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旺環顧四周,認出了其中三個——分彆是活閃婆王定六、拚命三郎石秀,以及今晚他計劃與孫五聯手對付的那個帶著母親求醫的男人。
“喲,這不是王定六兄弟嗎?石秀兄弟,咱們好久不見啦!”
張旺勉強擠出笑容,“這位坐船來的兄弟,剛才真是誤會,我們隻是想劫點財物,對你們不利的話不過是嚇唬人的。”
“哦?是這樣嗎?”
張順冷笑一聲,“那你就該把這些話告訴那些死在你手裡的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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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這兩個兄弟趕到,我和我娘今晚恐怕就葬身揚子江了!”
張順越說越激動,猛地向前逼近一步。
張旺揮刀試圖抵抗,卻被阮小七和王定六從背後抓住雙臂,石秀搶過尖刀遞給了張順。
“等等……”
安道全剛開口提醒,但話還沒說完,張順的手已經揮下,鋒利的刀刃瞬間劃破了張旺的喉嚨。
看著倒在地上掙紮的截江鬼,安道全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好快的刀法。”
“此人曾經在揚子江上差點害死我們母子,剛才還挾持了兄長,像這樣的人死了也是活該,兄長何必心慈手軟?”
張順驚訝地說道。
“兄弟,你可能不了解具體情況……”
安道全苦笑著講述了之前發生在李巧奴身上的事情。
“此人於彼處害了四人性命,妄圖嫁禍於我,還特意在牆上留下‘者,安道全也’的字樣。
若他還活著,此事尚可解釋清楚,如今他已被兄長所殺,我真是百口莫辯了!”
“這……”
張順等人相互對視,誰也沒料到局麵會發展至此。
“待到天亮,官府差役發現李巧奴他們的,必定四處通緝於我。”
安道全愁眉苦臉地說,“從此以後,世間再無我的容身之處。”
站在一旁的阮小七和石秀聞言,心中有所觸動,正欲開口說話,卻不料院中的動靜驚醒了安夫人,她恰好聽到了安道全的話。
“通緝就通緝吧,你醫術超群,在建康府也不過是忍氣吞聲,府衙的人對我們呼來喝去,這樣的日子,你能甘心?”
安夫人冷聲道,“依我看,不如趁此機會,我們先去山東救治疫病,然後一同投奔梁山,總比在這兒受氣強。”
“這……眼下也隻能如此了。”
安道全歎了口氣,轉身回屋整理行裝。
他原本隻是打算暫時離開建康府,前往山東避風頭,如今卻是下定決心徹底離去。
他最不舍的是濟世堂裡的醫書,可終究不能帶走太多。
安道全夫婦帶著徒弟收拾行李時,石秀猶豫片刻,建議道:“我家那邊已安排妥當,至少三五日內,官府不會發現奸夫的。
不過神醫這裡還需過去一趟,以免府衙差役提前察覺端倪,耽誤我們出城。”
其餘三人紛紛點頭讚同,阮小七更是誇讚道:“石秀兄弟素有拚命三郎之稱,我還以為你也像我一樣大大咧咧,沒曾想你這般細心周全,難怪趙家哥哥一路上對你讚賞不已!”
“趙家哥哥真這麼說?”
石秀激動地問。
“哈哈!兄弟,我還能騙你不成?”
阮小七笑著將趙言在途中向他提及石秀的好評一一道出。
石秀聽罷趙言對自己“忠誠義氣,智勇兼備”
的評價,內心頓時湧起陣陣暖流。
儘管兩人僅在北地短暫會麵,相處不過一頓飯工夫,但趙言卻給出如此高度的讚賞,令石秀倍感欣慰。
……
揚子江畔的客船內,趙言沉睡許久後醒來,感覺口乾舌燥,正欲起身尋茶時,黑暗中察覺身旁有異動,不禁輕喝:“誰?”
“哥哥,你醒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有人起身離床。
“三娘?”
趙言愣住,“你怎麼在這兒?”
