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狩和鶴獵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忽然間道啥謝?但兩人也沒說什麼,很快就離開了。
殿外隻剩下雲崢和鶴夏雨兩人。
雲崢與鶴夏雨麵麵相覷,不知為啥,雲崢覺得有些尷尬。
畢竟麵前這位,之前可是鶴子的熱門候選人手。
雲崢在打量鶴夏雨的時候,鶴夏雨也在打量著他。
忽然,鶴夏雨俊秀的麵容上浮現出溫和的笑意,聲音如春風般和煦:“聽說你失憶了?一定不記得我了吧?”
他緩步走近,白衣勝雪,“我是你的大師兄啊。”
雲崢感覺氣氛有些緊張,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但他還是神色如常地拱手道:“大師兄。”
兩人寒暄數句,看似一派師兄弟和睦的景象。
就在擦肩而過的瞬間,鶴夏雨忽然頓住腳步,臉上的溫和笑意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膽寒的陰冷。
“其實......你根本沒失憶吧?”他聲音陡然壓低,帶著毒蛇般的嘶嘶聲。
雲崢心裡一個咯噔。難道他假裝鶴雲的事,被鶴夏雨發現了?
“你應該還記得,當初是我親手把你推下山崖的吧?”他轉身死死盯著雲崢,眼中翻湧著扭曲的嫉恨,“真可惜,居然讓你活著回來了。”
雲崢神色未變,隻是眸色漸深。
鶴夏雨這是在乾什麼?狼人自爆?
不過,鶴雲竟然真的是鶴夏雨殺的?宗門傳聞誠不欺我。
“回來也就算了,算你命大,本來我也不想追究。但你現在居然敢搶我的"鶴子"之位......”鶴夏雨突然暴怒,俊美的麵容猙獰扭曲,“這就是你對我的報複嗎?!”
但轉瞬間,他又詭異地平靜下來,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不過沒關係......這次秘境之行,你絕對......不可能活著回來。”
話音未落,他周身突然爆發出一陣陰冷的氣息,寬大的袖袍無風自動。
那張原本陽光俊朗的臉,此刻在陰影下,竟顯得格外陰森可怖。
鶴夏雨走了。
雲崢歎了口氣,唉,這都是什麼事啊,早知道當初他就該讓丁師兄給他一個低調點的身份。
他可對鶴子之位沒興趣啊,他一向都隻想把鶴老登給乾下去,自己當宗主!
雲崢都想叫住鶴夏雨,與他達成“友好共存協議”了,協議內容他都想好了,到時候他當上宗主,一定讓鶴夏雨當上他心心念念的鶴子!隻求鶴夏雨少給他搞事!
……
第二天清晨六點,雲崢準時抵達山門,與鶴夏雨、鶴如煙等人彙合,乘坐靈舟前往石州。
負責駕馭靈舟的長老麵色凝重,沉聲叮囑五人:“石州是食人宗的地盤,你們切記不可脫下宗門弟子服,腰牌也必須時刻佩戴。否則,一旦被食人宗的人盯上,他們可不會管你們是誰——隻會把你們當作‘獵物’。”
雲崢目光微沉,心中了然。
食人宗臭名昭著,以人為食,若沒有宗門身份庇護,他們五人恐怕剛踏入石州就會被盯上。
靈舟破雲穿霧,飛行了一天一夜,終於抵達秘境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