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護駕!”
趙佶一邊竭力呼喊,一邊使儘全力,將奄奄一息的高俅推向趙言……
“砰!”
毫無防備的高俅被直接撞上了趙言手中的兵器。
如果之前胸口中箭還有生機,那麼此刻腹部也被刺中後,高俅已無生還可能。
此時,借助高俅的阻擋,趙佶已經艱難地爬至門口,屋外兩名侍從聽見動靜後也匆匆趕來。
一名侍從看見滿身是血的趙佶,嚇得雙腿發軟,癱坐在地;另一名則高喊“陛下”
,迅速扶起趙佶,朝右廂房的密道跑去,那裡可通往皇城。
當趙言推開高俅時,隻見到兩人背影消失。
他正欲持械追趕,耳畔突然響起係統的提示音:“任務一完成,反賊係統已啟動,現發放任務獎勵——天罡地煞圖。”
這樣就算完成了?
趙言愣住片刻,無暇查看獎勵,繼續思索下一步行動……
轉身之際,趙言毫不猶豫地朝李師師邁開大步。
任務一已完成,接下來便是任務二——帶李師師離開。
李師師目睹趙言為趙佶和高俅講書時的恭敬姿態,心中泛起一陣悲涼。
儘管她深知自己身處青樓、身不由己,但作為十六歲的少女,對愛情依然充滿期待。
與趙言相處的這段時日,她已暗暗傾心。
她喜愛聽趙言描述外界的繁華,癡迷於他那些天馬行空的故事。
這些正是自幼被困深宅大院的她所向往的世界。
正因如此,當李師師發現趙言對她的即將梳攏毫無反應時,內心滿是失落與不解,甚至對他冷眼相對。
然而,就在剛剛,一切發生了變化。
儘管高俅負傷的模樣令人心悸,但李師師很快意識到,趙言並非如表麵那般漠然。
他竟為了自己,甘冒殺頭之險刺殺當今天子!
此時,趙言手持染血之物,匆匆走向李師師,準備以言語逼迫她同行。
然而,他剛接近,李師師便主動投入他的懷抱。”
大郎,你無需多言,心意我已明了!”
她說,“即便流落天涯,我也願隨你而去。”
趙言一時怔住,而李師師已快步走入內室,從櫃中取出一個包裹。”
這是這些年我積攢的金銀首飾,足夠我們下半生所需。”
一邊說著,她吃力地抱起包裹,“你何時備下的這些?”
趙言盯著手中的包裹滿是疑惑。
李師師臉泛紅暈,帶著幾分嬌羞開口:“這些天我都在盼著你能帶我離開這裡,逃離這困境。
可沒想到,你竟為了替我出頭,膽敢刺殺皇帝……”
意識到當前的危機,她急忙把包裹塞進趙言懷裡,拉著他向外跑去,“快走!一旦聖上從密道返回宮中,定會馬上下令追捕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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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兩人來到門前時,先前倒地的內侍終於緩過神來,剛要高聲呼喊,卻被一道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趙言這邊動作極快,抬腳猛地踢中那內侍的脖子。
原本即將出口的話瞬間被吞回腹中,那人一手捂住喉嚨,滿麵驚恐地盯著趙言,卻不防腦後驟然一痛,隨即意識模糊,暈厥倒地。
趙言看著李師師剛剛將人打暈放下的板凳,一時竟無言以對。
這哪是他印象裡柔弱可人的李師師?下手如此乾脆利落!
李師師已步入院子,見趙言仍滯留在門口,忍不住催促道:“大郎,還磨蹭什麼?趕緊走吧!”
