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的風挺大啊,”霍文耀的聲音裹著笑,“連老弟的馬仔在我地盤撒白粉,現在倒要我跟苗誌舜打聽消息?”他忽然壓低聲音,背景音裡傳來天養生彙報情報的低語,“不如這樣,明天中午十二點,油麻地關公茶樓,我讓苗sir帶卷宗來,咱們當麵聊聊‘抓錯人’的事?
連浩東盯著滿地碎屏,喉間滾過一聲未出口的咒罵。他知道霍文耀說的“當麵聊”是什麼意思——三年前在澳門葡京,這個男人曾把敵對社團老大的手指剁在賭桌上,混著籌碼推成同花大順。而此刻港島的夜空下,李光耀正對著地圖上的油尖旺區域勾起唇角,指尖劃過缽蘭街的位置時,忽然想起顧佳那晚在他辦公室咬碎的口紅,豔紅的痕跡像道即將愈合的傷口。
“通知天養義,”霍文耀扣上西裝袖扣,鏡中映出秋堤剛送的百達翡麗在腕間泛著冷光,“把連浩東最近三個月的賭債明細發給關公,再給旺角十三妹送箱三十年的茅台——就說,霍某想跟各位老大聊聊,怎麼讓油尖旺的夜,更安靜些。”
當尖沙咀警署的探照燈掃過碼頭貨櫃時,李光耀正把那張夢境卡揉成紙團扔進垃圾桶。紙片旋轉著掠過垃圾桶邊緣,露出背麵未褪儘的熒光墨跡——那是顧佳最後一次在他公寓留下的唇印。而在另一個故事的開端,霍文耀的皮鞋已經踏上帝豪酒店的大理石台階,領口彆著的,正是李光耀去年從蘇富比拍下的、鑲著碎鑽的龍頭領帶夾。
兩扇世界的門在晚風中輕輕碰撞,港島的霓虹映著三十而已世界的餘溫,在某個看不見的維度裡,夢境與現實的裂痕正滲出猩紅的光。
連浩東:“不過我剛才還聽說尖沙咀有差佬在搞事,”
“難人不會是被差佬給抓了吧!”。
“要不然耀哥你幫我找苗誌舜打聽一下?”
“畢竟全港都知道你們關係很好的嗎?”
“如果真是被抓了的話,是不是警方搞出了,抓錯人了?”
“我手下的兄弟都很老實的,”
“如果是的話,還請耀哥幫忙打個電話,把人放了吧!”
連浩東語氣裡充滿了譏諷,
隱約間在諷刺說苗誌舜和霍文耀兩個人狼狽為奸!
霍文耀淡淡一笑,當即道,
“這有什麼問題,灑灑水啦!”
連浩東意味深長的道,
“那就多謝多謝耀哥了!”
霍文耀笑聲依舊,緊跟著說道,
“安心啦,我的地盤一向很安全的,誰要是敢在我的地盤搞事,我就把他的手剁下來喂狗,”
“所以你的兄弟在我地盤這裡肯定不會有事的,”
相比較連浩東的冷嘲熱諷,霍文耀就簡單多了,笑著告訴了連浩東,你敢把手伸到我的地盤來,就活該被我剁掉,不止是這一次,下一次也是一樣!
誰都沒有把話題挑明,但是該表達的意思都表達到了,
而相比較連浩東的譏諷,霍文耀的口氣就狠辣多了,敢搞死就弄死你!
其實說到底還是連浩東理虧,因為霍文耀並沒有同意他在自己的地盤上散粉,所以說他就算心裡有不滿又能如何?霍文耀就差直接說,“人就是我讓苗誌舜抓的了,你能怎麼樣?”
電話這頭,連浩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霍文耀的弦外之音,心情頓時變得更差了!
雖然說兩個人並沒有直接撕破臉,但是這關係已經鬨得很僵了,
連浩東不講規矩,霍文耀出手狠辣,
雙方都不是好惹的人!
當即,連浩東低聲道,
“那就這樣了!”
電話掛斷!
“砰!”
連浩東一把將手提電話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憤怒罵道,
“撲街霍文耀!竟然敢和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