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什麼,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年輕少婦。
年輕少婦此時也不裝了。
她將懷裡的嬰兒粗暴地塞進了腳下的大袋子裡,因為太過用力,嬰兒的頭都發出了明顯的“哢擦”聲。
脖子像是斷了。
恰好這時,一直被繈褓布遮擋住的嬰兒頭顱露了出來,唐曉燕還沒從嬰兒脖子斷了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就看到了那個嬰兒的真麵目。
嬰兒竟是矽膠做的,假的!!!
年輕少婦惡趣味地勾了勾嘴角,唐曉燕的此刻神情取悅到了她。
“你…你…”唐曉燕氣得發抖,嘴唇微張,儘是無措與茫然。
她隻是發了次善心,卻沒想到竟是農夫與蛇的故事。
唐曉燕無法理解,年輕少婦費儘心思騙取座位,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車票上乘客的名字換成了她?
唐曉燕一個箭步,想抓年輕少婦的頭發,問問她為什麼要害她。
卻被年輕少婦輕盈地躲開了。
年輕少婦一個抬頭,濕漉漉的眼睛看向檢票員,“她要打我,還要搶我座位,幫幫我!”
檢票員微笑應聲道:“樂意為您效勞,女士。”
話音剛落,兩名工作人員抓著唐曉燕的胳膊,往後一拽。
“你們乾什麼!”
唐曉燕的尖叫咒罵聲由近及遠,一聲長長的慘叫聲過後,兩名工作人員回來了。
聽到慘叫聲,左前方曾與雲崢對罵的大媽回頭與年輕少婦相視一笑,眼裡儘是輕鬆愉悅。
僅隔一個過道的雲崢並沒有錯過這一幕,他垂下眸,若有所思。
她們竟是一夥的。
可是,為什麼要費這麼大心思,去坑她的座位?
不,不對。一開始她們想要的是他的座位。
隻不過他不上鉤而已。
可能年輕少婦也沒想到,竟會有人上趕著將座位送給她吧?
這也就說明了,座位是誰的根本不重要,座位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座位,有著特彆的、重要的意義和作用!特彆是對那些沒有買票的乘客來說。
雲崢想到了年輕少婦手中的車票。
唐曉燕被扔下去之前曾經說過,她車票不見了,而年輕少婦手中多了一張車票。
她說她不叫張潔,而叫唐曉燕,但車票上的名字卻寫的是張潔。
雲崢清晰地記得,他在連城站上車後,唐曉燕過了一會就在他旁邊坐下了,這足以說明兩人都是從連城站上的車。
況且,他偶然間看見她手上的確捏著一張車票。
無論是車票的不翼而飛,還是姓名的改變,都透露著一絲詭異。
規則中提到,要儘快將未購票乘客趕離自己的座位。
為什麼規則要特地提醒?當未購票乘客一直占著自己的座位,會發生什麼?
年輕少婦很顯然是“未購票乘客”。
雲崢不由大膽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