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在蘭香院隨便順的一條紅布。
"你是被人害死的？"
點頭。
"凶手把你封在鏡子裡？"
繼續點頭。
"你的屍骨...就在鏡子後麵？"
羅玉梅突然激動起來，枯瘦的手指拚命指向自己的掌心。雲崢湊近觀察，發現她的掌心有一個長方形的符號。
她又指了指鏡框，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麼。
卻始終發不出聲音。
雲崢在她張嘴的那一刹那，看見她的嘴巴裡什麼都沒有。
她的舌頭不見了。
雲崢盯著羅玉梅掌心那個長方形符號，眉頭緊鎖。他試著猜測道：“這個符號代表……棺材？”
羅玉梅搖頭。
“一麵鏡子？”
點頭。
“長方形的鏡子？”
再點頭。
“你的屍骨……被封在長方形的鏡子裡？”
羅玉梅的魂魄劇烈顫抖，瘋狂點頭，眼中流下血淚。
雲崢心頭一凜，繼續追問：“那麵鏡子……在蘭香院？”
搖頭。
“寒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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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搖頭。
“難道在主院裡？在羅老爺和羅夫人的房間裡？
女鬼的嘴角扭曲了一下，像是想笑，又像是想哭，最終重重地點頭。
就在雲崢想繼續問下去時，長香的青煙忽然劇烈翻湧，屋內的溫度驟降。
窗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無數指甲刮擦著窗欞。
“糟了，長香引來了彆的東西……”雲崢心頭一緊，迅速掐滅長香，可已經晚了。
屋外傳來低沉的嗚咽聲，門板開始劇烈震動，仿佛有無數亡魂正拚命往裡擠。
他當機立斷，一個箭步衝向床榻，迅速脫下一隻鞋擺正，另一隻鞋反扣，隨即翻身躺下，緊閉雙眼，屏住呼吸。
“吱呀——”
門被推開了。
陰冷的氣息瞬間灌滿房間，雲崢能感覺到有東西在床邊徘徊。
濕冷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帶著腐朽的腥臭味。他死死閉著眼，不敢動彈。
耳邊響起竊竊私語，像是無數亡魂在低聲呢喃。
“他睡著了嗎……”
“是他在叫我們嗎？”
"他房間裡好香…"
一整晚，他耳邊一直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
直到兩三個小時後，房間內的長香香氣已經消散，那些聲音漸漸遠去，可房間裡的寒意仍未消散。
雲崢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站在床尾，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漫長的煎熬中，他終於熬到了雞鳴時分。當第一縷晨光透進窗戶時，屋內的陰冷才徹底消散。
雲崢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的被角不知何時被掀開了一角。
昨晚，有東西試圖掀他的被子。
他長舒一口氣，翻身下床，目光凝重地望向主院的方向。
“看來，得去會會羅老爺和羅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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