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並不願意回去。
除了要解救霍姨,更多是因為不知道怎麼與兩人相處。
在怪談裡,因為有共同的目標,合作掩蓋了尷尬。
回到了現實,雲崢反而不知道怎麼和他的父母相處了。
拋下他八年是事實。
雲崢搖搖頭,將這件事甩到腦後。
現在當務之急,是將霍姨解救出來。
夜已深。
雲崢坐飛機抵達京都。
當他走出機場,一輛熒光綠的騷包跑車轟鳴著停在他麵前,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熟悉的麵孔,是周陸日。
周陸日笑嘻嘻地取下墨鏡,擠眉弄眼道:“我來得及時吧?”
後座上,一個身影探出頭,是趙惺。
趙惺喝得爛醉,眼神迷離地望著雲崢,含糊不清地說:“雲崢,走!陪哥哥我再喝一場!”
雲崢無奈地上了車。
三人直奔京都最熱鬨的酒吧一條街……
……
第二日清晨。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房間,雲崢頭痛欲裂地醒來,身旁的趙惺依舊鼾聲如雷。
臥槽。
雲崢被嚇了一跳。
他揉了揉太陽穴,勉強坐起身,環顧四周,發現周陸日正趴在地毯上。
周陸日嘴角掛著口水,睡得正香。
雲崢苦笑,搖了搖頭,輕手輕腳地起身,儘量避免驚擾二人。
他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晨光瞬間灑滿房間。
看著窗外的景色,雲崢嘴角微勾。
借著這場“酒局”,他又順理成章地返回了趙家。
雲崢心中暗自思忖:解救霍姨的計劃,必須儘快開始,防止趙秉文發現什麼端倪。
“唔…雲崢…你起那麼早乾嘛?拯救地球啊…”周陸日囫圇地說了幾句,一翻身又睡了過去。
雲崢輕笑,俯身拍了拍周陸日的肩膀,低聲道:“拯救地球的事,就交給你了。”
他悄然走出房間。
沿著走廊,雲崢輕步來到了客廳。
他一邊摸著肚子,做足了宿醉清醒後找飯的姿態,一邊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
客廳裡靜悄悄的,隻有時鐘滴答作響。
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趙家的人都還未起床?
“你是在找我嗎?”一道嬌媚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雲崢猛然轉身,隻見霍姨正站在樓梯口,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緩緩走下樓梯,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雲崢看著她款款走來,一陣恍惚。
這是…山人女?他的…詭媽媽?
雲崢定了定神,他掃視了一下周圍,走近低聲說道:“霍姨,找個方便的地方說話。”
霍姨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似是想起了什麼,眼睛彎了彎。
“跟我來。”
霍姨扭身上了樓。
“趙秉文一大早地出去了,那兩個小崽子被我下了藥,其他的仆人已經被我打發出去了,這裡暫時還算安全。”霍姨輕飄飄地說。
雲崢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合著霍姨已經猜到了他的來意,並提前做好了安排。
雲崢心中暗自欽佩,跟隨霍姨進入房間。
霍姨飄然轉身,依靠在窗台上,媚聲道:“說吧~你給我帶來了什麼驚喜?”
光線透過窗台的玻璃,落在了霍姨的胸口。
從胸口處的薄紗,隱隱約約能看見那枚發著幽光的黑色符文。
雲崢目光微凝,輕聲道:“霍姨,我找到了解除符文的方法。”
霍姨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和驚喜,嘴角卻依舊保持著那份慵懶的笑意。
雲崢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了那把【心鑰】。
“這把心鑰或許能解開你胸口的符文。”雲崢輕聲道。
霍姨眼中光芒閃爍,接過【心鑰】,指尖輕觸那鑰匙表麵。
怎麼看,這都像是一把普通的鑰匙。
雲崢擔心霍姨不信,有些尷尬地說道:“霍姨,這【心鑰】雖看似普通,但實際上…”
話還沒說完,霍姨就將鑰匙尖的一端對準了自己的胸口,猛地一拍!
“嗯哼…”霍姨悶哼一聲。
她竟是將整個鑰匙都拍進了那個符文。
雲崢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