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上的五分鐘倒計時刷新,來到了十二號陸舒發言。
出乎眾人意料,陸舒沒有說話,隻是站了起來,一隻手按在桌麵的卡牌上,靜靜地看著一旁的季鯉,像是做好了某種準備後,對著季鯉一笑。
她敲了敲桌子,倒計時再次刷新。
來到了最後一位十三號季鯉的發言。
作為最後一位發言,聽到到這麼多人都踩了一腳自己,季鯉有些感慨。
狼人殺遊戲是這樣的,劃水和太活躍都容易被懷疑,有時候隻有狼人才懂你被冤枉的委屈。
“不管怎樣,死前再儘一個民最後能做的事情就可以了。”季鯉這樣想著,站了起來,神色冷靜,語氣平淡:
“那這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沒的打了。”
“我也不裝了,我是石像鬼。”
季鯉平靜的話音剛落,張雨辰就扭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季鯉,表情就像是被背刺了一樣。
其餘人的反應也如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般沸騰起來,紛紛側目看向著季鯉,目光皆是震驚,不過程度不同。
季鯉早有預料般的淡然一笑,看向了目瞪口呆的張雨辰,語氣帶上了一絲歉意:
“抱歉,雨辰,我是狼。”
後者依然沒有反應過來,依然怔怔的看著季鯉。
“哈哈哈,我說的吧。”一旁的錢哲沒有憋住笑,結果在笑了幾聲後被強製禁言了。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季鯉繼續冷靜開口,為狼隊友指刀:
“守墓人十一號,騎士不是二號就是八號,你自己判斷。”
“我沒辦法了,你一號跟著八號,二號踩我,八號也踩我,十一號踩我,那我有什麼辦法呢?”
“這把沒得打了。”
“場上還剩兩神。”
“我們現在唯一獲勝的可能,就是你,我的隊友,今晚把十一刀了,然後明天剩五個人,搏一搏,票走一個,然後晚上博弈一下最後一神,就贏了。”
“我這輪肯定是要被票了。”
“過吧。”
季鯉的語氣帶上了一絲無奈。
隨著季鯉的發言結束,光柱隔絕在了眾人之間,眾人在各自複雜心情中,投出了票。
在最後一人結束了投票後,黑板上展示出了票型。
一號陳曉,二號,八號,投給了十三號季鯉。
十號張雨辰,十二號陸舒,投給了十一號錢哲。
十一號錢哲,十三號季鯉,投給了二號謝溯。
這個票型相當意外。
這意味著,十一號錢哲也跳了石像鬼。
這是在幫隊友指刀。
投票的結果公示出來後,白色的人影如約而至。
帶著死亡特有的冰冷慢步走向季鯉。
季鯉麵色平靜,觀察起了眼前的人影。
略微思考後,季鯉猜測這應該是某位委員的權柄具象化。
“也許是倒影的。”
季鯉推測。
參考昨天蘭凱被直接撕去臉皮時的慘叫聲,眾人能想到了季鯉等下的慘狀了。
張雨辰已經眯起了眼睛,似乎不敢看接下來的一幕。
眾人思索間,白影已經走到了季鯉麵前,季鯉能夠感受到白影身上傳來的冰冷感。
那是一種接近死亡的感覺,就像是萬年不化的冰川一樣,古老而令人畏懼。
他的四肢和關節開始不自覺的變得麻木,發抖。
他瞬間明白了為什麼昨天身為體育生的蘭凱竟然一下都沒有反抗,就被撕去了臉。
眼見白影離自己的距離不到一米,季鯉麵色依然平靜,眼神古井無波般等待著自己的結局。
他神情坦然,卻在看到白影動作後麵色一變。
白影突然調轉方向,走向了季鯉的隔壁桌子。
由於桌子間中間光柱的阻擋,眾人隻能看到中央的處刑畫麵,看不其他人的動作。
這時黑板上才浮現出了戲謔的一段話:
“太精彩了,讀者們。”
“由於本委員有急事,所以又給遊戲再增加了些猛料,從第二天結束後的每個白天,都將隨機給場上的幸存人員隨機選擇一位獲得一張隨機的道具卡。”
“剛剛遊戲開始時,我們的十二號陸舒陸同學抽到了一張替死牌,她選擇了為她的喜歡的人季鯉同學替死。”
“哦,真是感人(╥﹏╥)。”
“另外,為了保持遊戲的有趣性,你們將在下次黑夜前,無法以任何的形式討論狼人殺的內容。”