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稍稍休整過後,下午季鯉一來到班上時,就看到張雨辰對他擠眉弄眼。
走過去一聽,才知道午休的時候發生了大事。
午休的時候,風紀部沒有預先通知,直接來各個宿舍檢查違規電器之類的物品。其他宿舍都是隨隨便便的檢查一下,唯獨張雨辰和鄭佳隆所在的宿舍,遭到了一絲不苟的檢查,當時小小的宿舍內擠滿了風紀部的成員,不知道還以為是黑社會。
張雨辰因為季鯉提前告誡,把手機藏在了水箱內逃過一劫,而鄭佳隆就慘了,被直接帶走到綜合樓風紀部的辦公室,說是要嚴厲處罰。
“剛剛人還沒回來呢。”張雨辰說著,瞄了一眼班級的前門。
隨著老師都進了教室,鄭佳隆終於在上課鈴響起前的幾秒,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憤怒的臉回到了班級。
......
下課後,鄭佳隆走到了季鯉和張雨辰的座位旁,一邊塗著藥膏,一邊認真道:
“這回兄弟我夠意思了吧,這都沒供出你們。”
“發生什麼了佳隆?”季鯉一臉關心的看著鄭佳隆,好像完全不知情。
“媽的,風紀部那群王八蛋。”想到自己中午的遭遇,鄭佳隆臉色立刻變得憤怒了起來,結果因為表情扭曲,又觸動了傷口,疼得他麵目猙獰。
“中午我睡覺睡的好好的,他們一大群人不打招呼就踹門進來,說要找什麼違禁物品,結果真找到了我的手機反而不抓,而是說交出那個紙條這次就算了,我一下就明白這群混蛋想乾什麼了,他們想動我的寶貝紙條。”
“那我能讓他們得逞嗎?我直接鐵麵無私,讓他們公事公辦,結果就是被打了一個多小時。”
“那群王八蛋,媽的,老子隻要扛到三個月後,兌了獎,你們通通都得跪下求饒。”
“到時候我直接雇學校外的黑社會,彆說他們的部長,連學生會會長都給我抓起來毒打一頓。”
感受著臉上的疼痛,鄭佳隆幻想著三個月後的場景,帶著臟話憤憤道。
聽完鄭佳隆的經曆,季鯉明白了。
鄭佳隆以為風紀部要找他的彩票紙條,但其實風紀部要找的是疑似寫著僧侶真名的紙條,當時季鯉刻意把給紙條那一幕露給了眼看到,僧侶本著寧可殺錯,也不放過的原則,直接要找到這個疑似寫著自己真名的紙條。
而鄭佳隆以為風紀部要的是他的彩票號碼紙條,於是寧死不屈,被打了一個小時愣是沒招。
“佳隆,你是這個。”張雨辰豎起了大拇指,麵色崇敬。
“你的意誌力與誠意我們已經看到了,你確實值得信賴。”
“下一步的合作內容與獎勵,我會在下周一告訴你。”
“這頓打不會白挨的。”
季鯉模仿著公司老板的語氣,繼續給鄭佳隆畫餅。
“對了,藥膏其實不用這麼早塗的。”季鯉想到了什麼,突然正經地勸告。
“為什麼?”鄭佳隆一臉懵逼。
“沒什麼。”季鯉麵色平靜,心中卻默默為念叨著,“因為可能等下還有一場。”
如季鯉所料,下一節的物理課期間,正專心上課的物理老師的口袋響起一陣鈴聲。
“回頭依然望見故鄉月亮,黑夜......喂?”
物理老師接過電話放在耳邊,同時揮手示意同學們安靜,走到了門外。
雖然知道老師不會管學生如何,但當老師走到外麵後,讀者們還是鬆了一口氣。
這是屬於學生時代特有的,老師打電話時放鬆的條件反射。
“我們至今仍不知道電話鈴聲中黑夜後麵那句是什麼。”
張雨辰感慨。
在同學們各自開始竊竊私語時,打完電話的物理老師打開了門,麵色擔憂的對著鄭佳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