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靈笑著道,“那都是電視劇裡騙人的,現實中哪有保大保小的?”
“所以啊,你得爭氣些,聽到沒?”淩零威脅道,“否則,我就把你那些見不得人的資料公之於眾!”
“彆彆彆!”顧湘靈告饒,其實她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資料,她從情竇初開起就喜歡褚梵晝了,說得出格些,她連春夢對象都是褚梵晝。
那些見不得人的資料不過是小說素材,從前顧湘靈剛開始寫小說的時候,想象力和文筆稍顯稚嫩,很多素材比如人物形象都是她先畫出來,然後再用文字描繪出來。
她做事認真,有時候不僅僅會寫人物的衣著,還會寫三圍什麼的,比如男主的腹肌,女主的細腰等等。那時候審核沒那麼嚴格,她寫小說沒輕沒重的,畫出來的畫也沒輕沒重的,可說到底,這些都是她寶貴的曾經,她都舍不得扔掉。
而這些“見不得人的資料”隻有淩零知道實情,畢竟從一開始淩零就是顧湘靈的專屬編輯。
顧湘靈被推進助產房後,所有人都焦急的等在門口,淩零拿著她的手機不肯放,褚梵晝也沒注意到,他一門心思都撲在顧湘靈身上了。
淩零抽空給秘書發了個消息,推掉了明天一天的行程工作,心裡緊張的要死。他好歹也是高中畢業,高中生物也是學過的,女人生孩子就是從鬼門關裡走一趟的。
古代孩子的死亡率很高,一屍兩命的情況也時有發生,現代醫療技術發達,但也不是沒有突發情況,比如羊水栓塞,淩零記得,那個被抓進去的龐清國的老婆就是羊水栓塞死在了手術台上。
呸呸呸,他都在想什麼啊!顧湘靈絕對會沒事的!
淩零手不自覺的抖動著,越想越煩躁,他索性坐了下來,可又忍不住啃咬手指甲,他已經很少這樣了,上次啃手指甲還是在高考成績出來那會。
“她把她的手機交給了你?”褚梵晝突然問他,聲音沙啞無比。
“額......”淩零一時間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算了,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她一向這樣,像隻屯糧的小倉鼠,自以為藏的好,可實際上她的大蓬尾巴還露在外麵呢。”褚梵晝看著像是在和淩零說話,實際上卻是在自言自語。
淩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乾巴巴的說道,“等她出來自己和你交代吧。”
“嗯,等她出來。”褚梵晝說起這個,心情就稍好些,“你和褚晴怎麼樣了?”
淩零都快崩潰了,這夫妻倆今天是怎麼回事?!
褚梵晝看淩零抓耳撓腮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等湘靈出來,你就告訴她吧,她生產前還在向我念叨你呢。”
淩零有些眼熱,他的朋友不多,可唯有顧湘靈最知心,她曾救他於水火,如今身處險境還不忘記他。
“好。”
......
淩零還沒來得及和顧湘靈說這件事,當事人之一褚晴就來了。褚晴是提著大包小包來的,彼時的顧湘靈已經被安排進了月子中心。
“嫂子,我爸媽在旅遊,不能立刻趕過來,褚風還在工地上,下午再來看你和小侄子,我就先來了。”褚晴貼心的把奶粉和小衣服分類,這些都是她弟和她爸媽托她帶來的。
“嫂子,這是冬蟲夏草,我問了醫生,你能吃的。這東西吃了補氣,一會讓哥煲給你喝。”褚晴做事一向周到。
“快坐下吧。”顧湘靈招呼著褚晴坐,沙發對麵正好是淩零。顧湘靈訂的月子中心的房間很大,不僅有臥室、嬰兒房、衛生間,還有小廚房和待客室。
淩零:......
“好巧啊!”褚晴主動打招呼,她又想了想道,“中午好。”
淩零:......我謝謝你啊。
“哥呢?”褚晴問道。
“他去辦出生證明了。”顧湘靈笑著說,“我起不了身,你倆自便,中午想吃什麼?一會和你哥說,或者這裡的月子餐很不錯,要不要和我一起吃?”
“行啊。”褚晴欣然答應,她不經意的瞟了淩零一眼道,“我下午也沒什麼事兒,我在這裡陪你。”
“好啊。”顧湘靈笑得越發開心了。
褚晴又問,“小侄子叫什麼名字?”
“褚既白。取自‘不知東方之既白’一句。”顧湘靈有些遺憾道,“本來我想取褚剛強的,我不求他有多厲害,但求他健康堅強。”
褚晴、淩零:不,褚既白就好!非常好聽!
這時褚梵晝剛回來,就聽見妻子的驚世之語,他有些頭疼,“孩子的出生證明辦好了,一會得孩子媽媽簽字。”
“哦好。”顧湘靈的注意力被轉移了。
孩子出生前,他翻了好幾個月的字典,女孩名和男孩名都有,從佩琪和勝男的例子中他深刻了反思了自己,得出的結論就是必須當即立定,猶豫就會敗北!
這不,他今天就馬不停蹄的去辦出生證明去了,拖不了一點。
正說著話,孩子就在嬰兒房裡哼哼唧唧了,褚既白小朋友很少哭,就算是要換尿布或是肚子餓了他都不哭,最多哼哼唧唧,那雙神似顧湘靈眸子的靈動雙眼看著你,仿佛在說還不給我喝奶!
月子中心的月嫂很有經驗,顧湘靈奶少,她自己還對不能親喂孩子而感到遺憾,褚梵晝強硬的拍板,喝奶粉就喝奶粉。男孩子皮實,喝奶粉也能長得好。他實在是不想看到顧湘靈痛苦催乳的樣子了。
月嫂麻利的衝好奶,顧湘靈看的眼熱,“抱過來我來喂吧。”
母子連心,幾乎是顧湘靈一接手,孩子就不哼唧了,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看著顧湘靈,看得她心都要化了。
褚既白小朋友嘴巴一縮一縮的,喝奶喝得十分有力,剛出生的孩子喝得不多,少量多喂。喝完後他也不睡覺,就睜著眼看四周。
顧湘靈招褚晴過來,把孩子遞給她,“你也抱抱吧,這是你第一個小侄子呢。阿白快看,這是大姑姑。”
褚晴抱著褚既白,手足無措極了,她覺得小侄子像是沒骨頭一樣,太軟了,她怕自己太用力把他抱壞了。顧湘靈坐在床上下不來,褚梵晝又去嬰兒房收拾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