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守啊?就我們十個人嗎?那些丫鬟呢?”陸號貨郎顫聲問道。
下午的那些丫鬟一個都不見了。
叁號商賈不耐煩地說道:“大驚小怪!人家小丫鬟們都守了一天了,總得讓人家休息休息吧。”
聞言,陸號貨郎的心稍安。其他人聞言,覺得也有道理。
有道理個屁,雲崢暗罵。
哪有自己的女兒死了,讓十個陌生男人守在靈堂前的,連丫鬟都不留一個。
這也讓雲崢更加確定了,這羅家人讓他們深夜待在這一定沒安好心。
靈堂裡早已備好蒲團,剛好十個,恰好分布在棺材兩側。
雲崢隨便找了個蒲團,盤腿坐在上麵。
其他人也紛紛有樣學樣。
靈堂內一時無言,很快就有人按捺不住了,叁號商賈頻頻朝門外望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去解個手。"子時剛到,叁號就搓著手站起來,"小翠姑娘該等急了。"他嘿嘿一笑,臉上儘是猥瑣。
他春風滿麵,匆匆離去,全身上下透著快意。
貳號書生搖搖頭,眼裡滿是不屑:“既然來競選小姐的夫婿,又怎能在小姐的棺前做如此違背人倫道德之事。”
“嘖,裝模做樣。”壹號鏢師十分看不上貳號這樣的文弱書生。
“既然都已經來競選一個死人的夫婿了,還要那些無用的東西做什麼。”
“你……”書生氣急,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難不成,要讓自己守身如玉一輩子?”不過,鏢師也對商賈的行為十分不滿。
羅家的女婿是誰還不好說,萬一是自己呢?他豈不是把自己的女人給染指了?
“好了!彆吵!”肆號屠夫忽然喝道,臉上布滿了凶煞之氣。
他從腰間抽出那把剔骨尖刀,“咻”地一下立在地上。“再吵我就把你們的舌頭割下來。”
在他們吃飯的時候,屠夫是屬於沉默寡言的那一批人,以至於幾乎所有人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屠夫這把刀一亮出,鏢師和書生終究是畏懼他身上的血腥之氣,紛紛不再出聲。
“真的是煩死了!”屠夫看上去有些暴躁,眼裡滿是紅血絲。
被強行抓進羅府也就算了,還得為個不認識的死人守夜,覺都不能睡。
屠夫有著嚴格的生物鐘,他每天八點入睡,早上四點起來殺豬。
從15歲開始一直嚴格遵守作息,風雨無阻。
現在是子時,正是他最困的時候。
靈堂裡寂靜無聲,隻有風聲作伴。
就在所有人都開始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一陣若有若無的女人輕笑聲夾雜在風裡吹進了靈堂。
清清楚楚地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雲崢猛地清醒了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靠在了柱子旁,差點就要睡著了。
他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