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把他們帶到了員工餐廳，示意他們坐下，沉默了一會，緩緩說道：
“很抱歉，那天晚上殺了熊貓的人的確是我。”
所有人都知道是一回事，但聽到老王承認又是另一回事，他們心中不由發緊，更想知道老王接下來說什麼。
“天黑之後，我就會喪失意識，成為一個隻知道殺人的怪物。這也是為什麼我讓你們晚上待在停屍樓的原因。”老王解釋道。
雲崢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給我們發工牌，並且讓我們隨時佩戴，是因為你不會攻擊戴著工牌的人，對嗎？”
老王點了點頭，補充道：“殯儀館原本的員工，也是我殺的。他們入睡的時候沒有戴工牌，被沒有自我意識的我殺掉了。正因如此，我才發現了自己晚上做的事。”
幾人心裡悚然一驚，隨後又慢慢歸於平靜。雲崢沒有感到意外，因為慕風禾之前在床板上發現了大量的褐色血跡。
在老王殺了熊貓後，雲崢就隱隱猜到了。
“那…您知道您為什麼晚上會變成那樣嘛？”蘇婷雪小心翼翼地詢問。
白兔撇了撇嘴，老王都說了晚上他的意識會消失，怎麼可能知道。
誰知，老王點了點頭。
“之前我說過，我是殯儀館的一部分，我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館內的符文不齊全。那是鎮壓整個殯儀館的符文，符文不全，不僅導致了我在晚上變成殺人怪物，還讓關在停屍樓裡的屍體有了離開這裡的機會。”
老王所說的符文，便是殯儀館各處的大片紅色血跡。
接屍處、化妝間、靈堂、火化間都有這些“血跡”，其實那些是符文。
實際上，這些符文是相互連接的。
“何止是不全，簡直就是基本沒了。”雲崢吐槽道。
老王也難得臉紅了一瞬，又擺正了臉色。
慕風禾一針見血地問道：“那些符文可以修複嗎？如果修複了，殯儀館就能恢複鎮壓的功能了吧？”
老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把眾人都弄懵了。到底能不能修複啊？
老王解釋道：“可以修複，我這有符文原本的圖，隻不過缺少了畫符的一個材料。”
“這個空間與小鎮隔絕已久，需要在朱砂裡加入與小鎮有關的東西，才能在小鎮上重新顯露出來，那些消失的屍體，才能重新回來。”
“最好是與小鎮有深層關係的，歲月悠久的物品之類的，和小鎮聯係越深，符文效果越好，空間越穩定！”
雲崢聞言，眼睛一亮，也就是說，隻要把符文畫好了，老王自然有辦法讓消失的屍體重新回到這裡來？
得到了確定的回複後，雲崢立刻飛速思考起來。畫好符文，就意味著他能完成支線任務——尋找消失的屍體。
畫！必須畫！
雲崢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一直拎在手上的潤膚乳。
根據杜鎮長的日記，潤膚乳的原材料之一是小鎮上居民的人體組織。
還有什麼能比在潤膚乳裡添加了在小鎮生活了20幾年的居民人體組織更好的物品？
“潤膚乳，怎麼樣？”雲崢簡單地概括了一下在杜鎮長日記裡看到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