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思索片刻道：“莫非是王慶手下的杜壆？據說此人的武藝十分出眾，是王慶麾下最倚重的大將。”
秦明冷笑：“我倒不信他會強過我們梁山兄弟。”
此次隨趙言下山的頭領共有八人。
史進、朱武、秦明、黃信、焦挺、欒廷玉，加上呂方和陳達，這些都是馬軍中的佼佼者。
而在清河之上，另有一支船隊，船上載著上千步兵，正順流而下趕往徐州。
前後總計三千人，以梁山軍的戰鬥力，那夥兩三千的敵人顯然不堪一擊。
至於杜壆再厲害，也難以抵擋如此人數。
眾人聊了一陣，便各自休息。
次日清晨，繼續啟程。
按王定六的估算，再行進大半天，就能抵達梁山水軍被困的清河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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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午時分，趙言率兩千大軍經過一座山下，忽然山上鑼鼓喧天，隨即大隊人馬從山上衝下！
“有埋伏！”
秦明高聲示警，“全軍停下！”
“莫非是攔截我們貨船的強盜提前在這兒埋伏？”
欒廷玉疑惑道。
“不對，這兒離我們的清河段還有上百裡，”
朱武搖頭，“沿途道路複雜，我們一路都是騎兵，又是急行軍，那些強盜即便知道我們的行蹤，也來不及設伏。”
“朱軍師所言極是，”
趙言點頭，“若真是那夥阻擊我們的強人，昨夜趁我們休息偷襲豈不更有效？”
“對了，有人知道這是哪裡嗎？”
“算算路程，我們現在應在徐州沛縣境內，”
黃信沉思，“這附近想必便是當年劉邦斬白蛇之地，那座山應該就是芒碭山。”
“芒碭山？”
趙言微微一愣。
忽然記起一事，芒碭山上有個綠林大寨，寨主喚作混世魔王樊瑞，與朱武同為道士。
此山除樊瑞外，還有兩位首領，分彆是八臂哪吒項充和飛天大聖李袞，三人聚眾兩三千人，稱得上是山東綠林中的大寨。
按原世界線，他們曾覬覦梁山，卻因消息泄露，被宋江得知，率軍攻破芒碭山，將三人降服，納入梁山旗下。
然而在這個新世界線，自從趙言上山後，梁山與芒碭山一直相安無事。
為何如今樊瑞等人又來找麻煩？
“寨主，來者不懷好意。”
欒廷玉道。
“讓我帶騎兵前去探查。”
“準了！”
趙言點頭同意，欒廷玉隨即召集五百騎兵出戰。
趙言在後方觀戰，隻見欒廷玉一馬當先，立於梁山軍陣之前。
對麵芒碭山的隊伍中，也走出一位身著道袍、身材魁梧的男子，二人交談幾句後分道揚鑣，緊接著雙方展開激戰。
霹靂火秦明見戰鬥已起，豈能坐視，向趙言請纓：“寨主，欒教頭勢單力薄，請讓我增援！”
黃信也主動請戰。
“去吧，注意安全。”
“寨主放心！”
秦明大笑著，帶領部下直撲芒碭山軍陣而去。
“寨主，我也去幫忙。”
芒碭山的人雖多，卻全是步兵。
梁山方麵有一千多騎兵，麵對他們不過兩三輪衝鋒，就將芒碭山的步兵打得潰不成軍。
步兵對陣騎兵本就處於劣勢，很快便在梁山騎兵的壓迫下陷入混亂，四散奔逃。
然而，芒碭山的三位首領依然頑強抵抗，他們顯然深得人心。
即便形勢不利，仍有兩三百嘍囉緊隨其後，沒有選擇逃跑。
“不錯，”
趙言點頭稱讚，“大多數山寨一旦頭目倒台，嘍囉就會作鳥獸散，能如此齊心的實在少見。”
趙言叫來九紋龍史進：“你去告訴欒教頭和秦統製，暫且不要趕儘殺絕，先查明對方為何與我們為敵。”
“明白！”
史進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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