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長!那是假的!”諸葛亮的聲音如驚雷般炸響,“你祖父戰死,是為了守護百姓,不是為了讓你被怨恨吞噬!沙僧的鐵索,是為了鎖住心魔,不是為了成為複仇的工具!”
魏延的動作猛地一滯。幻象中的祖父突然抬起頭,眼神不再是不甘,而是悲憫:“吾孫,爺爺戰死得其所。你若為恨所困,才是真的辜負了爺爺。”
“祖父……”魏延的淚水奪眶而出。他想起祖父臨終前的遺言:“魏家兒郎,守的是家國,不是仇恨。”那時他年紀尚幼,隻記住了戰場上的慘烈,卻忘了這份沉甸甸的守護。
“就是現在!”諸葛亮的天眼金光大盛,“握住寶杖!用你的守護之心,喚醒沙僧的殘魂!告訴他,你懂他的痛,也懂他的願!”
魏延握緊降妖寶杖虛影,掌心的溫度透過寶杖傳入鐵索。他對著幻象中的祖父深深一揖,轉身麵向機械沙僧的旗艦:“沙僧!我知道你恨!恨天庭不公,恨真歸位者卑劣,恨自己未能守住琉璃盞!但你的鐵索,不該用來傷人,該用來守護!就像我祖父,就像所有為歸鄉而戰的弟兄!”
他的聲音穿透鐵索的喧囂,帶著血淚的真誠。降妖寶杖的紅光突然暴漲,與鐵索的褐色汁液產生共鳴,那些纏繞寶杖的索鏈開始顫抖,倒刺上的怨念漸漸消散,露出底下溫潤的褐光——那是沙僧原本的顏色。
“金身羅漢”旗艦上的機械沙僧發出痛苦的嘶吼,鐵索在他手中瘋狂舞動,卻有三根索鏈突然掙脫控製,朝著魏延的戰艦飛來——不是攻擊,是歸附!索鏈上的鏽跡褪去,露出光潔的鐵環,環環相扣,如禮佛的念珠。
“成功了!”周念的歡呼聲在吳營響起,克隆兵們看著那些歸附的鐵索,眼中的迷茫漸漸被希望取代。他們的執念——對“存在意義”的追問,此刻也找到了答案:存在的意義,不是被定義,是自己書寫。
魏延的降妖寶杖虛影與三根鐵索相融,褐光如潮水般湧向聯盟艦隊,所過之處,鏽跡中的幻象紛紛破碎:趙雲眼前的長阪坡屍山化作桃花林,曹操看到的典韋虛影笑著拍他的肩,克隆兵們的基因實驗室變成了建業城的稻田。
“還沒完!”諸葛亮的聲音帶著警惕,“機械沙僧隻是暫時失控,‘金身羅漢’艦隊的主力還在!文長,帶著鐵索殘魂,去接應其他弟兄!”
魏延的戰艦衝破鐵索的包圍,降妖寶杖的褐光在星海中劃出通路。他看著那些仍被執念困擾的士兵,突然明白:所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是以怨報怨,是以守護之心,化解所有怨恨。沙僧的鐵索,從來不是鎖人的枷鎖,是渡人的舟楫。
第四節殘魂初醒鐵索為橋渡心河
歸附的鐵索在魏延戰艦周圍盤旋,褐光如輕紗般籠罩著艦體,將殘餘的鏽跡徹底淨化。索鏈上的倒刺已化作圓潤的珠環,環上浮現出模糊的圖案:有沙僧挑擔的背影,有流沙河的波濤,有靈山的佛光——那是被真歸位者扭曲前,屬於沙僧的記憶碎片。
“這些鐵索……在認主。”魏延撫摸著其中一根索鏈,指尖傳來溫暖的觸感,仿佛在觸碰老友的手掌。降妖寶杖的虛影與索鏈完全相融,杖身刻滿了新的符文,與能量膜的紋路隱隱相合,“它們想跟我們一起,去靈山。”
諸葛亮的天眼捕捉到這一幕,星塵重組的圖譜顯示,鐵索中的沙僧殘魂已蘇醒三成,雖不足以對抗整個“金身羅漢”艦隊,卻能為聯盟開辟一條通路。“文長,帶著鐵索靠近‘金身羅漢’旗艦!沙僧的主魂一定還在機械體內,用你的寶杖喚醒他!”
魏延的戰艦調轉方向,朝著那艘三倍大的菱形旗艦駛去。歸附的鐵索在他身前化作護盾,擋住了其他戰艦射來的攻擊。索鏈與敵方鐵索碰撞的刹那,褐光與鏽跡爆發激烈的衝突,像是在進行一場靈魂的辯論——守護與怨恨,究竟誰能占據上風。
“孽障!竟敢背叛!”機械沙僧的怒吼從旗艦傳來,艦首的青麵獠牙變得更加猙獰,十數根粗壯的鐵索如巨臂般砸向魏延,索鏈上的鏽跡化作無數戰死的冤魂,發出淒厲的哀嚎。
魏延舉起降妖寶杖,褐光如柱直衝雲霄:“它們不是背叛,是覺醒!沙僧,你忘了嗎?你打碎琉璃盞後,是唐僧原諒了你;你在流沙河為妖時,是師父收了你;你挑擔西行,為的不是仇恨,是取經,是普度眾生!”
