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林語冰的發言很正常,先說明了自己是一張民牌,表示如果接下來如果沒人對跳的話,自己就站隊預言家跟票了。
然後到了九號蘭凱。
同樣憋了許久的蘭凱拍案而起,擲地有聲道:
“我相信汐棠。”
“我同意六號不開藥的心路曆程,這個遊戲有十三個人,除去四隻狼,剩下九個人,四民五神。”
“狼隊大概率在會賭女巫是新手會無腦救人。如果蕪雙是自刀狼,女巫救他就相當於幫狼隊多一刀輪次。”
“狼隊不賭的話,從概率上講刀到民的幾率也會大一些,不如留著藥聽白天大家的發言再做打算。”
“相比於陳爍的消極狀態,六號的發言情緒和狀態都明顯更好。”
“汐棠她雖然情緒激動了一些,但提出的思路確實值得參考,相反三號陳爍的發言就很劃水了。”
蘭凱說完坐下,發言給到了接下來的幾位。
十,十一號的發言都差不多,說了自己是一張民牌,然後表示跟預言家票。
十二號額外提了一嘴自己是有身份的人後,還神神叨叨道:“我遊戲前掐指算了一卦,這把騎士將會有亮眼的表現。”
發言終於到了季鯉這裡。
季鯉語氣平和的開口:
“票女巫的風險過大了一些,票錯了就是一個神帶著兩瓶藥走了,因為規則說了,女巫是可以用完藥後再離開的,最好是讓真女巫明晚毒了對跳的。”
“然後我是一張民牌。”
隨著季鯉簡短的發言結束,來到了投票的時間。
每個人座椅都被一道圓形光柱所圍住,等待眾人投完票後再消失。
隨著最後一人投完了票,黑板上浮現出票型:
八號,一號,九號,六號,二號,四號投給了三號。
十一號,十三號,三號,十二號,十號,七號投給了六號。
見到剛好平票,不少人暗自鬆了一口氣,按照規則,今早沒有人會被淘汰。
隨著投票結果顯示完成,眾人又再次回到了原本的座位上,校園內的時間恢複了流動。
隻是眾人的心情都變得更加複雜了。
在這樣有些壓抑的氛圍中,季鯉結束了上午的課程。
......
食堂某角落。
“我說老季,這狼人殺遊戲咋這麼難玩呢?”
“早上聽得我暈暈繞繞的。”
“正常。”季鯉不急不慢的咽下了口中的飯,然後開口道:
“在很多時候,狼人殺這個遊戲是不能隻盤邏輯的。”
“你知道的,我書店開在某個中學旁邊,學生們下課或者過生日什麼的。經常來我店裡借用場地玩桌遊。”
“我也經常觀察他們的玩法,總結了一些經驗。”
“判斷一個人是好還是壞,邏輯隻是輔助,因為有正邏輯就會有反邏輯,有邏輯性差的好人,也有邏輯性好的壞人,一旦出現狼人互踩,好人互打等情況,隻靠邏輯判斷很容易崩盤。”
“加上我們之間還有著狀態的起伏變化,各自的個性,複雜的關係影響,比如今早的陳爍情緒明顯不對,蘭凱和周汐棠情侶的關係。”
“這些都是偏感性的東西。”
“打個比方,假設驗出了周汐棠是狼,蘭凱突然抽風,為了愛放棄了投票,就會導致了狼沒被票出。”
“比較有用的一個思路是,去判斷對方所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這是我經常在學生們的遊戲中觀察到的現象,狼人說的謊話是明顯多於好人的,有時候為了圓上上一個謊言,不得不又撒了一個新的謊。”
“如果我是平民,在一整局的對局中,我的思路不應該是找狼。”
“而是去找那些是好人,能確定的好人,然後跟著好人。”
“記住,傻子找聰明人,聰明人讓傻子聽話。”
“不過也總有傻子覺得自己是聰明人的。”
“邏輯,狀態,發言,算狼的坑位數量剩餘,綜合一切的信息,去判斷一個玩家的身份。”
“必要時候還要學會擾亂狼人視野。”
“總結一下,就是要有團隊意識,細節觀察捕捉,發言拉票,複雜信息記憶處理,視角切換這些能力。”
“當然還有表演能力。”
季鯉喝了口食堂如刷鍋水味道般的湯,繼續道:
“所以嘛,你覺得暈乎乎的也正常,今早的結果還算能接受,我真正擔心的局外狼人的刀。”
“今早的平票就已經讓我們的輪次落後於狼人了,算是小劣勢,如果在明晚開始之前,狼人又殺了幾個民或者神,那這把的走勢就很不好了。”
“所以狼人殺結束前,最好集體行動,避免落單。”
“我和你說了這麼多,你就不懷疑我是狼?”
季鯉見張雨辰認真聽講的樣子,突然好奇地看向張雨辰。
“老季你都沒懷疑我,我怎麼會去懷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