晝保存了這頁,又繼續翻看。下一個證據藏在作文本中。
文學社的日常任務是每周上交一篇作文,然後在周一開會時統一進行賞析,好的作文會打印出來當作範文分發。
褚梵晝習慣把範文夾在作文本中,這樣便於尋找。於是他就找到了很多張顧相宜寫的作文。
《草木深處窺天光》姓名:顧相宜
《月華凝落於細微處》姓名:顧相宜
《跨山海,知行止》姓名:顧相宜
......
有太多太多的痕跡證明顧相宜曾在他身邊,或許這是刻意的,又或許這是命運冥冥之中的安排。無論是哪個,都說明他們兩人是有緣分的。
當然,褚梵晝特地回父母家一趟不僅僅為此。他不滿足於眼下幾個“證據”。
“喲,你看什麼呢?”黃玥端著茶走了進來,“要不是你今天來,我都忘了儲物間還有這麼一堆東西。”
黃玥探頭看了看,發現兒子正在看紙張。紙張?
是作文稿,一壘是褚梵晝寫的,一壘是顧湘靈寫的。
黃玥都快無語了,“我說,你和你老婆的恩愛事跡怎麼還放在爸媽家裡啊。都拿回去,拿回去!”她可不想再吃狗糧了。
褚梵晝拒絕道,“過幾天我再來拿,先在您這兒放段時間。”他似是還想看什麼,察覺到母親還沒走,便抬起頭道,“父親快回來了吧,他最喜歡您做的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