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聽到雲苓調侃她,才驚覺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看到戶少君給雲苓送東西就生氣呢?難道,真的喜歡上雲苓了?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嘴是必須得硬的,於是白芷說道:“吃什麼醋,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吃醋?”說著彆開了頭,不敢再看雲苓。
雲苓低笑了一聲,也沒再強迫白芷扭過頭,而是低低的說了一句,“如果你真的吃醋了,我會很開心。”
這句話說完,馬車裡沉默了,白芷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希望自己吃醋?這是不是說明,他也是喜歡自己的?
白芷心裡再也平靜不下來了,連馬車什麼時候出發的都不知道,隻是望著窗外一直在胡思亂想,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
青欒鎮距離蘭蘇城有六十公裡的路程,雲苓吩咐快馬加鞭,爭取午飯的時候趕到青欒鎮,淩霄趕車很有經驗,揮著小馬鞭,讓馬車跑的一點也不比宇文烈他們騎馬慢,午時的時候,他們果然趕到了青欒鎮。
青欒鎮四周全是層巒疊嶂的大山,一座挨著一座,鎮子就建在一圈大山的中間,連鎮上的道路也是上坡下坡,沒有一段是平的,進了鎮子之後,雲苓就讓宇文烈去找酒樓,先填飽肚子要緊。
眾人很快在一家名為“望江南”的酒樓要了一間雅間,雅間在二樓,從房間的窗子望出去,可以看到叮咚的山泉,山腳的野花,錯落有致的石頭,一股山間自有的清新之氣撲麵而來。
白芷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路繁雜的思緒稍稍緩解一些,她說道:“沒事的時候來這裡住一段時間還挺不錯的。”
雲苓站在她身後,說道:“等不忙的時候,我可以向陛下告兩個月的假,帶著白叔和你到這裡來住兩個月,放鬆放鬆。”
白芷點頭,“這個提議不錯,我記住了。”
小二很快送上來了一桌好菜,因為還有任務在身,所以大家也沒有喝酒,這望江南的老板,據說就是江南人,做了一手地道的江南菜,尤其是那道西湖醋魚,因為青欒鎮特殊的地理位置,長在山泉水中的魚味道特彆鮮,吃起來竟然彆有一番風味,還有龍井蝦仁,獅子頭,東坡肉,做的也都相當地道,大家美餐了一頓,都覺得十分滿足。
吃的差不多了之後,雲苓叫來了掌櫃的,向他打聽當年劉府滅門一案。
掌櫃的得知麵前這些都是京城六扇門的人,態度立刻又恭敬了幾分,他往東邊指了指,說道:“劉府就在小店東邊大約百米的距離,當年也是我們青欒鎮的大戶,人口眾多,他們全家被滅口那次,真的是轟動了我們整個青欒鎮,小人隻知道,那些人是半夜行動的,事發後隔了一天,那劉家當時出門上香的女眷回來後,這件事才傳了出來,官府查了半個多月,也來我這裡問了幾次,在那些人做完案的第二天有沒有可疑的人來小店吃過飯,小人當時也仔細回想過,但實在是客人太多了,小人也沒有頭緒,總不能看誰長得像凶手吧?”
掌櫃的這回答,倒也在雲苓的意料之中,畢竟這官府再不作為,那也是一樁滅門慘案,例行的走訪,官府肯定也還是要做的。
謝過掌櫃的之後,雲苓一行人先去了青欒鎮的縣衙。
雲苓要來青欒鎮的決定並沒有告訴楊府尹,所以這裡的縣衙也不知道,並沒有做任何接待的準備,到縣衙之後,宇文烈進去找了一圈人,隻找到了一個衙役,正躲在議事廳的椅子上睡覺,被叫醒之後,還一臉不耐煩的道:“午休時間,有什麼事下午再來。”
宇文烈看了看天,午時早就過了,居然還在午休,他一腳踹翻了那衙役的椅子,讓他摔了個狗吃屎,衙役大怒,站起身就揚起了拳頭,這時一個令牌推到了他眼前,他定睛一看,拳頭頓時僵在了半空,整個人也哆嗦了起來。
“六...六扇門...”
宇文烈收回令牌,說道:“去把你們縣令叫來。”
那衙役忙不迭的應是,一溜煙的跑了,宇文烈出門將情況彙報給雲苓,雲苓說道:“立刻飛鴿傳書吏部,這青欒鎮的縣令直接罷免,讓他三日內派人來上任,不得耽誤。”
白芷看得出雲苓是真的生氣了,先前他還說,官員罷免不屬於他的職權範圍,他要回京稟報陛下,讓陛下派人下來收集證據,徹查之後再行罷免,如今卻直接罷免了這青欒鎮的縣令,可見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當然,雲苓的官職比這縣令高出許多,又是皇帝近臣,他要罷免一個縣令,還是一句話的事。
半晌之後,一個身材肥胖,個頭不高的男人穿著官服跑的氣喘籲籲的來了,他的官帽都戴歪了,可見來的匆忙。
雲苓已經在縣衙大堂坐下了,那縣令跑進來,看了一圈,看出雲苓是領頭的,於是立刻去給雲苓行禮,“不知六扇門的大人們駕到,下官有失遠迎,請大人恕罪。”
雲苓冷冷的道:“摘掉官帽,脫下官服,從今日起,你不再是這青欒鎮的縣令了。”
縣令一愣,額頭上的冷汗滾落下來,他忙跪了下來,說道:“大人,下官知錯,今日...今日實是事出有因,還請大人聽下官解釋。”
“行,你解釋,本捕頭聽著。”雲苓的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
縣令跪在地上,心中打著鼓,猜測著雲苓的身份,聽說六扇門總捕頭是個鬼見愁,此人手段狠辣,又深得皇上信任,朝廷官員都不敢惹他,除此之外,六扇門其他人倒是沒聽說有多厲害,隻要對方不是雲苓,那就好辦,但如果是雲苓,隻怕此事就難辦了,不過聽剛剛那個衙役說,他好像看到的是六扇門玄武隊的令牌,想來應該不是雲苓,畢竟他是總捕頭,怎麼會到自己這窮鄉僻壤來呢。
想到此,他安心了一點,於是試探的問道:“在下官解釋之前,想先冒昧的問一句,不知大人是六扇門,哪位捕頭?”
雲苓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說道:“六扇門總捕頭,雲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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