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傑,今早太後的課。你怎麼敢遲到的,我已經儘力幫你拖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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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睡過頭了,謝謝你的好意。”
“那,昨晚發生了什麼,睡的這麼晚啊?”
羅聞博的繼續謹慎的引導,他和季鯉所想的一樣,最重要的是先確定,這六個半的有臉人是否是和他們一樣的“讀者”。
“昨晚熬夜看小說,看過頭了嘿嘿。”
付偉傑似乎想到了小說中的某個情節,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唉。”
羅聞博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轉頭看向了不知何時坐在一旁的季鯉,打趣道:“呦,季同學~~”
隻跟季鯉隔著一條過道,作為第三組最後一排的他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早讀檢查作業時季鯉那發生的事情。
“其他幾個有臉同學什麼情況?”
季鯉自動屏蔽了羅聞博的挖苦,二人走到了角落,將頭伸出窗外,低聲交流起來。
這也是季鯉今早和張雨辰所說的,一定要裝成正常的學生,要把自己真的代入成十七六歲的少年,千萬不能暴露出自己與他們的不同。
那晚的閱讀提示裡有一句:“你與他們不同。”
作為總領副本的閱讀提示,自然是不能不重視。
這點兩人自然是很默契,所以交流的事情自然放到了窗戶外。
情況都很正常,除了有著自己的臉以外,似乎和其他的無臉同學一樣,一樣能笑,交流,寫作業,上課也會和你聊天。
很難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有什麼思緒嗎?”
羅聞博回頭看了眼時鐘,又偷瞄了眼蕪雙,再轉過頭來。
“有臉和沒臉更像是一種象征,目前的我們,都沒有人違背規則,自然也就沒有出現無臉的情況,你想,有臉的同學違反班規後是被抹去半張臉,那麼沒臉的同學呢?”
說著,季鯉把口袋裡的雞蛋拿出,在窗台上敲了敲,剝起了蛋殼。
“你看,就像這樣。”
“蛋殼剝開後是蛋白,再剝開就是蛋黃了。”
羅聞博看著季鯉手上的動作總結:
“你的意思是,臉是某種資源,代表著某種身份象征,當違規等觸犯規則的行為越多時,就會漸漸失去這個身份,最後淪為最低身份的無臉人,也就是失去了‘你與他們不同的’中所指的不同,和他們一樣了。”
“這句話的意思是在暗示我們要保持自己與他們的不同,保持自己的臉。”
季鯉點了點頭。
“嗯......大致的想法是這樣。不過目前線索太少,最好午休時你來主持大局,大家在群裡彙總信息討論下,教室內討論總歸不安全。”
“而且據我記憶裡的印象,我們這些人中有不少在學校都有個一官半職的,也許有不少其他的信息渠道。”
季鯉說著,一口吞下了整個蛋黃,轉頭回到座位上。
剛剛談話時,他總感覺到教室內有某種目光在注視著他和羅聞博,隻是當他一回頭時,那種被凝視的感覺卻瞬間消失不見了。
這個看似正常的班級,平靜下不知道藏了多少暗流湧動。
季鯉回到座位,謝溯和張雨辰正一臉憋笑的表情看著季鯉的桌麵上的書,看到季鯉來了,謝溯滿麵笑容的開口:
“老季,你小子也裝上傷感文藝青年了?”
“哪一句?”
“jedoisavouerepusjesoindetoi,pusjet’aie我必須承認,離你越遠,我就越愛你)”
謝溯發揮了他文學社成員的專長,憋著笑意開始聲情並茂的朗誦起來,朗誦完還不忘挪於下季鯉:“還是法語原文對照版的版本,老季你也太裝了吧。”
“法語原文版?”
“剛剛陸舒假裝翻我作業本時候隨便翻到的吧。”
“真的是隨便嗎?這整頁可就這句上畫著道紅線哦。”
“你是說,陸課代表在檢查你作業的時候碰巧在這句上劃了一條接近筆直的線嗎?”
“這可真是太巧了。”
張雨辰瞪大雙眼,嘴巴張成圓形,裝作不可置信的樣子。
“哇,那我們季同學和陸同學真是有緣啊。”
謝溯補上助攻,又來一刀。
“你們有病是吧。”
見到季鯉無奈的表情,兩人心滿意足的大笑起來。
季鯉回到座位上,微微搖頭,把那本《窄門》收回合上,心中倒是感慨起來。
眼前一幕讓他想起以前三人高中時也經常這樣互相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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