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石製商鎮落成，商人們本打算購置房產以備將來之需，可詢問之下才得知，梁山的磚石房依舊隻租不售。
這讓商人們頗為失望。
僅剩的磚屋很快就被商人們爭搶一空。
短短兩天內，全鎮三百座房屋儘數租出。
不久後，沉寂兩個月的水泊西岸再次喧囂起來。
新鎮不僅發展商業，還特意規劃了一條通往水泊的水路，城內設有通往山坳的秘密通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官軍圍剿。
雖然趙言一把火燒毀了官府兩萬大軍，但這招雖痛快，若當初能守住商鎮，也無需如此冒險。
舊鎮無城牆可守，如今新建的防禦體係足以抵擋數倍敵軍。
次年，朝廷調集大軍圍剿梁山，預計至少五萬，甚至十萬以上。
梁山上下正全力備戰，以應對這場浩劫。
聚義廳內，趙言與許貫忠商議完商鎮事務後欲前往校場查看軍情。
此時一名士兵急報，劉慧娘處有要事。
趙言邀請許貫忠與朱武同行，前往一個隱秘之處。
趙言笑著說道：“阿秀近來專注於火器研發，她急切地讓我們過去，想必已有重大進展。”
朱武疑惑地問：“寨主一直重視火器，但這東西真的如傳言那般厲害？”
趙言沉思片刻，回答說：“剛問世時，它的威力或許有限，但長遠來看，它終將替代傳統兵器。”
朱武仍顯遲疑：“我總覺得這想法有些難以置信。”
趙言笑了：“我們馬上就能看到效果，何需急於下結論。”
……
趙言領著二人穿過山間小徑，來到一片人跡罕至的山穀。
如今梁山已有近八萬人居住，曾經開闊的土地如今被人群填滿，而劉慧娘的研究基地卻藏於偏遠之地，顯然是趙言精心布置。
實際上，劉慧娘的火器項目除了趙言的支持外，其他人都知之甚少。
一方麵，許貫忠和朱武不像趙言那樣對這種新式武器充滿信心；另一方麵，趙言將此列為梁山最高機密，未獲許可者無法深入了解，這兩位也嫌麻煩，便始終未曾踏足此處。
三人剛接近，就聽見一聲巨響劃破空氣。
朱武驚訝地望向天空。
奇怪，這天氣看著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哪兒來的這般響動？”
“這不是雷聲。”
趙言抬手指向山坳間的小院。
“聲音是從那裡傳來的。”
“動靜不小。”
朱武忍不住感慨。
“不說彆的，單是這個聲響，放在戰場之上，就足以先驚嚇敵人。”
“特彆是騎兵部隊，要是戰馬受驚亂竄，那就再好不過了。”
“放心，實際效果會更驚人。”
趙言笑著招呼二人步入小院。
剛一進門，就見劉慧娘興奮地迎了出來。
“哥哥，我按你教的方法嘗試，真的造出了火炮！”
“哼，之前不是說這不可能嗎？”
趙言笑著瞥了眼女孩，又皺眉打量她臉上的灰塵。
“我不是叮囑過你，做什麼都要小心謹慎嗎？”
“怎麼弄得如此狼狽？”
說著，他伸手想去替她擦淨塵土。
劉慧娘沒料到他會這樣做，愣住片刻後連忙退開幾步，臉頰泛紅道：
“哥哥，軍師們跟我來看。”
四人穿過院子，看見擺著一根巨大的青黑色銅管，高約半人，中間掏空。
走近後，一股焦灼的氣息撲鼻而來……
“這是什麼氣味？”
許貫忠疑惑地問。
“像是某種東西燃燒後的殘留。”
“正是它的味道。”
趙言解釋道。
“據說是一種道士在煉丹過程中偶然發現的物質。”
“這種東西可以在極短時間內猛烈燃燒。”
“這就是？”
許貫忠好奇地盯著那根銅管，“可這玩意兒到底怎麼使？”
話音未落，朱武立刻拉了他一把，“老許，快看那邊！”
許貫忠順著朱武所指方向望去，這才發現不遠處有個沙堆，上麵豎著一塊厚實的大木板。
此刻，木板上赫然有兩個拳頭大小的洞。
“這……”
兩人對視片刻，許久後許貫忠才結結巴巴地問，“那個洞是不是這火器的威力？”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