趙言應了一聲,也不多想,背上行囊,牽起她的手,迅速朝小院外走去。
為便於趙佶往來,李師師的玉香樓小院位於街巷儘頭。
兩人從出來,隻見一匹高大的黑馬係於石柱旁。
這是趙言事先安排好的。
以往這裡也有護院把守,以防樓內女子私自逃離。
然而今日,因擔心擾了趙佶雅興,這些護院都被調至前門,正巧方便二人離去。
趙言翻身上馬,將李師師抱入懷中,驅使黑馬直奔城門而去。
玉香樓靠近北城門,距離不算遠,他緊緊攬著她,策馬疾馳。
即便臨近城門口見到守軍,也未曾放緩速度,徑直衝出城去。
城門口頓時一片混亂,守門的禁軍士兵麵對疾馳而來的黑馬,根本不敢阻擋,隻能慌忙散開。
待趙言攜李師師出城後,守將才啐了一口,咒罵出聲。
"直娘賊,這定是哪家的公子哥兒胡鬨,在城內策馬狂奔!"
"大人,咱們要不要出城去追?"
一名新兵剛開口詢問,便被守門將官一巴掌扇在臉上。
"追什麼追!人家騎馬,咱們走路,能追得上嗎?"
"即便追到了,這些在城裡橫衝直撞的主兒,哪一個不是權貴之人,咱們湊近了,難道不怕挨鞭子?"
"再說,來回一趟耽誤工夫,少收了稅銀,你賠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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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官訓斥完新兵後,命令老兵們繼續攔截行人征稅,自己則靠在椅上喝茶,監督手下工作。
剛才那事,對這些老禁軍來說,就跟沒發生過似的。
此時的大宋禁軍,軍紀早已敗壞不堪,城內縱馬亂跑這樣的事,對他們而言已司空見慣。
正因如此,梁山好漢才能趁著元宵節大膽行動。
趙言帶著李師師離開後,過了足足半個時辰,開封府的人才匆匆趕來,二話不說就要守門將官關閉城門。
等他們弄清事情經過,得知趙言和李師師早已逃離城外時,又過去了整整一個時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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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皇城垂拱殿內,
趙佶獨坐龍椅許久,麵色依舊蒼白,顯然未從刺殺驚魂中平複。
回想起方才,若非順手拉過高俅擋那一箭,自己此刻怕已命喪他處,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端起茶杯欲飲,忽覺不對勁。
對了,高俅?難道真死了?
意識到自己仍披著那件染血外袍,想起血跡或來自高俅,趙佶情緒再度激動,“來人!人都哪去了!”
內侍急入通報:“蔡相、童樞密在外候駕。”
“宣!”
蔡京與童貫進殿,見趙佶衣衫斑駁,匆忙趨前。
“陛下,您的血跡……”
話未畢,童貫驚呼:“官家可是受傷?速召禦醫!”
“住口!這非朕之血,亦無傷!”
趙佶抓起茶杯擲地,碎響驚破殿內沉寂。
喘息片刻,他瞪視二人:“朕令你等捉拿趙言與李師師,怎不見消息?”
童貫上前低聲道:“開封府報稱,似二人者,一個時辰前經北門策馬出城。”
“竟全逃了?”
趙佶暴怒。
開封府究竟在做什麼?你們這些人難道都是無用之輩嗎?
蔡京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連忙回應道:"陛下息怒,那兩名膽大的賊人若是一路向北,很可能是前往大名府,再逃至遼國。
臣已派人沿途追捕,同時命令開封府製作畫像,分發至各州縣。
想來那兩個狂妄的賊人逃不了多遠。”
趙佶冷眼看著二人,沉默片刻後問:"高俅如何了?"
"這個..."童貫猶豫著回答,"太醫院查驗過,高太尉因失血過多,已為國捐軀。”
"真是可惡!該死的逆賊!"趙佶猛地拍桌,"你們聽好了,朕要活捉他們,還要當著高愛卿的靈位,親手處決這兩個賊子!"
"遵命。”
蔡京與童貫忙應道。
對視一眼後,還是童貫上前詢問:"官家,高太尉殉國,太尉一職暫空..."
"我記得高俅有個義子,就讓他繼任吧。”
趙佶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