寶杖的紅光與歸附鐵索的褐光交織,在空中組成沙僧的虛影:那個沉默寡言卻任勞任怨的沙和尚,正挑著擔子跟在唐僧身後,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這個虛影與機械沙僧的青麵獠牙形成鮮明對比,讓旗艦上的鐵索出現了瞬間的停滯。
“師父……大師兄……二師兄……”機械沙僧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鐵索的攻擊節奏明顯放緩。被真歸位者扭曲的“嗔”根殘魂,在魏延的呼喚下,開始與原本的理智產生對抗。
聯盟艦隊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在曹操、劉備、孫權的指揮下,組成三角陣,跟在魏延身後衝向旗艦。曹昂的金箍棒金光萬丈,掃斷那些仍在頑抗的鐵索;趙雲的“龍膽號”化作白光,保護著經卷和昏迷的甘寧;周念率領克隆兵,用歸附的鐵索修補受損的艦船——這些曾被視為“異類”的戰士,此刻成了最堅韌的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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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身羅漢”艦隊的菱形戰艦開始混亂,部分艦船的鐵索失去控製,甚至攻擊起同伴——那是被魏延喚醒的沙僧殘魂在影響它們。機械沙僧的怒吼中多了幾分痛苦,旗艦的艦體開始震顫,鐵索上的鏽跡時隱時現,像是在進行最後的掙紮。
魏延的戰艦終於抵近旗艦,降妖寶杖的褐光直射機械沙僧的胸口。那裡有塊暗紫色的晶體,正是真歸位者控製沙僧殘魂的核心。“沙僧!醒過來!”魏延的聲音帶著血淚,“你守護師父西行,我們守護歸鄉之路,本質何嘗不是一樣?彆讓仇恨毀了你!”
寶杖的光芒穿透晶體,機械沙僧的眼中爆發出強烈的白光。他猛地抬起鐵索,卻不是攻擊魏延,而是砸向自己胸口的晶體!“哢嚓”一聲,晶體碎裂,無數沙僧的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湧出:流沙河的孤寂,取經路的溫暖,被改造的痛苦,對師父的思念……
“啊——!”機械沙僧發出解脫的嘶吼,青麵獠牙的外殼寸寸剝落,露出底下溫潤的麵容——那是屬於沙悟淨的本相。他手中的鐵索不再黝黑,而是泛著瑩潤的褐光,索鏈上的珠環轉動,發出清越的聲響,如佛寺的鐘聲。
“多謝……將軍……”沙悟淨的聲音溫和而沙啞,他對著魏延深深一揖,隨即轉向“金身羅漢”艦隊,鐵索在空中劃出圓滿的弧線,“弟兄們,醒過來吧!我們是守護者,不是劊子手!”
褐光如瘟疫般蔓延,所有菱形戰艦的鐵索都褪去鏽跡,露出本來麵目。那些被控製的沙僧殘魂紛紛蘇醒,艦體上的“金身羅漢”字樣化作佛光,與能量膜的符文產生共鳴。
聯盟艦隊的將士們望著這一幕,紛紛放下武器。曹操的智聖殘片泛著青光,映出沙悟淨的身影:“悟淨,歡迎歸隊。”
沙悟淨的鐵索輕輕觸碰能量膜,膜上的符文亮起,顯露出靈山遺址的清晰路徑。“師父和大師兄……在等我們。”他的目光望向星穹深處,那裡的金光越來越盛,“但真歸位者的主力,恐怕已在靈山布下天羅地網。”
魏延走上前,與沙悟淨並肩而立,降妖寶杖與鐵索輕輕相觸:“無妨。有你我同行,有聯盟弟兄同心,便是刀山火海,我們也闖得。”
曹昂的金箍棒在星空中劃出通路,金光、紅光、褐光交織成網,護住聯盟艦隊的艦船。經卷的銀輝與沙悟淨的鐵索共鳴,書頁上的四聖鑰匙,沙僧那把已完全亮起,刻著“釋懷”二字的鑰匙,在光華中熠熠生輝。
能量膜的陰影區外,真歸位者的援軍仍在集結,但聯盟艦隊的眼中已沒有恐懼。他們知道,沙僧的歸位隻是開始,唐僧與悟空的魂還在等待,終焉火種的秘密還在召喚。但隻要他們守住本心,以執念為橋,以信任為舟,終能渡過心河,踏上靈山的土地。
沙悟淨的鐵索在星海中鋪成通路,褐光如地毯般延伸向靈山的方向。聯盟艦隊的艦船首尾相接,沿著鐵索緩緩前行,將士們的歌聲在星穹回蕩:“踏破星河路,歸鄉心不孤。四聖魂歸處,便是我故土……”
歌聲中,昏迷的甘寧眉心九環印記輕輕顫動,仿佛在回應這歸鄉的旋律。經卷的最後一頁,唐僧與悟空的鑰匙虛影開始閃爍,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期待。靈山的金光越來越近,一場關於“信諾”與“控欲”的考驗,已在前方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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