扈三娘正用火折點亮燈,聞言手微微一抖,臉頰泛起紅暈。
前夜歸船後,醉酒的趙言進屋即倒頭大睡,扈三娘本意隻是替他蓋好被子,卻被他誤認為是李師師,不由自主地摟了過去。
扈三娘被迫躺上床,內心瞬間翻湧複雜情緒。
近兩個月朝夕相對,趙言無疑已深深吸引她,但想到山上對她的關懷備至的李師師與瓊英,她又自責不已。
此次南行,身為護衛統領的她雖與趙言同行,卻始終與他保持距離,試圖平複心中情愫。
如今被他緊擁入懷,她內心五味雜陳,既想掙脫又怕吵醒對方。
思索良久,決定暫且不動聲色,待其睡熟後再悄然離去。
然而一路奔波勞頓,她也疲憊不堪,今日得知安道全夫婦的好消息,終於卸下重擔。
此刻被趙言環抱,感受那份溫暖與安心……
扈三娘心中漸感安寧,隨後竟也沉沉睡去。
此刻兩人相繼蘇醒,扈三娘自是不好坦言,因趙言懷抱暖意而昏然入眠。
她麵露羞色,趙言亦不願再問。
待燈火亮起,扈三娘取一杯涼茶置於床邊,趙言接過飲儘,卻覺心中鬱火更盛,非但未減,反而愈演愈烈。
這火源自然歸咎於眼前的佳人。
扈三娘見趙言專注凝視,頓生懼意,低聲言辭:“兄長,我先行告退。”
“三娘……”
趙言不由自主伸手握住她手腕。
“兄長……”
她低語輕喚,臉頰泛紅,本欲提醒彼此身份界限,卻驚覺此刻柔弱模樣分外。
趙言終難抑製,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扈三娘本能掙紮,然而觸碰趙言胸口時憶起先前溫暖,身子悄然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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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
她輕咬唇瓣再次呼喚,前一聲尚帶警示之意,後一聲卻滿含嬌俏,暗蘊情意。
“三娘,今晚留在我身邊,可好?”
趙言話罷,見她閉目低頭,羞澀無語,便不再等待,俯身吻上那顫動的紅唇……
濟世堂內,
張順與王定六留守藥鋪,妥善安置張旺,以防有人再來滋事。
石秀偕同阮小七從安道全處得知李巧奴住址,抵達後將李巧奴、老虞婆以及兩名侍女的移至臥房隱藏,鎖好門戶,二人隨後翻窗離開。
天亮後,眾人備好物資,驅車趕往城門。
馬車與挑擔中裝滿了安道全醫館的醫書,那筆重金也被妥善收起,貼身攜帶。
作為建康府的知名人物,安道全頗受百姓敬重。
守城士兵也曾受其恩惠,簡單檢查後發現皆是醫書,便疑惑詢問是否要離開建康。
安道全笑著解釋這些書隻是帶回鄉間收藏,處理完事務還會返回。
士兵聞言安心,隨即放行。
眾人鬆了一口氣,沿官道前行至王定六家,接上他父親,隨後急赴碼頭。
清晨,趙言精神煥發,立於甲板遠眺建康城。
扈三娘悄然來到甲板,見他凝視遠方,以為他在憂慮安道全夫婦之事,便安慰道:“哥哥,安夫人既已應允,自不會食言。”
昨夜前,扈三娘喚趙言為哥哥,他並未多想,覺得如同對待其他兄弟般平常。
可今日聽此稱呼,腦海中浮現昨夜的親密畫麵。
哪怕情濃時,她也習慣如此呼喚。
“哥哥?”
扈三娘被趙言注視得麵頰泛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我在想你的事……”
趙言坦然說道:“我曾對師師承諾,必娶她為正妻。”
“……我知道。”
扈三娘低頭,神色略顯慌亂,“昨晚之事純屬意外,哥哥無需掛懷。”
她本欲說“不必放在心上”
,但扈三娘外表剛毅,內心卻十分傳統,不然也不會選擇矮腳虎王英。
如今她已將身心交付於趙言,原想裝作豁達,可話未出口,眼眶卻已泛紅。
扈三娘性格倔強,轉身避開,不願讓趙言見到自己的脆弱。
然而剛一轉身,便覺腰間一緊,隨即整個人靠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就算要哭,至少讓我把話說完吧。”
趙言輕笑著調侃。
“誰哭了!”
扈三娘嘴硬地反駁,但眼淚卻不爭氣地滑落。
“三娘,待疫情結束,咱們一起回扈家莊看看吧。”
趙言突然說道。
“咱們回扈家莊?”
扈三娘愣住,遲疑地開口,“哥哥,你是說……”
“做妹夫的自然要去拜見大舅哥,順便……”
趙言貼近她耳邊低語,“提個親,希望那位大舅哥彆介意我帶走他妹妹。”
“誰要嫁給你啊!”
扈三娘依舊嘴硬,但眉眼間已顯笑意。
“委屈你了……”
趙言帶著歉意。
“這不怪哥哥,是我沒緣分,來得太遲了。”
扈三娘依偎在他懷中輕聲說,“再說,這樣已經辜負師師妹子了,怎敢再奢望彆的?”
兩人倚靠船舷閒聊,忽然聽到碼頭傳來喊聲:“哥哥,我們回來了!”
晨光初現,碼頭空曠,趙言和扈三娘順著聲音望去,見一輛馬車停在那裡,阮小七等人挑著扁擔站在旁側,正揮手示意。
“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人?”
扈三娘疑惑道,“那位看起來穩重如學者、與安夫人站一塊兒的,該是安神醫吧?可旁邊背著老太太的男人是誰?還有石秀不是在守孝嗎?怎也背著包裹來了?”
“無須擔心,梁山還怕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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